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他起初羡慕。

后来,他便发疯的嫉妒。

心想,也不知他这个活在别人口中的皇兄,死了没有?

毕竟,这么些年过去,都杳无音信!

后来,他得知当年本应送往大堰的皇子是他。

他连对他最后的那点血脉亲情都荡然无存。

他死了吗?

死了吧!

他总在内心这样告诉自己。

心理建设得多了,自我安慰的谎言好像成了真的一般。

他慢慢将这件事放下。

可是有一天,宫里突然传出他归来的消息。

还是顶着一副完好无损的身体而归。

一时间太子为质的事迹,又掀起一阵热议。

多的是夸赞大皇子以身为质,心怀家国大义,身陷险境,忍辱负重来换取轩崇多年的太平。

轩崇能有今日,是羡临渊为它换来了休养生息的机会。

他似明灯,被推上太子的宝座。

羡北辰不服。

他出身高贵,除了没去大堰那野蛮之地吃过苦,如今的他,太子的宝座他也坐得!

羡北辰攥紧的拳头,狠狠地捶打在金丝楠木床沿上。

皇后见他这副神情,不用问,心中也猜出了十有八九。

瞧他还有力气撒气,又能行动自如,伤势大概是不重。

皇后若有所思,这大抵是老天有眼,叫皇上和梅贵妃那狐狸精闹得不愉快,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儿子。

皇后脸上的神情兴奋之余,又带着苦涩。

打从她有了身孕,轩崇帝便从来没有留宿自己侍寝,直到她出了月子,也只是偶尔的留宿凤仪宫。

就是来了凤仪宫过夜,也并非别的妃嫔们所想的那样。

轩崇帝料定她碍于体面,不会将私房里的话对外传。

身为女子,睡在一旁的丈夫却能做到不碰自己!

哪怕她当晚的穿着,暗示得足够明显!

哪怕她羞红着脸,放下廉耻之心,主动引诱,轩崇帝总能做到将她推到一旁晾着。

后宫妃嫔一个接一个的有孕。

轩崇帝去她殿内次数,自是要比妃嫔的住处频繁。

可再也没见她的肚子传出任何消息。

起初大家开始猜测,皇后是不是为了留住轩崇帝,偷偷喝下了避子汤。

她是皇后,又有了嫡出的皇子,自然不用娃娃一个接一个地生,指着轩崇帝体恤她们生子不易。

在这宫里有一席之地。

如今,抛开皇后的身份,她还是一个母亲。

她的儿子,自是配得上这世间最好的一切。

皇后敛了敛心神,落座在床沿:“你父皇今日早朝突然提起,让你即日起上朝,成为......”

羡北辰闻言心中一喜:“当真?!!”

“这还能有假?母妃何时骗过你!”

皇后放下拉开衣领查看伤势的手,满眼的关切:

“还好伤得不深,这种事何须脏了你的手,母后可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母后怎么活?!”

羡北辰理了理衣领,不以为意:“这点伤,死不了!”

皇后不问,他也懒得说肩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他只是一阵后怕。

后怕,他这伤所幸伤得不深!

他垂眼斜睨了一眼肩头,若是再往下移三寸。

明日无辜不上朝,他怕是要事情败露!

“母后可知父皇为何会突然提起,让儿臣出现在朝堂?父皇从前不是一向不喜......”

他本想脱口而出,轩崇帝向来不喜他过问有关任何朝堂上的事。

话说一半,又恐勾起他母妃的伤心。

皇后讥讽地弯了弯唇,看了羡北辰一眼:“听闻这些日子里,梅贵妃那狐媚子突然与你父皇闹了脾气。”

“许是你父皇这些年觉得她腻了,这两日他又总睡在别的妃嫔那里,心里想通了也说不定!”

“今早,你父皇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问,他们对你的看法来着。”

羡北辰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转了两圈,他实在想不出有何不妥。

*

五日一晃而过。

京都城内的主干道上,一大早摊主商贩们纷纷支起了摊位,摆上琳琅满目的货物。

“诶,新鲜的蔬菜瓜果嘞!刚摘的哟!”卖蔬菜的粗老汉昂首挺胸,大声吆喝着,一边他的手上动作也没闲着。

他布满厚厚老茧的手,将新鲜的蔬菜码放整齐。

再往前行驶几步,就是集中的商铺。

布匹,金银首饰,药材铺......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人,满脸胡须,身上穿着也不似轩崇镜内的服饰。

细看他衣服上的花纹,图案精美,色彩鲜艳,以黑底彩纹为主,胸前挂着一长串红黄搭配的珠子。

看他的体格一样,圆胖圆胖的,让人想不留意到都难。

壮汉大摇大摆走在前头开路,似乎毫不在意,他的前方有没有老人或是小孩丧命于马的脚下。

他的身后还紧紧跟随着一辆充满大堰民风装饰的花车。

许是感受到了此处的人声鼎沸,妙龄少女轻挽起艳丽的车帘,打量着过往的人们。

一些商贩们南来北往着买卖货物,认出了浩浩荡荡的阵仗,在人群里喊道:“是大堰人......”

百姓们提到大堰,他们的记忆还停留在,上一次大堰车队目中无人带着质子扬长而去的模样。

老百姓们大多心思单纯地只想有地种,有饭吃。

是以,再次听到大堰车队内心说毫无波澜是假的。

从他们脸上不难看出好奇,担忧与恐惧。

百姓们聚集在街道两旁,对着经过车队议论纷纷之际,他们似乎忘记了,坐在花车里的女子。

她能全将他们口中的话一字不落地听懂。

花车继续前进。

她可怜这些百姓。

“停。”

侍卫上前贴近窗子洗耳恭听:“公主,有何吩咐?”

她身子不偏不倚,“去清点一下我们带的食物,将余下的都分发给这些百姓。”

侍卫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听错,猛然间抬头,又以极快的速度将头埋下去。

花车里的女子一袭红衣,举手间,袒露在外的细腕上,一只掐丝镂空流苏银镯衬得她很灵动上几分。

明明是男人们眼中瞧上一眼,便忍不住再瞧上几眼的少女,侍卫却惧怕她,怕得要命。

少女见他迟迟不行动,笑得及是自然:“本公主前来和亲,怎能不留下个初始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