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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力罕根本来不及躲避,倒地身亡。

在乌力罕冲出来的那一刻,达瓦就认出了他,但他并没有揭露他的身份。因为此时的乌力罕一副南戎士兵的打扮,他还想着利用此事,让赤炎与南戎翻脸。

南戎王被这突发变故惊得呆愣在原地,久久没反应过来。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兵,竟会突然袭击楚知翊。

楚知翊顾不上其他,将乌力罕解决之后,立即蹲下身子,将沈漫轻轻扶起。

他的手止不住地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无助。“漫儿,你怎么这么傻,竟用自己的身体为我挡刀?”

楚知翊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沈漫脸色苍白如纸,却强忍着剧痛挤出一丝微笑:“殿下……莫要难过,我……我只是不想你出事。帮我……将刀拔出来,我的药囊里有止血药,给我……取来。”

楚知翊点点头,而后深吸一口气,颤抖着伸出手,试图拔出那深深插入沈漫身体的利刃。

然而,他的手仿佛失去了控制,每一个动作都异常艰难。他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将那把染满鲜血的尖刀拔了出来。

随着刀身的抽出,鲜血再次喷涌而出,溅落在楚知翊的脸上和手上。

而此时站在不远处的执墨,已经从挽风身上取来了沈漫的药囊,递给楚知翊。

楚知翊从药囊中翻出一瓶止血药,小心翼翼地倒出一粒,给沈漫服下。

然而,她伤口处的血,依然如泉涌般流淌,丝毫没有止住的迹象。

而沈漫,也因为剧烈的疼痛,陷入了昏迷。

他的心如刀绞,泪水模糊了视线。他紧紧地抱着沈漫,仿佛只要他抱得够紧,就能阻止生命从她体内流逝。

“殿下,小丁大夫的情况不妙,还是赶紧将她送回军营,请军医们医治吧!”执墨见状,劝楚知翊道。

“嗯,你去替我寻一辆舒适些的马车来。漫儿,你一定要撑住啊。”

南戎王闻言,如梦初醒,立即命人去赤炎城中找了一辆舒适些的马车来。

楚知翊将沈漫小心翼翼地安置在车内,他决定亲自护送沈漫回赤炎国,寻求更好的救治。

南戎王前来送行,满脸愧疚对楚知翊道:“大皇子殿下,此次之事都因我南戎而起,我定会将此人的身份查清楚,给您和小丁大夫一个交代。”

楚知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南戎王,本殿下现在没心思与你计较,待漫儿好转,再与你算账。”

说罢,楚知翊上了马车,坐在沈漫身边,紧紧握着她的手。

马车缓缓启动,朝着赤炎的边境驶去。傅凯和执墨则带领着赤炎大军,紧随其后。

一路上,楚知翊日夜守在沈漫身边,眼睛从未离开过她的脸,他不停地祈祷着沈漫能够早日醒来。

两日后,马车终于抵达灵安镇军营。

楚知翊抱着沈漫直奔自己的营帐,并吩咐执墨速速找来军医为她诊治。

然而,军医来到营帐,看着沈漫的伤处,脸上皆露出为难之色。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替她诊治啊!”

楚知翊见状,冲他们怒吼道。

“殿下,小丁大夫是个姑娘家,又伤在那个位置,我等都是男子,为她诊治实在是有所不便啊!”

楚知翊听后,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他也知道,沈漫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又伤在那么敏感的部位,若是被外人瞧去,难免会损坏她的名声,可如今人命关天……

楚知翊站在营帐中,内心陷入了极度的挣扎。

他的目光在沈漫毫无血色的面庞与她受伤的部位间来回游移,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

一方面,他深知男女有别,礼教大防犹如一座沉重的大山,横亘在他的面前。

他害怕自己的举动,会给沈漫带来难以挽回的声誉损害。

一旦此事传扬出去,她一个清白女子将如何在世间立足?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旁人的指指点点,看到了沈漫眼中可能会出现的痛苦与绝望。

可另一方面,沈漫此刻命悬一线,那微弱的呼吸就像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每多耽搁一刻,就多一分失去她的危险。

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曾经与沈漫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欢笑、那些陪伴,如同璀璨星辰照亮了他的生命。

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因为这些繁文缛节而香消玉殒?

时间在这煎熬的犹豫中缓缓流逝,每一秒都像是一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心。

最终,他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走向沈漫,眼神中既有坚定,又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惶恐与不安。

他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我定要护她周全,名声也好,闲言碎语也罢,与她的性命相比,都可暂且不顾。只要她能活下来,我愿倾尽所有去弥补一切。”

“你们告诉我怎么做,我来替她处理伤口!”

楚知翊此言一出,营帐中的医者们面面相觑,但事已至此,他们也只能指导楚知翊救治沈漫。

就在此时,营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原来是青阳侯得知沈漫受伤,匆匆赶来查看,正好听到了楚知翊打算亲自为她处理伤口的话。

青阳侯知道沈漫十有八九是自己的女儿,他可不想让她就此坏了名声。故而他欲阻止楚知翊这种“有伤风化”之举

“殿下,小丁大夫是个姑娘家,男女有别,不如还是去镇上找个妇人前来替她处理伤口……”

楚知翊眉头紧皱,根本不放心将昏迷不醒的沈漫交给别人。

他大声呵斥道:“她是因为替本皇子挡刀才受的伤,本皇子需对她负责。将她交给一个陌生人,本皇子不放心!闲杂人等赶紧出去,军医,速速准备治伤的用具!”

众人一时噤声。

青阳侯闻言气得一个倒仰。

好嘛,自己这个当爹的,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个毫不相干的男子,为自己的女儿处理伤口,且还成了他口中的闲杂人等。

受了一肚子气还不能说,他都不知道该找谁说理去。

“侯爷,赶紧走吧,小丁大夫伤得很重,不能再拖下去了!”

执墨上前,半拉半拽着将青阳侯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