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懒散的起身，坐在餐桌前。
“谢谢啦。”
白段安看了一眼她湿漉漉的头发，盛好了饭，让她自己吃。
自己则是重新拿了一块干净的毛巾给她擦拭着发尾。
柳如烟面不改色的任由他动手动脚。
第二天。
钟西北一进休息室，刚交代了两句，就被陈少聪碰见了。
陈少聪激动的跑上前。
“主任呐，你可来了，我等你半天了，我跟你说一下我接下来要做的研究课题啊。”
钟西北擦了擦手。
“什么研究课题啊？”
“我决定了您说的那个副高职称我必须拿下，而且都不是问题。”
一听他说这话，钟西北就觉得他接下来的话会不靠谱。
“我说不卡你论文数，可也没说你不需要论文啊，你搞清楚了啊。”
钟西北就怕他拿着鸡毛当令箭。
“哎呀，我这两天什么都没干，都在这儿了，来。”
说着，陈少聪就把论文塞到了他的眼皮子底下。
“去去去，一边去，吃饭呐。”
钟西北不耐烦的伸手扒拉开放在眼前的文件。
陈少聪也不气馁。
“你看这个啊，对急诊空间的有效利用，我觉得像咱们这种日患者流量高居全市之首，科室面积只排到第五的医院，这课题很值得考虑。”
钟西北头都没抬。
“这个课题，小黄年前就在做了。”
“这个黄东东……你看这个啊，急诊和伤害检测的质量控制与运行，伤害行为发生的时候，患者通常第一时间来到急诊科就诊。
那急诊科的记录就成了伤害监控记录的主要来源了。”
越听钟西北越觉得不对。
“哎呀，这跟临床没啥关系，是公安系统的事！”
陈少聪非常不认同。
“这是社会责任呢，主任。”
钟西北一个眼刀子就飞了过去。
陈少聪本来还激动的心瞬间冷静了下来。
“算了算了，不说这个，还有，你看这个，探索中药在急诊抢救中的应用，高大上吧，中西医结合这个。”
“中西医？”
钟西北的眼刀子都要飞到天上去了。
“啊，咱们中医背景不行，那没事，咱们跟心理学结合，还容易申请基金。”
钟西北没表态，陈少聪就知道这个也不行，老老实实的拿出最后一份。
“急诊护士工作疲惫感与压力源研究。”
他终于图穷匕见，说的倒是兴高采烈，但钟西北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我说你一个当大夫的，老操心人家小护士的心理干嘛？
想调到护理部？别扯这些没用的，上班。”
钟西北饭都不想吃了，起身就走。
陈少聪追着他，一路到了导诊台。
“主任，你看平时你一直鼓励我，写论文，评职称，我觉得急诊护士工作疲惫感这个可以既新颖又有意义。”
正说着，杨羽和白雪就走了进来。
陈少聪看见杨羽瞬间就露出一个不值钱的样子。
“小羽，小雪，嘿嘿嘿嘿。”
他猥琐的笑容让两个刚来的人感觉到莫名其妙。
“吃早饭啊！”
陈少聪对着杨羽的背影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