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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血气方刚的年纪,早该到了该要女人的年纪了。

宣珩钦这副漂亮的容貌,她一直看的心痒痒。

在陛下弄死他前,她若是能玩上一玩,自然也是不亏的。

宣珩钦在玄月国的这几年她不是没有给宣珩钦抛橄榄枝,可宣珩钦不为所动。

她就是喜欢这种有挑战性的男人。

想到宣珩钦匍匐求她怜爱,茯苓的心中就涌上一阵激动。

宣珩钦作为局中人,看不明白很正常。

但她作为一个旁观者,而且同为一个女人。

她可是清楚的知道姜聆月问宣珩钦的话是什么意思。

是在试探宣珩钦的心意。

原本准备离开的她特意留在这里,就是为了看看宣珩钦会怎么回答。

从宣珩钦的反应来看,他并不喜欢这位玄月国的息和公主。

想来,姜聆月和她没有什么两样,都一样的不讨宣珩钦的喜欢。

她忍不住把自己和姜聆月做比较起来。

茯苓觉的这件事情是在情理之中的。

听闻这位息和公主对宣珩钦平日里可是用尽了手段的折辱。

空有一副美貌的花瓶,甚至还远远比不上她。

“我看那位公主不像是传言中的嚣张跋扈。”

“殿下过来的这么多年,还没有尝过鱼水之欢吧。”

她的指尖顺着宣珩钦的衣袖一路往上,直直的到胸口。

茯苓的指尖停在宣珩钦的胸口处打圈。

胸前的两团绵软试图往宣珩钦的手臂处蹭。

赤裸裸的勾引。

这可是她引以为傲的利器。

男人这种生物,都一个样。

面上看着清心寡欲,实际上都喜欢的不得了。

她红唇微勾,明目张胆的朝宣珩钦抛媚眼。

“或许殿下可以试试,我和那位公主的床上功夫到底谁更胜一筹。”

茯苓的这番举动让宣珩钦的心里涌上一股反胃。

在听到她和姜聆月做比较的时候,宣珩钦心里的戾气更重。

茯苓是什么东西。

从勾栏院里出来的阿猫阿狗总是爱看低高自己的身份地位。

他伸出手抓住那只在他胸膛处游荡的手,冷声道:

“我说了,不要碰我。”

随着清脆的一声响,茯苓脸上的表情骤然僵住,下一秒剧变。

她的脸上流露出莫大的痛苦,五官都因为这剧痛扭曲的变了形。

宣珩钦竟然硬生生的掰断了她的手。

她痛到失声,发不出一点声音。

只能挣脱着,却被宣珩钦紧紧的握住了手腕。

宣珩钦主动拉近距离,那张脸漂亮的脸近在咫尺,可茯苓却无心再欣赏。

他眼中幽深一片,像是一汪结冰的寒潭,里面的冷意直直的往心底蔓延。

宣珩钦的唇角带着笑:“我说了,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些话。”

手臂已经被宣珩钦折成一个诡异弧度,光看着便令人头皮发麻。

茯苓微微弓着身子,大滴大滴的汗水布满额头。

显然已经痛到了极致。

整个人都因着这个缘故而狼狈至极。

茯苓因为剧痛而面色发白,对上宣珩钦眼中的较真和狠戾。

她不禁有些胆颤心惊,心中也微微生出了惧意。

但她的心中不仅没有升起退缩,反而越战越勇。

疼痛不断的刺激着神经,茯苓的心中隐隐有些激动。

她对宣珩钦简直是又爱又恨。

真是个绝情的男人,对别人手下不留情。

对自己也狠。

有野心,有魄力。

她不禁想。

这样的男人,有什么东西能够驯服他呢?

