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要去寻一下侯爷?”
钱千岁假装关心的问道,想拿规矩说事儿,这太妃的儿子第一个就没规矩。
太妃终于抬起头,开始拿正眼瞧着钱千岁,她知道自己儿子的秉性,也知道自己儿子对钱家的态度。
所以一早收到喜帕的时候,还有些惊讶,这会儿听说侯爷半夜的时候就不在府上,内心才踏实。
这才是她儿子,无论事情如何出现了偏差,正事总是不会忘的。
“怕是最近公事繁忙,既然没有来得及回来,就先敬茶吧。”
钱千岁倒真是被太妃那一双水汪汪的眸子闪了一下。
这双楚楚可怜的含情目,与那一身清冷高洁的气质相配,别说前太子了。
她要是男人,恐怕也很难不生出夺取之心,当真是将自己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
只可惜,之前的靠山都倒了,现在只能依靠儿子才能成为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了。
至于太妃的儿子,钱千岁坏心的想,过了一夜恐怕已经被调理的很不错了。
“母妃请喝茶。”
钱千岁只要一想到傅梓阐心情就大好,这府里的人想要拿捏她,无非就是依仗傅梓阐。
现在傅梓阐人都没了,只要她不和离,这个侯府就轮不到旁人说话。
这狗男人天天想着吃她钱家的绝户,那她就吃安顺侯府的绝户给他看。
太妃伸出细嫩的胳膊,也没作妖,安安稳稳的接过茶虚虚喝了口道:
“往后你便是侯府的媳妇了,平日里多包容丈夫,少些小肚鸡肠。
侯爷平日里逢场作戏的时候多,一些不必要的飞醋少吃,以免家宅不和。”
“是,往后侯爷喜欢谁,想纳谁,我绝对双手赞成,如果银钱不够,就从我的嫁妆里取,我一定替侯爷张罗好。”
钱千岁很是顺从的说道,只要那货有本事跑回来,还要有本事享用。
太妃皱皱眉头,这话确实很中听,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钱千岁总觉着心头发毛,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这里八位都是侯爷的妾室,让她们自己给你介绍吧,我乏了。”
说着话太妃抬抬手就要走,她身边的嬷嬷很是随意的送上一只成色不怎么样的镯子给钱千岁。
钱千岁看也不看那镯子,她有原主的记忆,自己嫁妆里好东西可多的是。
“母妃留步,媳妇有个疑问,这府中的中馈是哪位在管,还有我院中人员的卖身契在何处,以及我的嫁妆为何不在我院中……”
“放肆!哪里有新妇第一日就和婆婆要钱要权的……”
那狗腿的嬷嬷还没说完,太妃就厌恶的看向钱千岁道:
“回去多看书,少占这些世俗,女子就当洁净,你那一身铜臭气进了我侯府就该好好洗一洗。
侯爷身份高贵,你就算配不上他,也该自省自身。”
一甩袖,一抖裙,这位估计是吃仙露活着的太妃娘娘,踏着香风就跑了,根本都没给钱千岁回嘴的机会。
钱千岁暗骂一声滑头,说的比唱的好听,事实上就是想占着媳妇的嫁妆装傻,还好她不是原主,不然早就被pUA了。
“给夫人请安。”
估计是得了那狗腿嬷嬷的指示,一群刚刚还是木头桩子的妾室都围了过来,挨个介绍自己。
钱千岁记了个大概,伸手就拉过温醇,快步往外走去。
“你放手,你干嘛?”
周围有人,温醇不敢展露内力,只得被钱千岁牵着手往花园去。
看准了一个假山洞,钱千岁用力将人往里头一推。
温醇下意识回身拍出一掌。
【被动技能启动。】
钱千岁心喜之下又将人固定在山石之上,顺便还回味一番。
“你放开我!你就不怕被人看见吗?”
温醇平日在侯府里都是沉默寡言,胆小怕事的样子,声音轻轻柔柔,看似弱不禁风。
可面对钱千岁,他也不装了,男子清越的声音带着愤怒小声吼道。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是夫人,只要不是大事,他们又能把我怎样,看他们那个样子就知道还需要一层遮羞布。
可你就不一样了,一个小妾,随便打杀了又有谁来管?”
钱千岁贴近温醇的耳廓,温热之气染红了他的耳垂。
“更何况,要是你被丢了出去,再进来可就难了,你那个任务可怎么完成啊?”
温醇呼吸一紧,不自然的偏过头去,声音沉闷道:“你想怎么做?”
“帮我一个小忙,我帮你在侯府里打掩护。”
温醇冷笑道:“帮我?你自己都自身难保,太妃的态度你也知道了,你连自己的嫁妆都拿不回来,如何能在侯府里帮我?”
“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我只能告诉你,侯爷已经在我的掌控之中……”
钱千岁说起这个话题有些心虚,将侯爷卖了也确实算是尽在掌握。
“至于那些嫁妆,早晚都会回来的。”
整个侯府都是我的。
温醇以为钱千岁是说与侯爷的感情,心口又是一阵不舒服,于是鼓气不理会她。
“你帮不帮我?”
钱千岁坏心的一口咬住温醇的锁骨,留下一朵梅花。
“嘶……你属狗吗?”温醇气急叫道。
“那我就喊了啊,抓刺客,抓刺客啦,光天化日有刺客……”钱千岁无赖的越喊越大声。
温醇见远处正好有洒扫的嬷嬷过来,不得不出声打断道:“行了,我帮你,帮你!你说让我做什么?”
“去帮我把傅梓阐外室那个叫柳如烟的卖身契从书房偷出来。”
那女人知道她新婚之夜中过毒,是个隐患,钱千岁不可能放任不管,那夜也只有柳如烟与她见过侯爷,总要留个后手。
温醇再次误会了,脑袋一热就道:
“你就算卖光他所有的女人,他也不会真心对你,你又何苦对他如此痴情!”
钱千岁听了,也懂了,不由哈哈大笑,差点把外头的人引来。
她摸了摸温醇的脸蛋,又仗着时限内的力量,将人整个抱在怀里,蹭了蹭道:
“放心,我心里只有你,咱们什么关系,你昨天不是都知道了吗?”
如此无耻,如此没有脸皮,可温醇整个人都要炸了,他胡乱挣扎了一下道:
“行,你放开我,我去帮你偷,但你要遵守约定帮我杀了侯爷。”
“行!”
钱千岁目的达到,松开了手,至于杀侯爷,她在昨日不就已经将人社会性抹杀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