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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大人来办最合适不过。”燕秩虽然平日里在朝堂上跟池晟互相看不对眼,但是对于他的人品来说还是认可的,“那样受灾的难民们才会真的吃饱饭、穿好衣,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个冬日。”

池晟对于燕秩的认可心中还是高兴的,但是表面不显,“你还是想想怎么跟韵儿交代你这一身的伤吧。”

“那小丫头心里有你,知道你被打成这样还不一定多伤心难过呢。”

马车缓缓停在相府的后院,一早得到消息的池韵早已经在哪里等候了,看见从马车上下来的池晟,忍不住朝他身后看去,但是却没有看见自己想见的那个人。

“爹,燕秩他……”

池晟瞧着她这焦急的样子,不紧不慢的开口调侃道:“还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也没有见过你这样关心爹爹。”

池韵的脸色并没有因为这个玩笑而变好,反而是更加的着急,“这都什么时候了,爹爹你还争风吃醋的。”

“您放心,等那天您惹怒陛下挨打了,我也会这样为您着急的。”

“呸呸呸,你这是存心在咒你爹呢?”池晟瞧见自家女儿这胳膊肘往外拐的样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罢了,不逗你了。”

“陛下有命,让燕秩在家禁足一月,他现在已经回府了。”

池韵闻言微微皱起眉头,转身就吩咐一旁的车夫,“掉头,去燕府。”

池晟见她着急忙慌往马车上爬的样子,吓得急忙上手搀扶,“你呀,去晚了那小子也不会跑的!”

在池韵坐上马车之后,也便是掀开帘子看着池晟那无奈的样子安抚道:“您别站在风口上了,小心着凉。”

说罢,马车开始缓缓朝着府外去。

池晟站在原地,嘴角也渐渐的有了些许的笑意,扭头跟自己身边的小厮说道:“她刚才这是在关心我吧?”

“诶呀,还是得生女儿啊,知道疼人。”

小厮听着自家老爷这话,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他看着池晟脸上的满足,好像刚才在这儿苦大仇深埋怨女儿不关心他的,不是他一样。

马车飞快的行驶在长街上,池韵鼻间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目光看向马车的角落,发现了一张带血的帕子。

“我已经问过车夫了,刚才姑爷确实是跟咱们老爷一起坐车回来的,但是走到一半的时候督公就下车了。”兆儿将马车的帘子放下,瞧着自家姑娘手中捻着一抹血帕,脸上神情凝重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担忧。

“小姐,您别太担心了,姑爷他会没事的。”

“怎么可能没有事?”池韵早就从宫里得到了消息,燕秩因为卖官被降罪,“那可是二十军棍啊,若是放在我们俩的身上,不消十棍怕是就不行了。”

兆儿听到池韵描述的这么可怕,脊背不由得一阵发凉,“可是我听下人们传,说咱们姑爷做的是大好事啊。”

“为什么做好事还得不到好报呢?”

池韵的眼神幽深,她淡淡的开口道:“不过是为人卖命,得了好的都是上头人的功劳,得了不好的那就是自己的罪过。”

只有那站在顶端的人,才有资格决定这一切。

丞相府距离燕府并不远,马车不过行驶了一刻钟的时间便稳稳当当的停在了燕府的门口。

池韵想起上次五皇子来丞相府的时候提及有人在燕府门口丢烂菜叶和臭鸡蛋,她刻意在下马车前掀开了帘子的一角,看着外面空空荡荡的街道这才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当她在兆儿的搀扶下踏上地面时,忽的有人冲了上来。

池韵以为是有人要砸臭鸡蛋和烂菜叶,第一时间便抬手挡住了自己的脸,可那被砸的触感并没有传来,她小心翼翼的将手放了下来,才看清站在面前的几个人。

兆儿护在池韵的面前,警惕的看向那几个人,“你们做什么?这里可是督公府!”

那几个人提着菜篮子,脸上挂着些感激的笑容,“这是我们为督公大人做的百家衣,感谢他能够帮我们老百姓做这么多……”

几个人说着便掉下了眼泪,“若不是督公以身入局,将那些贪官全部一网打尽的话,我们怕是难以度过这个冬天了。”

池韵有些不明所以,但此时燕九从门口走了出来。

“这些东西督公府暂时还不缺,你们拿回去过冬吧。”

他脸上冷冰冰的一看就不好接触,那些人有些恐惧的退后两步,还是在池韵的劝慰下才同意将这些东西拿回去,但还是执意将那件百家衣交到她的手上。

池韵在看着他们走远之后,有些不解的问燕九,“我之前听说百姓们对督公有很大的意见,为何现在却又变了?”

燕九的脸上有些不屑,“若不是我让说书的将督公的事情渲染开来,他做的那些事情百姓们怕是永远都不会知道。”

“我知道督公并不想要宣扬这些,可是我就是看不过去!”

“他们凭什么这样欺负督公?明明督公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们,他们还要这样不知好歹?”

池韵看出了燕九是真心为燕秩抱不平,也便是耐心的开口安抚他的情绪,“我知道你这样做是为了督公好,但是这件事情上头有人不想闹大,所以说书的还是别请了。”

“以免上头怪罪下来,这受罪的还不是咱们家督公吗?”

燕九若有所思的顿了顿,也便是点了点头,“是。”

池韵穿过燕府蜿蜒的石子路,脚下的步伐不自觉的加快,这么多天不见她也确实是想燕秩了。

可是当她真的看见了燕秩,却又控制不住眼角的泪水滑落。

“怎么就伤的这样重了?”

燕秩趴在床上,因为背上还有些渗血,所以连被子都没有盖。

他看见池韵可怜巴巴的凑到身边,用尽力气扯起嘴角,“夫人不哭,没有关系的,你的夫君我福大命大暂时还死不了。”

可是池韵听见这话更是难过了,她小心翼翼的伸手抚摸那处伤口,路上想的那些安慰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