宣珩钦毫不怜惜的甩开茯苓的手,他道:

“还有,别把你拿她做比较。”

这句话让茯苓的双眼一亮。

她像是抓住了宣珩钦的把柄一样,恶劣的勾唇笑起来。

她错了。

看,这里还藏了一颗隐晦的心。

宣珩钦刚才的表现麻痹了她的感官,让她以为宣珩钦对姜聆月没起心思。

但现在看来,不是这样的。

她刚才的理解简直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

宣珩钦在乎姜聆月。

换句话来说,姜聆月的地位在宣珩钦的心里很重。

重到她说了姜聆月的一句不是,宣珩钦就会下意识的维护。

这种维护对于他来说是理所应当,就连刚才他表面上说的话都半真半假。

宣珩钦怕什么?

怕姜聆月成为他的软肋,被人拿捏吗?

人一旦有了软肋,就会变得踌躇不前,变得畏手畏脚。

她真是越来越好奇这位息和公主了。

她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才能让宣珩钦这种人忍不住折腰?

茯苓像是一朝得势,狐假虎威的狐狸。

宣珩钦贬进尘埃里让她心中十分不满,一双眼睛里全都是满满的恶意。

她索性不再逢场作戏,原本挂在嘴上的敬称也懒得用。

她哼笑一声,眯着眼睛道:“宣珩钦,你在乎姜聆月?”

宣珩钦心里一沉,他眯着眼睛道:

“你好奇的未免太多了,好奇心害死猫。”

看宣珩钦默回答的模棱两可,茯苓一脸了然的笑起来。

“刚才对那位公主,你可不是这样的态度啊。”

手上的力道加重。

茯苓的唇上白了一片,但她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突然挑衅一笑。

她凑近宣珩钦轻声道:

“若是让陛下知道了这件事情,说不定会很惊喜呢……”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宣珩钦的眉眼突然冷厉下来。

空气似乎凝固在一起,不再流动似的,两人之间流淌着一种无声的静谧。

茯苓继续挑衅着宣珩钦:

“你还真是贱啊,据我所知,姜聆月平日里没少折辱你吧。”

“这种情况下你都能喜欢上她。”

喜欢?

宣珩钦的眉眼微动,他心里升起一丝惊愕。

倒是头一回听见有人这么笃定的说他喜欢姜聆月的。

这回宣珩钦的心里都生出了一丝迷茫,但他没有继续同茯苓周旋下去的耐心了。

他弯了弯唇角,赞同的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

袖子下的匕首闪过寒光。

宣珩钦下颌映照在刀片上。

匕首精准无误的扎进茯苓的脖颈处。

茯苓瞪大着眼睛,要说的话卡住,脖颈血流如注,瞬间打湿了衣裳。

散落在地上的书本被泼洒上大片的血。

宣珩钦眉目一挑,见一刀没有弄死,他拔出匕首,干净利落的又补了一刀。

好久没有杀人,动作都有些生疏了。

茯苓的身形一晃,轰然倒下。

宣珩钦甩了甩匕首上的血,淡定的将匕首收回刀鞘之中。

茯苓她瞪大眼睛,喉咙中发出赫赫的声音,不一会便断了气。

她到死都没有想过宣珩钦竟然会杀了她。

她的身后可是宣慈清啊……

宣珩钦怎么敢的。

宣珩钦看了一眼窗外枝繁叶茂的树。

“你还不算一无是处,埋在树底下,还可以做花肥。”

他绕过茯苓的尸体,将窗户关上,屋内的所有景象都被隔绝开来。

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青木和青玉被宣珩钦叫出来处理烂摊子。

两人对视一眼,见宣珩钦这副淡然处之的模样,心中皆是焦急不已。

这茯苓好歹是宣慈清手底下的人。

主子和宣慈清撕破脸皮是必然的,可现在却不是最合适的时机。

主子实在是太荒谬了。

无论是不是对那位息和有意,都不应该这么偏激。

这样的成本实在是太高了。

而且殿下刚才还给人说了狠话,把人吓走了。

这简直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

两人的面色都不太好,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