此刻的任发瞪大了眼睛,如同看见了世间最恐怖的景象,嘴巴张得大大的,像是能吞下一只鹅蛋。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好似风中摇摆的残烛。“叔叔,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的声音充满了悲痛,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心底撕裂而出。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就像即将决堤却仍苦苦支撑的大坝。
这一幕看到千鹤一愣一愣的。
好家伙,你是你叔叔的儿子吧?
你爹起棺迁葬了,你也就干嚎两句。
你弟弟死了,你也哭的撕心裂肺。
现在任天堂死了,你也这么能哭。
感情就你爹是便宜老爹是吧?
此刻的千鹤是真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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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走近那具尸体,脚步沉重得像是拖着千斤巨石。
伸出的手在空中停顿了许久,才终于落在尸体的肩头,那一瞬间,他像是触碰到了无尽的哀伤。
“哎呀叔叔,真是痛煞我也,您一生善良,为何死后不得安宁?怎么就变成了僵尸?”任发痛哭出声。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凝固了一般,只剩下他沉痛的悲叹声在回荡。
“任老爷节哀。”九叔面色古怪的劝道。
任发摆摆手,良久,他才抬起头,眼神空洞地对着九叔等人说道:“劳烦各位道长一定要查出真相,让我叔叔能够安息。”
“这个好说,不过我们先带你叔叔回去安葬,死者为大不是?”千鹤点头。
他确实得去那个任家镇看看,顺便把麻麻地的事情报告回茅山。
他是服了麻麻地了,半桶水还出来接活,这不害人害己吗?
教的徒弟也不行,可以说真的误人子弟。
九叔是教徒不行,麻麻地是教徒不行,徒弟人品也不行,属于属于双重不行。
要知道电影里,是任珠珠出来吹口哨救了他们仨。
要不然就被任天堂吞了。
当时麻麻地看到出来救场的任珠珠,他立马就喊徒弟离开,想要跑路。
要不是两个徒弟色迷心窍,留了下来,肯定要死人。
换个角度,要是任珠珠是男的,你猜师徒三人会不会跑?
所以他们人品是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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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带着任天堂的尸体就赶往任家镇。
当然,是任发堂弟的任家镇。
来到任家镇后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此刻镇子上非常安静,没有任家镇夜晚的繁华。
任家镇可以说比这边繁华多了。
虽然夜晚很少有娱乐节目,但在任发的任家镇上却是有的。
他们七拐八拐,就来到了一条街道。
不远处,他们就看到灯火通明的府邸开着灯。
“那就是我堂弟的家了!”
说着,他还指了指远处。
千鹤等人抬眼看去,就见不远处的任府在布置灵堂,显然在等待他人一般。
任发加快脚步走向那座府邸,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孤寂落寞。
他身后的九叔等人赶着任天堂的尸体。
接近任府,便能听到里面传来隐隐约约的哭声,如泣如诉,似深夜中的幽咽鬼语。
灵堂前的白幡在夜风中无力地飘荡,像是一只只苍白的手臂在召唤着逝者归来。
任发刚踏入大门,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便迎了上来。
“请问您是?”
“任发。”
“任发?谁啊?”
只是他刚说完,一巴掌就给了他后脑勺。
当然,打他的不是任发,而是任发的堂弟任超。
“兔崽子,没规矩,这是我堂哥!”
呵斥完然后看着任发:“发哥,您来了,请!”
说着恭恭敬敬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们能发家,其实是仰仗任发和任威勇的。
所以对任发是很恭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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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任老爷。”小厮战战兢兢道。
任发才没空跟这个下人说那么多。
而是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任超听后大惊,然后看着不远处跳过来的尸体。
仔细一看,确实是他老爹任天堂。
“啊,爹!”
任超说着跑过去,然后跪下来。
任超哭得满脸泪痕,一边摇晃着任天堂的尸体一边哭诉:“爹呀,您怎么就这么去了呢?还有,我让麻麻地送您回来,您怎么变成了这样?”
看到全身破破烂烂的模样,他觉得被人欺负了。
其实是被千鹤等人打的。
“老弟,节哀!”任发拍了拍他肩膀。
突然,任超停止哭泣,眼神变得凶狠起来,站起身恶狠狠地说:“定是那麻麻地一伙人搞的鬼,若不是他们无能,爹怎会尸变得如此凄惨,我定要宰了他们为爹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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