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喽啰们见老大受伤也是有稍微的走神。
可是他们这一走神走失的就是自己的生命。
楚秋又被连连在身上砍了好几刀,但所幸伤口都很浅。
只是那流出的血,渐渐变成乌红,这就有些不太对劲了。
按理来说,血应该是鲜红啊,看来他们又用了什么卑鄙手段在刀上为了毒的?
楚秋渐渐感觉头脑发昏,抬剑的手也感觉很费力。
有三个喽啰合力跳起向他砍来,他两只手拿着剑。
一手拿着剑柄,一手托着剑身,武子颜就躲在他的后面。
她也察觉到楚秋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劲。
下毒嘛,这是他们经常喜欢干的事。
也不管自己是否害怕,闭着眼睛就将那刀刺入了前面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胸口。
那用尽她用尽九牛二虎之力,也只让刀尖没入她的胸膛!
这就是没有一点武功底子的人吗?
那刺进皮肉的感觉说不上来,有些阻尼感,由于又穿了衣服,感觉戳不太透!
一个黑衣人见她如此大胆,调转枪头,准备砍向他。
楚秋双手用力一撑,把他们推远。
“小姐,快去车上躲起来,他们几个人,我能对付。”
“你对付不了一点,他们在刀上喂了毒!”
她手上一边拿着刀,一边乱挥舞着。
楚秋现在脚都有些软了,但还是拼尽全力。
纵身一跃,一个回旋,三人全都死于他的剑下。
另外一边的焰,也被处于一个回身刺进了腹部。
嘴角涌出鲜血,小啰啰见老大都快已经挂了,这还打个屁!
他们主打的一个能保命就保命的先,丢下兵器,既然跑了。
看来不是死侍,只是拿钱办事!
虽然他们走了,但是他们这个队伍也伤的伤,重伤的重伤!
反正拼杀在一线的都多有挂彩,而且也都渐渐的感觉四肢发软,身体不适。
焰这时候还没死透呢,躺在地上,嘴里吐着血泡泡,似乎在说什么?
武子颜壮着胆子趴近去听,焰说。
“这些刀上都涂了剧毒,就算我们不能活着回去,你们没有解药也都得死!”
好啊,好一个同归于尽,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武子颜就是一个行走的药囊。
但是她的血能解毒的事情,可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她又多了一个要死由头。
可是看着眼前的楚秋,似乎都快不行了。
脚上被砍了两刀,手上被砍了三刀,好像伤口都不深,可这毒蔓延的很快!
“快来个手脚齐全的人,帮我把楚秋抬上车。”
其他的人多少有点挂彩,但是也有毫发未伤的。
说来也怪那长孙伯幽和房月榕连擦破皮都没,听到喊就跑过来帮她了。
“你们两个没事吧?擦破皮也不行!”
“东家,我们两个没事的,还是快看看楚秋吧。”
看的是这几个人,反正自己的秘密早晚也得告诉他们,就让他们两个哦不三个一起上车。
他们五个人,在这车上勉强算是不挤。
楚秋被平躺着,放在一边,这毒也太快上头,都感觉楚秋呼吸都变急了。
“刀。”
月儿真是什么都有,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小匕首。
那两个人用惊讶的眼神看着他。
“这个呀,是公子,你送给我防身的呀。”
武子颜才不管他们有什么交流,在手掌心用力一嘎。
她痛的五官都扭曲在一起,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她呀?
那血慢慢顺着她的手掌心流出,楚秋意识已经模糊。
叫他张嘴他也听不见,长孙伯幽一只手钳住他的腮帮子。
武子颜的血顺着他的嘴唇滑入他的口腔。
血在流,武子颜脸上的泪也在流。
天杀的割浅的伤口最痛了,这两日又不能骑马了!
房月榕拿着手绢给她擦拭眼泪,心中还在想她该是有多担心楚秋啊。
竟然一边喂血还一边流泪,等等,她为什么要喂血呢?
喂了差不多两口的计量,武子颜觉得已经差不多。
但是她也不能只管楚秋一个人活命,口中又说了一个字:“盆!”
这月儿可真没有,但好在后面放盆的地方离得很近,而且那盆也不大。
把盆拿来,武子颜听见自己的血滴落在盆中,滴答的声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把这个兑满水,然后把那些被水割伤的人喝,记住每个人都要喝,因为他们在刀上涂了毒!”
有点小心翼翼的把那盆水端到外面,喊大家一起来喝,水里面又没有血腥味,只有一股药草味。
等到武子颜的手被房月榕包扎好。
“为何要喂血呀,难道血液就是解药?那你为什么不割别人要割自己?”
“既然是你们两个知道,那也就无所谓了,我的血十分的珍贵,可以解任何毒。”
“虽然这听起来有些荒谬,但至少我已经验证过几几回。”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也没有太惊讶。
发生在别人身上,说不定他们会觉得匪夷所思,事实发生在她身上,又觉得合乎情理。
“那还请东家不要将此事再告诉其他人了,这得引起多少势力的争斗,你可是行走的药人,解百毒的那种。”
“你们难道不害怕吗?”
“我们害怕什么,反而觉得幸运了,以后再也不怕中毒了。”
“求求你们不要轻易中毒行吗?我怕到时候流血都把我流死了!”
这是发自内心的真心的恳求,她究竟是有多少红细胞够他们这么造的。
“好了,小姐先照顾楚秋吧,我和月榕出去清点一下外面的东西,估计有不少人受伤,我们也得帮着包扎。”
房月榕也点点头,十分识趣,跟着长孙伯幽走下车。
其实他们的内心也是极为震撼,只是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内心甚至还有些遗憾。
为什么刚才他们不受一点伤呢?那也会得到她的照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