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这些人这几日都很正常,他们似乎也没那么聪明。”
“什么也没有发现,我觉得我们不用那么警惕。”
黑亚娜斜睨了一眼,阿客立马闭了嘴。
“派去打听的人回来了吗?”
阿客摇了摇头,“不过她用蛊虫传了话,暂时没有找到云召那人。”
“因为她不是本地的,也不好打听,毕竟那人是皇家之人。”
黑亚娜手肘撑在太师椅的扶手上,眉头微皱,揉着太阳穴,“我总觉得事情出了意外。”
“不会就这么顺利。”
“那日你确定他们都在屋子里?”
阿客思索了一番,“我在外面待了一刻钟,他们一直没有出门。”
“后面我就离开了。”
“不过,那一刻钟之间,似乎少了一两个声音,
那个平日里最爱说话的没怎么听到他的声音。”
黑亚娜闻言坐直了身子,“还有呢?”
阿客见状也正色了起来,“还有,那个什么王爷这几日好像也挺奇怪的。”
“他总是在夜里特定的时间闹肚子,还非要去后山低。”
黑亚娜闻言起身,“我去趟后山,吩咐下去,谁也不要跟过来。”
“是,主人。”
“主人要去看你的小金蛊了吗?”
黑亚娜没有回应,快步离开。
“吱呀。”
黑亚娜推开小屋的门,“姐姐,原来你没逃走啊?”
“你不知道,刚刚可给妹妹吓坏了。”
“这几日可有什么人来看过姐姐?”
黑亚诺抬起头,唇角勾笑,“你终于来了。”
“姐姐说什么呢?我不是时常来瞧姐姐的吗?”
“是啊,可是今日我盼了你好久,你终于来了。”
“你什么意思?”黑亚娜眉头微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最好给我老实一些。”
“否则别怪我杀光你的人。”
黑亚诺轻蔑一笑,“黑亚娜,你的死期到了。”
说罢,将手中的蛊虫弹了出去,黑亚娜一个慌神没有注意,
蛊虫便沾染到自己的皮肤侵入体内。
“这是我被你关在这里这么多年,特地为你炼制的蛊虫。”
“三个时辰后你便会被蛊虫吞噬而亡。”
“这...这怎么可能?你在这里,哪里来的炼制物?”
黑亚娜不信,“你再说谎,骗我对不对。”
“你当真以为这满地的蛇虫尸体都是我吃的?”
“不妨告诉你,还有一部分是我用来炼制蛊的。”
“这蛊本来是还缺少一样的东西的,恰好有贵人相助。”
黑亚娜一怔,“有人来过这里?”
突然想起那日沈清棠莫名其妙找自己闲聊了一会儿。
她那个人就不像是会主动找人闲聊的。
都怪自己大意。
“哼,你即使让我中了蛊又怎么样?”
“这里的人现在都只听我的,我才是他们心中的黑亚诺。”
此事,
门外的阿客走了进来。
“阿客?”黑亚娜神色一慌,“你怎么来了?”
阿客没有看黑亚娜,而是紧紧盯着黑亚诺,“主人?”
他就说主人跟之前怎么有些不一样了。
若不是那日周也找到自己,
慕容辰拿着主人的东西说服自己来,他怎么也不可能相信,
相伴这么久的人竟然不是真正的主人。
“阿客你胡说什么呢?我才是你的主人。”
阿客轻睨了一眼身后的黑亚娜,“我在门外都听到了。”
......
三日后。
“辰王,王妃,谢谢你们救了我,救了我的子民。”
“还有我,还有我,我也有功劳。”
“哈哈哈,对,还有周公子。”
“谢谢你们。”
众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慕容辰道:“也要谢谢蛊主,炼制了这么久的金蛊。”
“这蛊练来便是救人的,能救王妃这样的英雄,是它的福气,也是我的福气。”
“黑亚娜的父亲曾经与江湖上的鬼影阁密切来往,
若不是诸位前来,我竟不知鬼影阁阁主竟然是你们皇室之人。”
“好在一切都结束了。”
“王妃,阿依若还好吗?”黑亚诺道。
沈清棠笑道:“她现在很幸福。”
“主人,您都问了好几遍这个事情了,弄得人家都要吃醋了。”阿客有些不愿意。
“好好好,不问了,不问了。”
“时候不早了,我等先离开了。”慕容辰道,“日后若是有机会,希望蛊主可以来云召做客。”
“我等一定盛情款待。”
“好。”黑亚诺举起酒杯,
众人起身碰杯,皆是一仰而尽。
......
“终于回来了。”陵容看着城门上‘云召京城’四个字,
“可以回家好好睡一觉了。”
“姐姐。”
皇后的仪仗停下,沈清婉迫不及待的下了马车,“姐姐。”
沈清棠下了马,迎了上去,“婉儿。”
“姐姐,你没事儿了?真的没事儿了?”
沈清棠点了点头,“还要多谢柳夫人。”
柳氏在一旁牵着自己的儿子,“都是王妃的福泽。”
“若不是夫人曾经救了我,我又怎会活到今日。”
沈清棠笑了笑,
是啊。
母亲救了一命的人,十多年后,救了她的女儿。
所以说,
人啊,还是多做善事。
“好了,姐姐。”沈清婉道:“皇上已经让御膳房备好了宴。”
“皇祖母他们就等你们呢。”
“我们先进宫,进宫慢慢聊。”
“好。”
“哦对了。”沈清婉又道:“西楚的女皇,还有苏苏他们也来了。”
“苏苏非要去找你,皇上差点都摁不住。”
沈清婉声音低了几分,“苏苏的那个将军,只要皇上将目光投向苏苏,”
“他便找各种理由挡住,说话也是。”
“当真是个小心眼。”
“与姐夫有的一比。”
“咳咳...”慕容辰干咳了两声,“说别人坏话的时候四周看看。”
“我还在这呢。”
沈清婉掩唇轻笑,“是,是。”
“可是,本宫有错错吗?”
“哈哈哈哈哈...”众人都大笑了起来。
刚入皇宫。
突然御书房的屋顶‘轰’一声,
不知被什么砸中。
众人赶忙前去观察,只见白芳芳吐了一口黑气,
头发整个炸了起来,“疼死老娘了。”
“师父!”
“白师父?”
白芳芳看着一众人,招了招手,“哈哈,大家好啊。”
“你们怎么知晓我今日会回来的?”
突然身后‘嗖’的一道白光闪过,
“玄冥师父?”
“师父?”
沈清棠和慕容辰又是一声惊呼。
玄冥之间落到御书房的屋顶上,将白芳芳抱了起来。
“太上皇,这...”福公公指了指御书房的屋顶。
“这什么这?传令下去,就是云召喜降祥瑞。”
福公公......
确实也算祥瑞哈。
“太上皇,您拿这么多做什么?”
“当然是出去花了。”太上皇打包着东西,“不然留给我那些逆子?”
“可...您也不能将夜壶装着啊?”
“你不懂,皇帝用过的夜壶,也是值钱的,再说这是新的。”
福公公嘴角抽了抽,“您跟德太妃娘娘真是一家人啊。”
“少废话,快去瞧瞧,德妃收拾好了没?”
“早就收拾好了,德太妃连您的老母亲都打包带上了。”
福公公笑道:“只等宴席一结束,就可以出发喽~”
福公公也很激动,在这皇宫待了大半身,终于可以出去看一看这山水。
“这天下,就交给这帮兔崽子们了。”
太上皇双手叉腰看着满屋子打包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