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州知府同驻军将军,带两万兵来攻城。而城内只有三千士兵。
一波又一波的士兵冲着城门,稍不留意就攀上城门,杀了进来。
林月身为后勤,所能帮的只有不断烧油,倒下城门,烧伤士兵。
虽然顾林改良了弓箭,弓箭杀死了不少人,但箭有限,而下面的人实在太多。
顾林则拿过弓箭,瞄准千米开外的将军。
将军正敲打着战鼓,鼓舞气势。当看到城墙上有人对他射箭时,他眼中露出嘲讽的笑容。这么远的距离,也想杀他?痴心妄想。
他敲战鼓的速度加快,更加鼓舞人心。
可刹那间,戛然而止。
他瞪大眼睛,艰涩地转头看向城墙,只看到那人嘴角一点点的笑,就再无意识,倒在地上。
“将军!将军!”
战鼓突然停止,不少士兵都回头看,就看指挥战事的将军倒在战车下。
死了?
竟然死了!
城墙上的顾林勾起嘴角,除却刚才射出的箭外,他的食指微微冒着烟,那是刚刚变成枪械射人的后遗症。
谁说他只打算用箭射,箭只是摆设。重头戏是他的枪械。
顾林举着弓箭,转向另一个领头人。
“快挡住!挡住!这人太邪性了!”涟州知府本就不是领军打仗的,此时见大将军头上未中箭,但头上有个洞,死了。
吓得立马停止进攻,撤兵休整。
他胆战心惊躲在大营中,和副将商议。
“你们可看到是什么杀死大将军的?”他望着大将军的尸体,还是找不到一点头绪。
军医从伤口处夹出一块铁片,“这...怎么会有这么碎的铁片。”
“这看着倒像是火药所致。”这时候已经有火药,但都是较大的火炮,并未见过射程这么远,还是如此小洞口的,简直闻所未闻。
副将虽见识较多,但还是被弄懵了,话语间也全是犹疑。
涟州知府已经心生退意。这驻军明明说的是两万五千人,结果只有两万,还有不少老弱病残,攻城半天都看不到进展。
更别粮草难调。
可若是他无功而返,这知府位置还能不能是他坐,可就不好说了。
他没想到,晚上本来打算休养生息的,结果原本就不多的粮草突然消失不见。
且副将还被人杀在床上,依旧是头上一个洞。可他们连凶手都没抓到。
士气大降,他也不敢轻易攻城。
而龙溪县内的县民,因着受到不少恩惠,便打算自发组成军队补充防线。
结果敌军好几天都没攻过来。
而顾林那晚带着林月弄出这遭后,预料到敌军的情况,带着她连夜前往三个县城,翻入其他三县的官府粮仓中,将所有的粮食收入囊中。
等他们四天后回来,大营果然没攻城。但没有粮草的他们,早已没了士气,甚至饿的都没多少力气。
知府知道,就算攻城,也就是送人命,不仅是士兵的命,还是他自己的命。
但不攻城,他头顶的乌纱帽和人头也不怎么牢。
该怎么办?
而主将都这样,士兵更是垮了。
这一战,顾林完全赢了。不仅杀了大部分伐军,还捡了很多兵甲和武器,装备到士兵身上,战斗力防御力强了很多。
这一战后,大雍很久没有派兵来。
正值春日,正好休养生息。
分地后,林月还将土豆、玉米、红薯等等种子分发下去。
当丰收时,所有人都震惊了,居然产量这么高。
而且极少的税收,让他们不敢置信,竟然大部分收成都是自己的。
他们庆幸自己留下了,能过这么好的生活,也越发认可顾林的领导。春天报名参军的人多了一倍,因为军队中每天有肉,且死亡率不高。
同时,季卫兰在京城卖的酱料大受成功。王家和赵家卖的酒也在京城引起热议,赚了不少钱。
因着各地起义越发的多,很多朝廷官员都因朝夕不保,想着能赚一笔是一笔,越发腐败。
林月就拿着赚的这些银子同旁边腐败的军官手里,买了不少生铁,装备军队。同时借由查看矿场,利用空间异能,不知不觉将很多生铁收入空间。
他们只占领两县,就慢慢积攒实力。
而起义的地方,不仅是江夏州,还有绥州,平州等等。
林月没有被大雍再次剿灭,就是因为有些起义军太过张扬。
比如平州、左州,是最胆大妄为的。两州的起义占领了整州后,野心膨胀,直接称皇帝了。
大雍的主要战力对准他们,相较于其他起义兵,称皇是赤裸裸的挑衅,大雍更不能忍。
但就算十几万军队去剿灭他们,听起来很凶,却和起义没多久的人僵持住。
让大雍朝丢了很大面子。
而季卫兰将顾林的消息递到绥州,王仲元也在那里起势,便不打算回涟州。
而是带来计划,将和顾林同时攻打。涟州、江夏州和绥州正好是一条线,分开北方和南方。
待他们打通涟州、江夏州和绥州三州后,以此为防线,往下拿下整个南方。
这南方是大雍经济命脉,若是能拿住,则不用再担心供给。
王仲元还让季卫兰带了家书给王运桥和王松新。
同时拜托顾林帮忙照顾他的家人。
王运桥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儿子是逼自己帮忙起义。但在看到儿子在边关受苦,被背叛,差点死的委屈后,终于放下最后一点对大雍的期望,作为谋士加入顾林队伍中。
顾林如虎添翼,在充足的粮食储备、极强的民心和诡异的手段下,三个月就拿下涟州三县,和江夏州一半县城,和王仲元汇合。
此时,他们算得上造反中势力排行中等的。
而他们下一个目标麟州,造反的头领原本是东南水军的大将军,拥有水兵十万,实力雄厚。
且头领和倭寇联合,控制了海边的海域。
“居然和小日本合作,不能忍”,顾林盯着行军图,“这麟州有一条江道直通京城,若是能拿下麟州的水军,我们就能酣睡帝王卧榻,时刻入住京城。”
王仲元则不赞同,“我们没有水军,拿下麟州的危险太大。”
他指了另一块地,“我们先拿下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