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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不许说这种话了,知道吗?”单淞似真似假地警告。

什么话,说什么,佟昭脑袋懵懵的,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单淞说的是什么意思。

弱弱的声音自单淞身下传出:“知道了。”

怨念的眼神看的单淞不由一乐,没什么威慑力地威胁:“再说还罚你。”

借口,就是想做,佟昭把这人看的透透的,之前说是罚他学会拒绝,他学会了,结果现在时间越来越长了……

佟昭瘪瘪嘴,余光瞄见单淞含笑的眸子,双手攀上他的脖子示意快带他回家,车里空间太小,他的腰快躺断掉了。

偶尔的主动还是很有效果的,单淞显然被哄得很愉悦。

车子已经停在别墅多时,引擎盖上覆盖着薄薄一层雪花,单淞将人裹好,单手托着屁股抱下了车。

隔天,二人启程去了祁家,祁家跟单家一个方向,离得不算远,两人睡到自然醒才出发,到的时候刚好十点钟。

祁长洲站在门口当了半天门神,才把这俩人给盼来,离老远就挥手招呼:“嫂子过年好啊!”

“过年好,祁大哥。”佟昭应了句,顺口问道:“外面很冷啊,干嘛不进屋等呢?”

单淞“好心”替他解答:“估计是被催婚了,咱们就别扎他心了。”

“就你知道。”祁长洲没好气。

佟昭笑着看他俩打趣对方,被单淞牵着往里走。

祁家人口兴旺,跟秦家不同,因为背景原因,家风很是严谨,倒也不是很死板的那种,从祁长洲的性格就能看出,正经面孔下有个很跳脱的灵魂。

祁染,也就是祁家家主,注意到门口的单淞迎了过来:“小淞,昭昭?”

“伯母新年好。”单淞举起和佟昭牵着的手,如今没什么避讳,两个人戴的是结婚戒指。

“伯母新年好,我是佟昭。”佟昭跟着说了句,眼神好奇地悄悄观察着眼前无论衣着打扮还是周身气场都很干练的omega家主。

祁染的长相是很英气的,只论眉眼的话,祁长洲跟母亲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气场也很像,一身正气的感觉,只不过祁染现在见小两口恩爱的样子嘴角挂着浅笑,中和了一部分家主的气势,显得很温柔。

不知道性格上是不是也相像,有之前祁长洲说的“差点把祁焱腿打断”的前情提要,佟昭觉得应该还是有很大概率是有反差的。

佟昭正想着引个话题,正式道个谢,就见“温柔”的祁染绕过旁边杵着的祁长洲,路过时还嫌弃地白了自家不争气的儿子一眼,然后瞬间变脸,笑着拉过佟昭的手夸道:“看着比照片上还漂亮,一会儿就坐在伯母旁边,不要和那些臭alpha坐在一起。”

祁长洲:“……”

被误伤的单淞:“……”

祁染拉着佟昭准备亲自介绍给祁家其他人,佟昭勾了下单淞的手示意。

“去吧,我一会儿去找你。”

佟昭单独跟着祁染走,正好寻到机会道谢。

“伯母,之前一直没机会见面,单淞说是您找人资助的我,我一直想亲自谢谢您。”

祁染看佟昭正正经经的乖模样,说:“傻孩子,客气什么,念书这种事,任谁有能力都得帮一帮,何况你学习好还乖巧,比我家那几个臭小子可强多了。”

想起当年,祁染眼底笑意更甚:“单淞当年特意找我,不是因为周家的事,而是为了资助你念书,我当时就觉得他是不是有点心思,但后来好几年没联系,还以为这段缘分就这么断了,兜兜转转最后居然还是促成了这段姻缘,天意难违啊。”

佟昭被说得不好意思地笑,这样想他和单淞还真是缘分不浅。

祁染接着说:“还没见过我家老二吧,走,先带你跟他见见,他和祁焱是双胞胎哦。”

佟昭眼睛睁大,这个单淞还真没和他说过。

这光听名字也听不出来啊。

另一边,佟昭被祁染拉走,单淞目送老婆离开,拍了拍独自受伤的祁长洲,两人顺手拿了两瓶酒找了块人少的地方聊天。

“周新林这次能判个十年吗?”祁长洲侧头问。

“过失致人死亡,挪用资金,庭审前行贿,数罪并罚,顶格判无期,表现好至少十五年。”

“周慕远呢?他当年应该算故意杀人吧?追诉期还没过,能判吗?”

“立案了,但时间太久证据有限,不一定判死,而且他一直没醒。”

祁长洲“啧”了一声:“倒是便宜他了,不会是装的吧?”

单淞哼笑,眼里阴鸷一闪而过:“送去疗养院了,装的也得是真的。”

祁长洲好像没发现他的情绪变化一般,跟他碰了下杯,语气自然:“那敢情好,活着赎罪比死了难受。”

大过年的提起他们晦气,单淞抿了口酒,换了话题:“你什么时候入职?”

祁家举报的违规征地问题,涉及到的人不少,空下来的位置自然会由其他人补上,祁长洲之前就是在等这个机会。

“现在入职未免太明显了一点,等年后过一段时间。”

单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你正好来我公司帮忙。”

祁长洲额角青筋抽了下,转身:“哪里正好?”

“时间正好,祁总,明天九点来公司报到。”

“你可当个人吧!”

单淞对他的意见充耳不闻,又断断续续聊了几句有的没的,抬起手看看时间:“祁焱做什么呢,怎么没见人来,我有点事找他。”

“跟嫂子有关?”祁长洲太懂这人了,都不用问,找祁焱除了为了老婆没别的。

“嗯,总不能让我老婆一直遭人泼脏水。”单淞语气不爽:“一群没脑子的东西!”

祁长洲笑起来:“你还和网上那些人置气啊,不像你啊。”

“你没老婆懂个屁!”

“啧!”祁长洲过年这几天已经被祁染骂出免疫力了,起身抻了个懒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是是是,就你们有老婆。”

“不过最近还是别去找那小子了,他们两口子闹得正凶,连年夜饭都没正经吃几口,估计没心情干别的,等过几天我给你问问。”

单淞挑眉:“怎么回事?”

“闹离婚呗。”祁长洲无奈:“以为谁都跟你们小两口一样恩爱啊,咱家这个小的,从结婚到现在就没安分过,我一光棍自己还没经验呢,还得给他们解决情感纠纷,真是欠他们的。”

单淞一笑:“大哥加油。”

“呸,滚吧你。”敷衍也不用心一点,一看就是掐着点等着去找老婆呢。

单淞毫无愧意,目标明确,抬步就走,显然早就定位到佟昭的位置了,路过年宵花时还手欠地揪了朵海棠花。

祁长洲就站在原地,远远看着这厮借花献佛,逗得omega笑得那叫一个灿烂,不由“啧啧”两声,嘴里嘟囔:“看看人家是怎么哄老婆的,祁焱那小子要是有这两下子,老婆也不至于要跑,真是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