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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他上次跟经纪人说明了最近突然失联的原因,就没再收到回复。

佟昭自然不会将自己的情况全盘托出,他只简单说明,自己结婚了,要过段时间才能回去工作。

他的经纪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beta,姓李单名一个杉,拜高踩低的一把好手。

自从他被大佬包养的传闻兴起,再没对他疾言厉色过。

如今不回消息的原因,佟昭也有猜测,无非是觉得他结婚是因为被金主踹了,随便找了个人接盘。

没了后台自然也就不用捧着了。

佟昭手掌翻弄着手机,想着之后再回去工作又是什么个待遇,会跟当年入行的时候一样吗?

当年拍第一部戏的时候,佟昭在几个候选人里崭露头角,被一家中等规模的公司看中,签了合约,给他分配到了李杉手下。

听说李杉为人刻薄,对待手下人大多严苛,但因为经她带出来艺人出名的也多,所以能被分配到她这里,佟昭还是欢喜居多。

只是这欢喜只持续到见面那天。

当时他拘谨地站在李杉面前,把自己的资料递过去,磕磕绊绊地介绍自己。

而对面的人只是上下审视他几眼,轻笑一声,晚上就带他去了酒局。

佟昭拒绝了李杉的暗示,之后就一直处于放养状态,李杉手下的艺人太多,根本没打算顾及他这么个不识好歹的小透明。

出了一点成绩又如何,娱乐圈的“雨后春笋”层出不穷,一段时间之后谁还知道你是谁?

佟昭只得自己想办法接戏,在各种通告群寻觅试戏机会,硬着头皮找了曾经一起拍过戏的演员打听他们认识的一些副导演的联系方式,毛遂自荐。

投出去的消息基本石沉大海,佟昭为了生活只能重拾跑龙套的旧业。

走运的是,他重新跑的第一个龙套,因为导演特意保留的一个露脸镜头又小火了一把。

一位颇有流量的博主翻出他演的第一部剧,盛赞他的颜值,引起不小的讨论热度。

终于让佟昭时隔半年又入了李杉的眼,这之后李杉虽然对他态度依旧不好,但至少偶尔会扔给他一些其他人挑剩的资源。

直到他后来得罪了耿克礼……

那是佟昭第一次认识到娱乐圈资本阶级的可怕,也是在那之后他产生了对这些豪门家族的畏惧,直至现在想起还心有余悸。

佟昭记得彼时他孤立无援,没经纪人的帮衬,几乎寸步难行。万念俱灰之际他想起了单淞,第一次主动拨打了当年那人留下的电话号码。

接听电话的人是个略显低哑的女性声音,佟昭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情况说给她之后,不到一周时间,事情便有了转机。

他的演艺事业死灰复燃,虽然只能演一些小配角,但他也很满意了。

也是自那之后,圈里彻底坐实了他被包养的传闻,李杉估计也是信了才对他转变了态度。

不过这些佟昭也不在意了,人的适应性就是这么强,与突然降临的豪门私生子的身份以及联姻对象变好心资助人相比,李杉的那点针对简直就是小打小闹,他也不是刚入行手足无措的新人了,应付这些还是绰绰有余的。

更何况,凭他多年识人的直觉,单淞这人应该不会置之不理。

佟昭唇角勾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十点多了,不想了,睡觉。

酒吧。

单淞按灭和佟昭道完晚安的手机屏幕,仰靠在卡座的里侧,仰头继续往喉咙里灌酒。

身边一起的是几个出了名会玩的二代,见他这副架势,互相对视几眼,嘴上劝着:“单少,喝这么猛伤身啊,有什么烦心的跟兄弟们说说?”

“就算不说,也别自己闷头喝啊,咱一起喝!”

“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是我们单总还解决不了的?是和哪家小omega闹矛盾了?”

另一个人赶忙瞪了他一眼,小声说:“说什么呢,哪壶不开提哪壶,刚订完婚什么情况你不知道?”

