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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玉液酒?”

赵齐宴勾了勾嘴角,幸好,他收集的穿越者语录里,有这一句。

“一百八一杯。”

“这酒怎么样?”

……

赵齐宴沉默了,语录上没有第二句。

他刚准备回答不记得了,突然,从门外,传来一个自信盎然的声音,“听我给你吹。”

“其实就是那个二锅头,兑了那个白开水。”

年轻人顿时转身看去,只见一男一女共骑一匹马,停在门口处。

“卓方?我艹,你逃出来了?”

“这美女是哪来的,你拐的?”

卓方扬起一个笑脸,“你们可以啊,没有我,不是照样也把铁矿拿下了?”

“郑远竹,你们现在是不是用不上我了,那我就跟我的美女去游山玩水了?”

郑远竹一把将卓方从马上拉下来,语气熟稔,“你想得美,你不在,他们就可着我压榨,你现在回来了,赶紧给我上工。”

二人有说有笑,像是很好的朋友,云裳坐在马上,拉着缰绳,一个劲的抖,“那个,卓先生,麻烦你先把我放下去好吗?我不会骑马,它跑了怎么办?”

卓方忙转身扶着她下马,二人动作亲昵,屋内被困的赵齐宴,微微眯起了眼。

卓方转身捣了郑远竹一拳头,正色道:“说真的,我被齐王抓去那么久,现在就算回来,他们也不会再信我,更不可能用我。”

“都是好兄弟,我今天来,只是来带个人回去的,你帮我这一次吧,我带人离开之后,会立即离开同山,销声匿迹。”

郑远竹看着卓方,良久,他叹了口气,“也是,能跑一个是一个,你要跑就赶紧跑,待会儿他们可能要亲自来认人,就跑不掉了。”

“认人?认什么人?”

“齐王的人,也有可能,是齐王本人,刚刚得到的消息,齐王带着人秘密来了同山,上面传来密令了,具体要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只是被派来筛人的。”

在郑远竹的帮助下,云裳和卓方很快将赵齐宴和齐川带了出来,“就是这两个人,是我朋友。”

郑远竹上上下下打量了二人一番,最后什么也没说,“行了,要走就快走。”

卓方让赵齐宴上马,带着云裳先走,他回头向郑远竹道谢,“兄弟,谢了,等有机会,我一定回来救你。”

夜幕笼罩之下,四道身影乘着两匹骏马,如疾风般在蜿蜒曲折的小道上狂奔不止。

赵齐宴稳坐于马背之上,而他怀中紧抱着的正是云裳。

此刻的云裳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双手死死地抓住赵齐宴的身躯,仿佛生怕一松手便会跌落马下。

赵齐宴一心只想带着众人尽快逃离此地,根本无暇询问云裳为何会同卓方一同寻到此处。

然而,当他察觉到怀中的人儿因颠簸而难受得几近昏厥时,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惜之意。

于是,他稍稍放缓了马匹前行的速度,并轻声安慰道:“别怕,有本王在,绝不会让你掉下去的。你试着放松一些,跟随这马的节奏,随着它的颠簸起伏调整自己的身体重心,这样或许能减轻些许不适之感。”

云裳只觉得自己的两条大腿已然麻木不仁,完全失去了知觉。

尽管如此,当她敏锐地觉察到速度有所减缓时,连忙摇着头说道:“王爷不必顾虑我,眼下局势危急,还是速速离开此地要紧!”

话刚出口,一阵震耳欲聋、杂乱无章且急速逼近的马蹄声响彻夜空,自他们身后滚滚而来。

“他们在前面,快追上他们。”

“成王有令,杀!”

卓方和齐川共骑一匹马,他哭丧着脸,“早知道我不跟你们跑了,我不跑就不会死了。”

齐川一夹马肚子,加快速度,“你不是要死了重开吗?这不正好?”

卓方没好气的反问,“我死了或许能重开,那你们呢?死了可就真的死了。”

“保护王爷,是我的职责,为王爷而死,死得其所。”

他们疾驰在山道上,一面是几乎垂直的山体,一面是悬崖陡坡,下面是滚滚的河水。

一群人骑着马在山道上追逐,赵齐宴看着前方越来越窄的山路,心中泛起冷意。

他低头,看向怀里的云裳,“你怕死吗?”

云裳点点头,“怕。”

紧接着又摇头,“我不怕死,我怕疼。”

我又不是没死过。

赵齐宴叹了口气,“对不起,是本王连累你了。”

“云裳,如果逃不出去,我们都会死在这里,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穿越者?”

死到临头,他还是想听云裳跟他坦白。

云裳一直被赵齐宴护在怀里,此时听他这么问,她才知道,原来他们已经被追上了。

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那群穷凶极恶的追兵们已然将弓弦拉得满满当当,那冰冷刺骨、闪烁着寒光的箭头直直地指向赵齐宴宽阔的后背,仿佛下一秒就要洞穿他的身躯一般。

云裳惊恐万分地望着这一幕,心中焦急如焚,她想要大声呼喊提醒赵齐宴小心背后,然而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太突然,还没等她来得及开口,只听得“嗖”的一声尖锐破空之声响起,一根又长又粗的箭矢如同闪电般疾驰而来,瞬间便从赵齐宴的左肩贯穿而过!

刹那间,猩红的鲜血犹如喷泉一般喷涌而出,溅洒在空中形成一道触目惊心的血雾。

赵齐宴只觉一股剧痛袭来,忍不住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哼。

他强忍着疼痛转过头去,目光匆匆扫过眼前湍急奔腾的河水,然后用最后一丝清明看向身旁满脸泪痕的云裳,艰难地问道:“云裳……你可会游水?”

此时的云裳早已哭得泣不成声,她拼命地摇着头,声音颤抖地说道:“我……我不会游泳啊,赵齐宴,求求你千万不要死,你绝对不能有事啊!”

说罢,她更是紧紧地抱住赵齐宴,似乎想用自己柔弱的身躯为他挡住更多的伤害。

然而,肩头那狰狞可怖的伤口所带来的剧烈疼痛正在不断侵蚀着赵齐宴的神智,令他的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不清。

在他彻底昏过去的时候,他似乎听到,云裳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赵齐宴,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