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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秩从怀中拿出一份名单递到皇帝的手边,“此前醉仙楼事件还有东南水灾,国库已然支出许多,而此次雪灾能拨出银子已然是吃力,没有想到还被这些人吞了。”

皇帝瞧着名单中那些熟悉的名字,抬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一口气没有喘匀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燕秩上前接过那小太监的茶水递到他的面前,“陛下保重龙体。”

“朕保重龙体有什么用?迟早有一天会被这些人给气死!”皇帝想到今天燕秩在朝堂上与三皇子互呛的话,不由得脸色更加的难看。

燕秩瞧着皇帝愤愤不平的样子,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波澜。

“朕看重老三才将赈灾的事情交给他,却没有想到他连自己手下的人都管不住!”皇帝喝着茶水顺气,那铁青的脸色慢慢的缓和了些,“到底还是没有经历过大事,不够老成。”

“老五虽然比他年幼,但你看看这些年做的那些事情可都是实打实的。”

燕秩站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对于两个皇子的争斗他并不想掺和其中。

“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皇帝侧目看向燕秩,眼中是天子具有的威压。

燕秩在心中细想了一遍才缓缓开口,“现如今国库空虚,这些银钱却都落在了这些人手里,臣觉得还是有必要拿回来的。”

皇帝眉头微蹙,仔细的思索了一番。

“你说的确实不错,建立庇护所施粥布衣也是需要花费大量银钱的,可是若是现在将他们处理了,岂不是证实了官员贪,腐?若是那些别有心思的百姓知道,或是会靠着这一点揭竿而起。”

燕秩听着皇帝的分析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陛下的意思是……”

又不能抓住那些贪官,又想要将进入他们口袋的银钱掏出来,这个难度无异于登天。

皇帝眸光锐利的看向燕秩,“你十多岁便跟着朕了,帮着处理了不少棘手的麻烦,朕也许你督公的位置。”

燕秩不知道皇帝突然提及这些做什么,但也只能顺着他的话说,“是。”

“有一件事情朕觉得也就只有你能做。”皇帝眼神晦暗不明的盯着他,宛若盯着跌入陷阱的猎物一般。

冬日里的寒风吹拂着人的脸颊,就像是刀刃一般。

池韵从相府回来之后,发现燕秩相比于平常忙碌了许多。

“小姐,姑爷叫人递来消息,说午膳不陪您一起吃了。”兆儿捧着糕点送到池韵的手边,耐心的传话。

池韵眉头微蹙,有些不解的问道:“又是跟人在前厅议事吗?”

兆儿微微点了点头,“我听前院的人说,最近有不少人来找咱们姑爷,那送的礼一马车一马车的往咱们府里的库房送,那燕九站在库房门口登记造册都好几天了,还没整理完呢。”

池韵翻看书本的动作微微顿住,她上一世并没有经历过这一遭,所以也有些摸不清现在的情况。

“那都是些什么人你知道吗?”

兆儿细细思索了一番道:“都是一些生面孔,我倒是撞见过一回,他们从姑爷书房里出来后,脸上的笑就没有断过。”

池韵想肯定是燕秩答应了他们些什么,否则也不会这般大肆送礼。

“小姐,有一件事情我不知该不该说。”兆儿支支吾吾的,得到池韵的同意之后才开口,“就是这外面的人都说咱们家姑爷是个佞臣,私底下将那官位高价售卖,借此敛财呢。”

池韵闻言放下手中书本,神色肃穆的开口道:“督公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他是绝对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从上一世到这一世,她与燕秩之间都有切不断的缘分。

在外人眼中嗜血的冷面阎王,在她这里不过就是个忠君事主的臣子罢了,杀的那些人都是些危害社稷的贼人。

虽然池韵信任燕秩,却还是有些忧心。

燕秩与那些人的交际直到晚上才结束,他推开房间门满脸疲惫的走到池韵所坐的美人榻旁,整个人都扑倒在她身上,“一天没见,我想夫人想的紧。”

池韵闻着他身上那淡淡的檀香,“没喝酒?”

“没有。”燕秩的声音闷闷的。

池韵将披在身上的毯子盖在他背上,伸手抚摸着他的发丝道,“辛苦了。”

燕秩靠在她的怀里缓缓抬起头,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倒映着她心疼的样子,“你不问问我最近都在忙什么吗?”

池韵伸手拂开他额前的碎发,柔声道:“夫君想告诉我的时候,自会告诉我的。”

燕秩将唇覆在她的锁骨上,随即卸力躺倒在她怀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我将那些官位明码标价的出售,是陛下的意思。”

池韵闻言有些震惊,且听他继续说着。

“国库空虚正逢雪灾,陛下想着让我从那些人的兜里掏出些家底来,所以才出此下策。”燕秩那双狭长的眸子里倒映着烛火星星点点,“我收的那些礼全部登记造册,悄悄运往国库,用于赈灾。”

池韵就知道燕秩不会突然变成一个贪官,但是也着实没有想到这些是皇帝让他做的。

“此事只有你与陛下知晓,若是此后陛下要以此定你的罪……”

燕秩也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毕竟这些年他顶着皇帝的命令,为他做了许多见不得光的事情,若是此时他想要除掉自己的话,那这就是最好的机会。

他低头看着怀中的池韵,眼神中多了几分柔情,“你放心吧,我自有对策。”

池韵看见他眼神坚定的样子,那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好,我相信你。”

池韵原本以为燕秩会向往常一样,拉着她忙活到半晚,可是不过一刻钟怀中的人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眼神柔和的落在燕秩的鬓间,手指轻抚着他的耳垂,“睡吧。”

在这个深夜里,有人因为获得官名而欣喜若狂,有人看着国库逐渐充盈而安心,有人忧心明日该当如何……

次日清晨,池韵醒来之后发现燕秩早已经离开。

她睡眼惺忪的看向窗外,却听见急促的脚步声朝着里屋而来。

“小姐,老爷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