那人赶忙找补:“看我这张嘴,我自罚三杯,给单少赔个不是!”

单淞没心情理会他们,又沉着脸喝了不少,越喝脸色越差,最后一瓶喝到一半干脆一把将酒瓶甩到地上。

目光在空中扫了几个来回,旁边的人纷纷移开视线,怕被这人迁怒。

像是醉的厉害,他撑着身体站起来,头重脚轻地晃了晃,一个二代试探地去扶被一把甩开。

这动作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单淞鼻腔猛地冲出一口气,恶狠狠地唾了一口:

“周慕远个老东西!他以为他是什么人,被捧了这么多年他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当年要不是靠我妈,他能有今天?”

“把秦家那私生子安排给我是什么意思我还不知道吗?”

“不就是给他的好儿子,我的好弟弟让路。我敢让他敢走上来吗?”单淞语气骤然阴狠,眼神像是要剐了人。

“私生子就是私生子,呵!随他的小三妈,一样的不知廉耻,下贱胚子!”

“想上位也不看看我时单淞是不是答应……”

“毛都没长齐,周家放在他手里,早晚得完……”

单淞的声音太大,即便在嘈杂的酒吧,也凑上来不少看热闹的,门口的玻璃隐约能见到人影攒动。

也不知道这话被听去了多少。

其他几个一起喝酒的人看这架势,怕事后被周家牵连,赶忙叫人把围着的人驱赶走,一边还得好言好语劝着单淞。

结果单淞情绪上头,抬脚就掀了茶几,站在一地的碎玻璃里,指名道姓地将周秦两家骂了个遍。

其中又牵涉不少豪门秘辛,周围几个人愣是半天没敢搭腔,甚至想把耳朵闭上。

毕竟单淞他们惹不起,周家,秦家他们就更惹不起了。

其中攒局的几个更是隐隐开始后悔今天找单淞过来。

单淞不知道他们的心路历程,他嘴上继续骂骂咧咧:“真当我没了周家怎么样,这周家我不待了!这婚就让给他的好儿子去结好了……”

其中一个听了这话赶忙当和事佬:“单少,咱别说气话,万一被有心人听见,编排几句影响不好——”

单淞冷笑:“我怕谁听,我敢说就敢让他听!”

“就是周慕远站在我面前又怎么样,一个凤凰男而已,吞了我们单家的财产,占了便宜还要踩我们一脚的小人!”

这回说完,离得近的几个人脸都绿了,再让单淞继续骂下去,他们几个可就都要完了。

“单少,要不咱们去点几个漂亮omega放松放松,这里乱七八糟的,再不小心伤了你。”

“点omega?”单淞似乎提起兴致。

那人见单淞有回应,立马凑着笑脸上前:“是啊,本来就是联姻嘛,娶回来放家里而已,在外面还不是随便你玩。”

单淞似笑非笑,一字一顿地重复:“娶回来放家里,而已?”

“是啊……”

见这傻叉还敢张嘴,旁边的人咬牙切齿地低声提醒:“闭嘴吧你……”

但晚了一步,单淞收起笑,直接薅起他的脑袋砸向了地面,血锈味儿的信息素以单淞为中心在包厢倏地炸开。

“滚!都给我滚!”

众人强忍不适,听了这话没有犹豫,逃命似的往外跑。

见事态不对,几个领班犹豫要不要报警,被经理拦了下来。

酒吧经理知道单淞这群人的身份,他深呼一口气,隔了十几分钟才敢进门。

单淞倚在卡座里像是睡了过去,经理松了口气,叫了两个酒保麻利地把地上昏死的人拖了出去。

然后轻轻阖上门,向外面的领班提醒道:“等人走了再收拾,别让好事的再来这边找死。”

“是。”

人群散去,硕大的包厢只留下单淞一人。

又过了一会儿,沙发上的手机轻震两下,单淞睁开眼,眼神清明。

他接起电话:“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