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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听莫以宁的话,也都晓得是世子爷和世子夫人庇护他们长大,叫他们吃饱穿暖。

孩子们都进了屋,秋雨令那几位仆妇娘子去照管孩子们。

凤鸣川懒的理莫以宁,依旧冷着脸蹲在角落里。

莫以宁也不去招他,径自去问华七鹤:“先生莫急,我这就去将东西取来,失物可是一套银针?”

原本这事她可以派秋雨去做,但她亲自去一趟可以叫华七鹤更安心。

华七鹤很信服莫以宁,听到她问,他委屈的很:“是呢,这几日我好好的看诊,这些孩子养得算不错了,身子跟普通人家的孩子也差不多。

哦,有些孩子肚子里有虫,也有风寒咳嗽的,我还给他们熬了药!

还有那个眼睛不好的孩子,好好吃药扎针,虽不能说治的如常人那般,总也能瞧见的。

可今日快走的时候,有个女子冲过来抢了我的药箱,我问她为何,她也一声不吭的。

好不容易把药箱抢了回来,我那套针没了,那针不值钱啊,可那是……是遗物啊……”

莫以宁明白了,那是陆续之赠与他的遗物,也难怪他动了真怒。

她正色道:“您放心,我这便去取过来!”

华七鹤忙站起身叮咛道:“叫他们手脚轻一些,莫要弄坏了!”

莫以宁自是应下,便往边上的院子走去。

这处院子小一些,屋子也修的小一些,一人一间正是管事的居所。

院子里打扫的很干净,还种了半墙的木槿与茑萝。

莫以宁多看了几眼。

庄子上的人极少养这些只能看的花,大多是种些能结果子的瓜藤果树,

靠东面正中的一间小屋,便是哑姑的。

哑姑躲在她自个的屋子里,华七鹤与凤鸣川都不好硬闯。

凤鸣川也不过在院子口犹豫了一下,放了几句狠话,便被孩童们定成了坏人。

莫以宁并不想叫人在孩童面前动粗,故而云若与秋雨还在她的门口劝说,却一直没有回应。

她走了过去,停在屋子门口,敲了敲门方道:“听人说你叫哑姑?既在这济善堂待了十几年,应当知晓这里的人无意欺侮你。

华先生医者仁心济世活人,他的药箱你碰过,少了一套针是事实。

若你想要银针我可送你十套百套,可这一套是他的师长所赐,绝不能给你。

此事我不会追究,你将东西拿给我也就罢了。”

她停了停,好叫里面的人细细思量。

“抑或是,我派人将门砸开,再把你拖出来自去搜寻。

我是世子夫人,我想做的事情莫要说这些孩童,便是整个村子的人也拦不住。

一盏茶的时间你想清楚!”

说完之后,莫以宁转身望向秋雨:“劳您调几位有力气的妈妈过来!”

她话音未落便听到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莫以宁抬眼望去,竟叫屋里的人吓了一跳。

那人半张脸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从眉梢到嘴角,另半张脸倒是完整的。

她面容扭曲愤恨嘶吼:“他骗人,这是我家的东西!”

秋雨大惊,她从来不晓得哑姑竟然能说话。

莫以宁虽叫她可怖的伤疤吓了一跳,但哑姑的这句话才更令她心惊。

她沉声道:“你既能说话,为何这许多年装作口不能言,是何居心!还有,你说是你家的东西,何以为证?”

哑姑已是浑身发抖却又不肯再开口了。

莫以宁别无他法只得下令:“先搜身!”

一起来的三位仆妇片刻间便制住了她。

哑姑挣扎间一卷布帛掉到地上,早有人拾起来交给了莫以宁。

布帛很柔软也很结实,里面的银针完好如初,布帛外依稀能看清奇特的图样,与济世救人四个字。

东西既已完整取回,莫以宁也不欲与她计较,转身待要离去。

“那是我的,是我的,你看!”哑姑不死心的挣扎,扯开了自个的衣袖,露出一个印记。

这印记虽有些变形,但细看并不难发现,与布帛上的图样一般无二。

莫以宁的瞳孔猛的一缩。

她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都退出院子。

“世子夫人,您要小心些……”云若与秋雨有些犹豫。

这哑姑似是发了狂,可莫以宁的话她们也不能不听。

哑姑猛的将布帛从莫以宁手上抢了回去,塞到了自己的怀里,警惕的望着她。

莫以宁细细端详她,从她的另半张完整的脸上可以看出这哑姑面容姣好、皮肤白净。

但与陆续之的画像并无相似之处。

她逼问道:“你是陆家人?你为何会在此处?你如何从天牢里逃脱的?”。

哑姑眼中慌乱一片,她低下头,发现自个竟没戴面巾,急忙忙的又将面巾遮在脸上。

见她不肯开口,莫以宁叹了口气道:“你可晓得,这套针是陆续之赠予他的传人的?”

陆家?哑姑已经被吓破胆了。

这么些年听到一个陆字便浑身发抖、身如筛糠。

她怕成那样,更开不了口,莫以宁心思转了转,便不再提那个陆字。

只缓缓道:“你不该抢他的针,那是一位受了冤屈的老先生赠给他的。

老先生授他医术,教他医者仁心,教他济世救人,他做的很好。

十几年过去了,他却念念不忘为老先生洗清冤屈。你能,拿去还给他么……”

哑姑听到老先生时,张了张嘴,可什么都没说出来。

莫以宁看在眼里,低声道:“那位老先生去世了,生前身后都是这位先生照料的。

你可与他聊聊,他得了老先生的真传,或许他有法子治好你的脸……

我猜是楚夫人将你藏到这里的吧,楚夫人没了,你便再也不敢出现了。

你想见见世子爷么,楚夫人的儿子长大了……”

华七鹤在石桌旁翘首以盼,凤鸣川蹲累了也跑来石桌边坐下。

“呵,针没了,今日扎不成了,这可不能怪我吧……”凤鸣川看着华七鹤一直怒视着他,不由的分辩道。

华七鹤是在迁怒,若不是要给这不听话的病人扎针,他那套宝贝怎会叫人盯上了。

他冷哼了几声道:“无妨,我还有十套呢,来来来,把衣裳脱一脱……”

“不是,你还有十套?那为何要摆出一副倾家荡产的嘴脸?”凤鸣川惊道。

他还以为这老小子丢了身家性命呢,闹这么一场,不过区区一套银针而已,当真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