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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卿卿也太不准了,怎么射腿上了,再来。”

司马玄冥装模作样的埋怨她,又拿了一支箭搭在弦上。

晏辞卿听到他喊自己“卿卿”露出一个恶心的表情,男人在她后面,没有看到。

真恶心,还不如直接叫她全名,鸡皮疙瘩都给她激起来了。

而且明明是他自己故意这样射箭来折磨人,干嘛算到她头上。

“搭上,手呢?”司马玄冥拉过她的手放在弓上,认认真真开始教她怎么射箭,怎么瞄准。

又一箭出去,射在司马宇的另一条腿上,连着射了有十几箭,司马宇都快成筛子了。

司马玄冥这次把弓箭搭好放开手,在晏辞卿耳边道:“射他心脏的位置。”

“既然是你和他有仇,你亲手解决了他不是更痛快吗?”

“你说过会为本侯做任何事情,现在让你帮本侯报仇,不乐意?”

“我没杀过人,我也不杀人。”她没这个胆量。

司马玄冥手又搭了上来,“杀过一次,以后就会了。”

“可我不想杀人。”

男人态度强硬,握着她的手拉开弓箭,随着她话音落下,箭也出去了,划破长空击中司马宇的心脏。

收起弓箭递给月白,“扔山里喂狼。”

“是。”

晏辞卿还愣在原地,心里默默念叨,不是她杀的,是司马玄冥干的,你们两个人的恩恩怨怨和她没有关系,报仇找司马玄冥。

“走啊,吓傻了?”司马玄冥拉过她。

“他们是本侯的仇人,早在八年前就应该杀了他们,我的母亲就是因为他们才死的。”司马玄冥给她解释。

“嗯。”

男人突然停下脚步,“在这乱世,你不杀别人,等人家反应过来,会杀了你,懂了吗?”

道理她自然懂,可是杀人的她下不去手,顶多教训一顿就是了。

“你说司马宇的夫人死了,那另一位夫人呢?”

“自然也死了,被人家玩死的。不过,就算司马恒没把她送人,闹出来这种丑事,司马恒也不会让她活着,随便找个理由就把她弄死了。”

晏辞卿又回头看了一眼,月白正在处理司马宇的尸体,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到生死。

也终于明白这里的人视人命如草芥,可以随随便便杀人。

不仅是司马玄冥,那位皇帝也是,他杀了那些难民,司马宇是有罪,那些难民又有什么罪?

这些女人也是可怜,被人当作玩物一样送来送去。

她呢,她不也一样吗,也是司马玄冥的玩物。

晏辞卿停下脚步看着前面男人的背影。

男人头也没回:“跟上。”

司马玄冥带着她去了军营,练兵场上都是士兵在训练,见到他们进来停了下来和司马玄冥打招呼,然后接着训练,即便是好奇,也没人敢随便乱看。

到了大帐,王之安看到她来。

“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晏辞卿看大帐里坐的都是人,她只见过裴谨初、王之安和谢温。

“她不碍事。”司马玄冥坐在了主位,晏辞卿站在后面。

“于南被弄下去了,城中禁军要换人,暂时应该换不了咱们的人,但是我把杜泽峰安排了进去,于南你打算怎么处置?”

\"自然是杀了以绝后患。”

他们聊了一些这几天军营和其他手握兵权的将军状况,然后其他人都走了,只留下了王之安他们。

“哎,你说你是在里面倒是待美了,可怜我们在外面为这事忙的团团转。”

“就是,你要给我们好处做补偿。”谢温急忙道。

“行,随你们提。”

“对了,过几日有个游船会,你去吗?”

现在已经三月初,春天到了,大家都活跃了起来,各种宴会都举办起来。

“都有谁?”

“只要有点名气的世家公子都会去,杨家肯定去。”

“到时候再说,走,去兵场看看情况。”

晏辞卿抬脚要跟上。

“月白,带她去本侯的帐里。”

晏辞卿跟着月白到了司马玄冥的帐里,没有刚刚那个帐篷大,但是该有的都有。

掀开帘子对着的就是桌子,然后绕过屏风是床榻。

她无聊坐到主位上盯着桌子上面的书发呆。

没多久到了用膳时间,士兵刚把饭送来,男人也回来了。

军营里吃的比他们在侯府吃的要差一点,米是糙米,菜是萝卜白菜,肉只有一点,油没那么大。

司马玄冥面无表情吃饭,“不饿?”

“饿,吃着呢!”

晏辞卿盯人盯的太明显了,看来他是真不挑食,伙食比府上差一倍都吃的下去。

“在塞外打仗的时候,伙食比这还要差上好几倍,不吃就等着饿死,甚至有时候会断粮几天,本侯就去征粮,征不来就去敌方偷袭,抢粮。”

男人好似看出来她在想什么。

“行军打仗,朝廷不给发粮食吗?”

“哼,发下来的可没有被他们吞掉的多。”司马玄冥没有多说。

想让朝廷给送粮比登天都难。

“如今将士们在修整,平日除了训练又不上战场,伙食自要简单一点。”

她知道打仗很苦的,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实属不易。

他看到男人身上大大小小许多疤痕,都是战场上留下来的,好几次差点丢命。

饭后没带她回去,在帐内休息。

这几天关在大牢,俩人是分开睡的,也没碰她。

这会儿躺在床上,搂着女人柔软的腰肢,闻着身上的香味,司马玄冥要是能忍住那就有鬼了。

“不行,这里隔音不好,会被人听到的。”

“他们不敢。”司马玄冥一手解她衣服上的扣子,一手牵制住她的手腕,举过头顶。

双腿压住她不老实的腿。

“那也不行没洗澡。”

“出来前不是洗过了?事多。”

“不行,要再洗,你忘记你刚刚拿刀...”

晏辞卿觉得刚杀过人,膈应。

司马玄冥从床上起来,下地,对着外面道:“来人,弄点热水进来。”

俩人又洗完澡,回到床上,司马玄冥好不容易才吃到肉。

晏辞卿总觉得这种帐篷根本不隔音,而且外面老是有巡逻的人走来走去,路过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