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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蛊?那不就意味着……会有更多的虫子出现吗?”薄深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确实,普通的母蛊就能诞下数十只小蛊。”络馨的双眼闪着坚毅的光芒,她不愿放弃:“但只要有希望,就不能停下。”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炉火依旧炽热,药香弥漫在空气之中。络馨的心中涌起了莫名的情绪,她望着躺在台上的司程墨,轻轻抚摸着他那被苦难侵蚀的脸庞,许下了心底最深的愿望:“你必须得活下来,答应我,一定要活下来。”

这一刻,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了络馨与那炉火,一场关乎生死、爱与责任的较量,在这片寂静的山村悄然展开。

墨色双唇微动,似有言语却无声音流出,司程墨眼中闪过的痛苦与犹豫被络馨看得一清二楚。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手中银针一挥,轻轻划过手心,鲜血瞬间涌出。薄深深深皱眉,急得直跳:“你疯了吗?”

“别动,守住药炉,我能行。”络馨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一道无法违背的指令。

老中医曾教导过她,“母蛊”即“情蛊”,繁殖力虽强,但不如普通蛊忠心。特别是失去主人召唤时,容易受到宿主体内激素影响。换言之,用中蛊者爱人之血为媒介,能够迅速诱使母蛊离开宿主体内。刚生的小蛊对母蛊依赖性极大,只需引出母蛊,小蛊亦会随之而出。

络馨心中明白,自己并非司程墨的所爱之人,然而自幼饮用药膳、沐浴药材汤水,其身已成世间最佳养蛊之地。她的血液亦成了蛊虫的最爱。正因为如此,恩师常担忧她会受蛊侵扰,便让她定期泡药浴,以药物之气构筑天然防护屏障。

此时此刻,络馨缓缓将自己的血滴滴入司程墨那道细微的伤口,随后倾注所有过往的情愫,轻轻地吻上了男子的薄唇:“大少爷,不是要娶我么?那你就得拿出爱我的证据!”

鲜血交融,仪式驱蛊,络馨在最后的短短时间内,反复进行着同样的动作,同时不断亲吻司程墨周身的穴位,额角、耳畔、下巴、脖颈……

“司程墨,想娶我就给我挺住!给你机会让我爱上你。”

“司某人,你若是有任何闪失,我必让你的名字成为天下美男子的入场券。”

薄深深知事态严重,但出于礼数和尴尬,只能低头守在药炉旁,假装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到。

络馨的行为显然起到了作用,司程墨的生理反应逐渐加剧。这反而使得蛊虫的排出过程更加顺畅。站在屏幕前监视的高盛虽然听不清房间内发生了什么,但他看见络馨一次又一次割破肌肤,指尖、手背、腕间,不同的部位割下不同的伤口,仅几分钟的时间,络馨的手已然血迹斑斑,令人触目惊心。

“手乃五脏之端,割伤了更是痛入骨髓。”老管家红了眼圈,回想起年轻时络馨为司程墨所做出的牺牲,而今这位年轻的夫人再次挺身而出。

“时间差不多了。”薄深看着络馨仍不放弃地尝试着新的割伤部位,终于忍无可忍,疾步上前抢过她手中的银针,“够了,已经驱出了四十几条,司少体内的蛊应该都清除了。”

“可万一还有一只呢?”络馨面色凝重,“即便仅存一只也是极大的隐患。”

“可是你呢?你的安危算什么?”薄深心疼不已,近乎责备地质问:“如果六叔、祖父母还有孩子见到你这样,他们又该如何伤心欲绝?”

“我不是不知道他们在乎我,只是这事因我而起,必须由我解决。”络馨坚决地回应道,她试图推着薄深走向药炉,“你先去照看炉火,再试最后一次。”

薄深固执地摇摇头:“不去!说了不去,坚决不去。”

“听话,乖孩子。”络馨试图说服他:“虽说三十分钟之内是驱蛊的黄金时期,但若能在六十分钟内清除全部新孵蛊虫,效果同样理想。”

但薄深却如同牛脾气一般,死活不肯移动半步:“母蛊已经被引出来了,数十条小蛊也已清除,你的职责已经完成,现在该顾及自己的安全了。”

络馨见状急了,轻轻踢了侄子一脚,愠怒道:“行,随你便。我会另找别人帮忙。”

实际上,络馨仅需一个懂得调配草药、掌握火候的人在旁配合即可。既然薄深不愿,她就另寻他人替代。

“可是他是西医,不懂咱们的中医疗法。”薄深见小姑执意如此,略显纠结地撅起嘴巴,最终还是无奈地走近药炉旁站好。

“小川川真听话,姑姑请你好好吃上一回。”待他转身后,络馨满意地抚摸着他的头以资鼓励。

然则,这一番安慰岂能轻易打动这位年轻的少爷?“至少要连续请我吃一个月才行。”

“好,都答应你。”络馨笑着允诺,再度挥动银针,在自己的另一只手臂上划开了新的伤痕。血珠顺着臂膀流淌,但络馨感觉到血液流速正在放缓,流出的血液也愈渐稀少。多年中药养生的结果使得她的身体自我保护机能异常强大,一旦出现大量失血的情况,身体便能迅速减慢血流速度,加速伤口愈合。

换句话说,她的鲜血能给予司程墨的越来越少,他的命悬一线,能否熬过这一劫,恐怕只能看他自身的造化了。

薄深心中七上八下,守在熬药的大灶前,虽然眼前的司程墨脸色渐渐恢复了几分血色,但薄深更忧心的是络馨——

她自己哪里知道,此刻她的脸色比纸还白!

在医院外面的土墙外。

高盛已经在土场地上焦急地来回踱步,几乎踏平了一大片荒草。

不是说三十分钟内是驱除蛊毒的最佳时机吗?时间早已过去多时,为何司大少体内的蛊虫仍未清除干净?

原本见络馨用割腕献血救人的情景让高盛心生几分感激,这份感动如今已被消耗殆尽。

越想,他的怒火越是旺盛,直觉告诉他,络馨一定还有什么瞒着他,司大少的情况必然要比她说的更加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