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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澜匆匆赶来前院,只见院中一片混乱。

府中侍卫们死的死,伤的伤。

他们是有备而来。

她迅速地拉弓搭箭,目光锐利地盯住墙头上藏头露尾的黑衣人。

她不过回府一趟,他就按捺不住,趁机派人杀人灭口?!

够狠!

沈清澜一连射杀几个黑衣人,得了喘息的机会。

“福伯,府上可有烟花爆竹之类?全部点燃,烧了永安王府最好!!!”

她不畏生死,可整个沈府百来口人是无辜的。

一个个都是鲜活的生命。

沈哥儿还这么小!

父兄的死因没有查清!

她还想活!

不甘心!

既然,他们畏首畏尾。

她便要将事情闹大!

最好惊动圣听!

永安王府的宴席这时尚未结束,她倒要让全京都的世家子弟们看看。

太子丑陋不堪的阴暗面目。

“是!”

福伯带着几人迅速退去。

羡临渊吸引着主要攻击力,一时分不开身,倒是对她一改名门闺秀的做派,高看她几眼。

只身前来,是他大意。

没想到这些人竟不想放过,任何能取他性命的机会。

尽管永安王府内歌舞声起,热闹非凡。

按她所说去做,定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他相信,永安王能有如今的随心所欲,定不似表面上这么简单。

再不济,还有李凌风。

年关将至,沈府备下不少烟花爆竹。

福伯几人将烟火点燃后,一个个朝东街角燃放。

余下的爆竹堆放在一起,又泼了火油,遇火整个院落浓烟滚滚,响声震天。

永安王府。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与永安王争辉。

在座众人纷纷议论开来,场面变得一度热闹沸腾。

当朝太子在府上,未免惊扰到太子,触怒太子不快。

羡永安警惕问道:“外面是何声响?”

话音刚落,府中侍卫匆匆来报,人到跟前,却支支吾吾。

“回禀王爷,外面的鞭炮声是从沈……沈将军府传来,不……不知为何,点燃的烟火像是对准咱们府上,点燃了府中的柴房。”

沈将军府是什么地方。

也难怪侍卫声如蚊蝇。

就在他话音刚落,李凌风一溜烟跑开,“不好!”

羡永安眸光凛冽,骤然起身。

话说,他们夫妇二人相继离席。

羡永安看向座席另一角。

亦是空无一人!

羡永安骤然起身,厉声道:“府中侍卫,皆随本王前去沈将军府救援!!!”

为首的黑衣男子,不肯善罢甘休,竟亲自拉开了手中的弓箭,咬牙道:“找死!”

这个角度……

羡临渊心中一颤,脱口道:“小心!”

沈清澜回头,只见一只血淋淋的手,徒手抓住了,近在身前的箭矢。

不是他派来的人?!!

羡临渊丢掉手中的箭,将她护在自己身后:“不想死便不要出来添乱!”

沈清澜看着跳进院墙的侍卫,道:“他们是冲着你来的?!”

对方不语,算是默认。

几个黑衣人,见他拖着个累赘,岂会错过这个时机。

纷纷举着砍刀,向他挥来。

羡临渊见势不妙,力臂惊人,将她腾空旋飞一圈,打得黑衣人人仰马翻。

黑衣人纷纷倒地。

沈清澜这时也留意到,墙头上发号命令之人,应当就是操控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秉着擒贼先擒王的道理。

她迅速赏了那人一箭。

虽射偏,却也正中他肩膀。

黑衣人受伤,摔下墙根。

街道一头是前来救援的永安王府侍卫,一小队黑衣人,即刻扶着受伤的人,快速从另一头撤走。

“王爷,可要我等去追?”

羡永安看着仓皇而逃的几人,消失在街尾拐角处,又听得院中仍然有打斗声传来。

“速速随我进去保护太子,太子妃要紧!”

他领着众人进去时,见到羡临渊并无大碍,松了口气,沉下脸:“你们已经被保卫,缴械投降,本王可保,留你们一具全尸!”

其中,有个别的人动摇。

大家左顾右盼,谁也不敢率先做出背叛主子的事。

永安王性情宽厚。

他的话尚有可信度。

背叛他们的主子,皇后只怕是会把他们的祖坟都掘地三尺!

他们宁愿战死,也绝不缴械投降!

羡临渊身上有几处外伤,都伤得不深。

羡永安单膝跪地,抱拳道:“微臣来迟,望太子,太子妃恕罪!!!”

他府中的侍卫闻声亦是跪倒一片。

剩下为数不多的,全是沈将军府的护卫。

他们一个个呆若木鸡。

福伯一怔,领着众人跪地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太子责罚!!!”

“他们是冲着孤而来,你们拼死抵抗,何错之有?!都平身。”

羡永安起身,道:“黑衣人来历不明,微臣之见,太子与太子妃应当即刻回到宫中,今日之事,微臣定当给太子一个答复!”

“有劳九皇叔。”

一行人护送羡临渊回到东宫,已是亥时。

李凌风:“可要属下请太医前来,为太子查看?”

羡临渊抬手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势,这点伤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沈清澜,“不必。”

李凌风:“属下告退。”

沈清澜每日作息时间很规律,今日这一顿折腾,她已是疲惫得很,只想早早回去沐浴休息。

羡临渊看着她理都没理自己转身便走,“太子妃这是让孤自己给自己上药?”

沈清澜被他喊住,回过身,对他的矫情嗤之以鼻。

怎么就成他给自己上药了。

宫里伺候的下人还少吗?

羡临渊略显得有些突兀,清了清嗓子,说道:

“怎么说,我这伤也是被太子妃所连累,太子妃难道不应该,尽义务为孤处理好伤口!”

沈清澜疲惫道:“是,是,是,太子说得都对,我这就为太子处理,请吧,太子殿下!”

沈清澜全神贯注为羡临渊包扎掌心的伤。

羡临渊眸色不明,盯着眼前的少女打量。

人人都在提醒着他,他的过去,与她有着紧密的关联。

瞧沈将军府护卫的反应,不似作假!

半晌,沈清澜松开他的手。

“好了。”

羡临渊垂眸,掌心的白色布条,被她系成兔耳朵的样式。

“这是什么系法?孤还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