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辰疯了似的,
一时不知道往哪里走。
突然想起宫女的话,立马转身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爷这是怎么了?”发财刚进院子便看见慕容辰火急火燎的样子。
见喜耸耸肩,“我也不知道。”
慕容辰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到皇后的寝宫,
“王爷,您稍等奴婢去通传。”
慕容辰一直扒开挡在面前的小宫女,左右这个时候不是休息的时候,
没有什么可避讳的,大步跨了进去,
沈清婉从一堆书中抬起沉重的脑袋,“辰王?”
“你怎么来了?”
看了一眼身后追上来的小宫女,又看着慕容辰着急的模样。
沈清婉心中有了几分猜想,对着殿内的下人道:“你们都退下吧。”
“是。”
待所有人出去,慕容辰迫不及待的问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沈清婉垂下眸子,“辰王,你在说什么?本宫怎么有些听不懂?”
慕容辰拿出和离书,“棠儿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沈清婉看到和离书的那一刻心脏紧紧的抽了一下。
“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清婉看着慕容辰颓败的样子,心中不忍,“其实...”
“不是本宫不愿意说,是太上皇答应了姐姐,不让我们将此事说出去。”
“辰王你还是不要问了。”
慕容辰只听到前面一句,便已经冲了出去。
小宫女从身后悄悄探出脑袋来;“娘娘,这样坑太上皇,好吗?”
沈清棠道:“父皇只让我们不要说姐姐的事情,又没不让我们说是谁下的令。”
“本宫觉得,姐姐此举不妥,辰王应该知道。”
小宫女点了点头,“哎娘娘,我刚刚翻到一处,这里有写。”
“万鬼山住着一批养蛊人,他们世代养蛊,不与外界联系。”
沈清婉激动的拿过小宫女手中的书,翻看了几页,“本宫也曾听说过。”
“只是娘娘这不过是传言。”
“无论是不是传言,都要试一试,总好过一直这样等着。”
“可那万鬼山毒雾缭绕,又在东陵的地界,我们实在不好去啊。”
沈清婉将书合上,“走,我们去找皇上。”
“对啊,皇上曾经在江湖上闯荡过,定然比我们的法子多。”
“不过辰王妃为了学蛊就放弃辰王真是太可惜了。”
沈清婉看着身旁的小宫女,扯出一抹难看的笑,“是挺可惜的。”
若真的只是为了学蛊那便好了。
沈清婉正欲出门,便碰见火急火燎跟逃命似的赶来的慕容安,
“皇上,这是怎么了?”
慕容安拉起沈清婉的手便往里走,“也不知谁告诉了五哥师姐的事是父皇下令隐瞒的。”
“五哥现在正在父皇面前撒泼打滚呢,势要将所有知情人找出来。”
“嗯?”
慕容安看着一脸疑惑的沈清婉,“五哥这是要挨个算账。”
“朕到你这里来躲一躲。”
沈清婉掩唇轻笑,“陛下,臣妾找到了一些有关蛊虫的事情,你看看有没有用。”
慕容安脸上露出喜色,“朕瞧瞧。”
许久,慕容安才合上书本,“这书是在忘忧宫找到的。”
沈清婉点了点头,“陛下怎么知晓?”
“这是本禁书,宫中只有贤妃知晓蛊虫的事,那自然是她留下来的。”
“这万鬼山传说中确实是有养蛊人,只是那里太过诡秘,恐怕有去无回。”
“此山是东陵国的禁山,东陵国人都不曾踏进一步,更别说是我们。”
“无论进不进的去,为了姐姐也要试一试。”沈清婉道。
慕容安点了点头,“此事,我与师父商议一番。”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一名小宫女走了进来,“柳夫人来了。”
“娘?”沈清婉道:“她怎么突然来了。”
“快让她进来。”
“那你先陪你母亲好好说说话。”慕容安道:“朕去皇祖母那里躲一躲。”
沈清婉笑道:“皇上路上小心,别被王爷抓个正着。”
“去去去,乌鸦嘴。”
柳氏进屋欲跪下,沈清婉连忙将人扶起来,“娘。”
“这里没有外人,不用行礼。”
“该有的规矩不能坏了。”柳氏还是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
沈清婉无奈,这才将人扶起来,“泽儿呢?”
“府中有奶娘看着,如今整个沈府也就我与泽儿。”
“也不用时刻防着有人害我们。”
沈清婉点了点头。
柳氏看向屋子里的书,随意拿起一本看了看,“娘娘这是在找关于蛊一类的?”
“娘娘为何突然对这个感兴趣?”
沈清婉抬手屏退了左右,“不是我,是姐姐她...”
沈清婉将沈清棠中蛊的事情说了一遍,“姐姐对我恩重如山。”
“我想着但凡是有一丝可能也不能放弃,就想着在这书上找一找。”
柳氏神色暗了暗,“这书上讲的都是真的。”
“娘你知道?”
“噬心蛊只有万鬼山蛊主可以解。”
“据我所知,那蛊主应当已经不在人世了。”
“娘,你如何知道这些?”
柳氏叹了口气,将脖子上戴着的银色蛇形的坠子解了下来,
放到沈清婉的手中,“这件事,我本想死后带进棺材,彻底将它掩埋。”
“辰王妃对我们母女恩情深重,她的母亲对我也有救命之恩。”
“若是不帮,我死也不能瞑目。”
“娘?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手中拿的是万鬼山蛊族的通行令。”
“我本是万鬼山蛊主女儿的丫鬟,小姐对我亲如姐妹。”
“蛊族的人一般很少与外界联系,后来蛊主的亲弟弟谋害了蛊主,
小姐怕我受到牵连,便偷偷送我出山。”
“那个时候我还年轻,除了学过养蛊,别的什么都不会,甚至连字也不识几个。”
“出了万鬼山连生存的能力都没有,只得跟着一些难民四处逃荒。”
“逃着逃着便来到了云召的京城,遇到了先夫人,后来的事情便是在沈府做妾的日子...”
沈清婉看着手中怪异的坠子,怪不得这些年母亲都没有将其拿下来。
谁能想到往日唯唯诺诺,如履薄冰的母亲竟然还有这一层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