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这么客气,我就是客人而已。”娄半城很久没有被人这么样客客气气恭敬对待过了,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哪能这么说,以前我和大茂爸在你们家的时候,你们对我们多照顾。”许母道。
“对,娄先生,咱们这么久没见,今晚就到我们家来吃晚饭吧。”许富贵说道。
“不成,许叔,我岳父难得来我家一次,当然是要来我家吃饭,你们就别跟我抢了吧,快管管大茂去,今晚,想着一家人吃顿饭来着。”何雨柱开口道。
“你赶紧回来,别耽误人家一家子吃饭,我先去追大茂这兔崽子,不学好,手里有两个钱,就到处去给我惹事,现在外面顽主那么多,要是再跟人打起来。”
许富贵着急道。
“老许,改天,改天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来我家,我请你喝酒,带上你爱人,我让我媳妇给你们做顿饭,她做饭手艺可不错。”娄半城又说道。
“哎哟,这怎么使得。”许富贵听着这话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别客气,以前,我一直是把你们当朋友,当自己人来着。”娄半城拍了拍肩膀,笑道。
“现在,我女儿晓娥还嫁到你们院子里,你们是邻居,以后要互相照顾着才是。”娄半城继续开口道。
“那当然,我们肯定会照顾大小……晓娥。”许母急忙道。
“改天,你们有空就到我那去,我先去看看晓娥了。”娄半城点点头示意道。
“好嘞,那你们忙着。”许富贵笑道。
院子里其他人都在议论着,他们虽然都知道轧钢厂以前是娄家产业,在报纸上和其他地方都见过这位资本家,就是没这么近距离见过。
等他们翁婿俩进屋后,其他人都开始议论纷纷。
“这就是那位资本家,柱子的岳父?”
“那都是以前了,产业都上交,家庭成分还是资本家,还不如我们。”
“对,落地凤凰不如鸡,许富贵两口子还上赶着。”
“你们知道什么,没看到人家就算是不如咱们了,身上还有种气质,富贵气,跟咱们就是不同。”
“那又怎么样,他现在也是普通人,老子三代都是贫农,他呢?”
“……”
在这个年代,就是越穷越光荣,最好的就是何雨柱他们家这类,三代雇农没有自己田地。
当然,何家雇农成分肯定是有水,要真是这样,那一手谭家菜和川菜好手艺打哪来?
很少人会考虑这个。
没有证据谁也不敢说什么。
………
屋子里。
何雨柱和娄半城进屋,就看到娄谭氏正在逗弄着易明远,两个人玩的很是开心。
对于易明远的身份,何雨柱,娄半城和娄晓娥都是知道的,娄谭氏却并不知道。
“好了,咱们家也要吃晚饭,赶紧把明远给人一大妈送回去吧。”何雨柱对娄晓娥开口道。
“对啊,妈,这都要吃晚饭了,你就让我把孩子还给人家吧。”娄晓娥也急忙道。
“别介,这孩子跟我投缘,我觉得,他长得像你爸小时候,真的像。”娄谭氏拦住了女儿。
“不合适,这毕竟是别人家孩子,一大妈还等着孩子吃晚饭呢。”娄晓娥说道。
“你去跟他们家说一声不就得了,而且咱们这还有肉,她肯定愿意孩子在我们这吃晚饭,明哥儿,你愿意留下来跟嬢嬢一起吃晚饭吗?”娄谭氏笑道,连老家的话都说出来。
娄谭氏祖父辈也是从川省来四九城的。
“我愿意。”易明远点点头说道。
“那好,晓娥,去跟他们家说一声。”娄谭氏逗弄着孩子,完全顾不上娄半城和何雨柱。
“明哥儿平时就是个很听话的孩子,要是我哥我嫂子以后的孩子也这么听话就好了。”何雨水也在一边逗弄着孩子。
“柱子,我有些累了,我去休息下。”娄半城清了清嗓子道。
“来,爸,你来这屋子里住着吧。”娄晓娥把他请到了何家打通的那间屋子里,被做成何雨柱的书房和客人房。
客人房以后也是给孩子住的地方。
安顿好娄半城以后,何雨柱就去做饭了。
………
在天刚刚擦黑的时候,晚饭也做好了,这年代的人对于肉香味都极其敏感,有的人家都已经两三个月没吃过肉了。
这会儿闻到香味,一个恨不得都拿着窝头,就在何雨柱家窗户那吃饭。
阎埠贵吃着这窝头,闻着饭菜香味实在有些忍不住,“回头我得去找柱子说和说和,关系还是要继续维持下去才好。”
阎解成不乐意道:“要是能让他把房子让给我就好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房子不房子。”阎埠贵哼了声道。
阎解放点点头道:“爸,现在这会儿,吃饱才是正经事,还惦记房子,你有工作了,就自然有房子。”
“老二这话说的对,老大,你要是有工作,房子不是早晚的事情吗?”阎埠贵满意点头道。
“对了,街道是怎么说你工作的事情,你在家待业时间也够长。”阎埠贵问道,他可不是关心儿子,而是不愿意孩子在家吃白食。
“还能怎么样,这会儿等着分配工作的人更多,不过,我看贾张氏都能买到个工作,不如您也借点钱给我去买个工作?”阎解成开口试探道。
“放屁,她买个工作把他们家老底都搭进去,要是给你买个工作的话,我们家日子还过不过,我跟你妈攒这么点养老钱,容易吗?”阎埠贵摇摇头道。
养着四个孩子还有自己老两口,就靠着阎埠贵那点子工资,还能够存下不少钱,可见他精打细算能力。
“爸,我有了工作发工资,不就把钱还给你了吗?你就借钱我,我给您算利息,利息多少您说了算。”阎解成为了早点能娶上媳妇,也直接豁出去。
他实在是不想再孤枕难眠了,大小伙子这样晚上怎么睡得着?
听说许大茂也快要相亲娶媳妇。
“那我要五分利,你能答应吗?”阎埠贵冷哼道。
“没问题。”阎解成毫不犹豫道。
“我说的是月利五分息。”阎埠贵笑着道。
这一桌子上几个孩子都愣住,就连三大妈也是如此,不可置信的看着阎埠贵。
阎解成更是感觉从头到脚一盆冷水泼下来。
“爸,您这还不如去抢钱,我借您500块钱买个工作的话,300块钱每年利息,整年下来就是800块钱了,我每个月最多30块钱工资,您真够狠心,三年工资分文不给我留下。”
阎解成对自己老爹算计又有了更深刻理解。
“那你到底借不借这钱?”阎埠贵笑着道。
“不借,借不起。”阎解成半秒都不敢迟疑,生怕自己老爹就定下这事。
“那你给记住了,不是我不借钱给你,我借了,是你自己不要,以后别那这件事跟我说事。”阎埠贵满意道。
就算是亲生孩子,想从他手上要钱,也没那么容易。
…………
贾家。
本来现在定量少了,贾家的日子就不好过,棒梗还是个小孩子,闻到香味又忍不住,“爸,妈,奶奶,我们家什么时候可以吃肉。”
“做梦吃,梦里面吃吧。”贾东旭没好气说道。
棒梗立刻委屈的撅着小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眼看着就要哭了。
“你看你,凶我大孙子做什么?你们也不想想办法,让我大孙子吃点肉,孩子就是想吃点肉而已了。”贾张氏还是很疼棒梗。
秦淮茹使了个眼神,棒梗开口道:“奶奶,你去上班了,能不能给我买肉吃,我以后肯定好好孝顺奶奶,给奶奶养老。”
“乖孙子,当然了,奶奶上班发工资,就给你买肉吃,来,听话。”贾张氏听到棒梗这么说,心里别提多高兴。
反正现在又还没发工资,等发工资再说就是。
“奶奶,傻柱家不公平,他平时有肉吃,给别的小孩子,就是不给我,今天他们家还请了易明远过去,不请我,不公平。”棒梗不忿道。
贾张氏很是生气道:“别搭理这个遭雷劈傻子,就让他们吃好了,撑不死他们,他们是没良心的东西,那些肉都是投机倒把来。”
棒梗被贾张氏这么哄着,心里总算是舒服些。
他这么些年已经被贾家养成小霸王性格,觉得别人都是要让着他。
可除了贾张氏和秦淮茹把他当个宝,贾东旭平时还要打骂他。
谁又让着他?
棒梗记住了,这院子里最多好吃的就是傻柱家,他在想办法,要怎么才能吃到那些好吃东西,就算那傻子不给自己吃,自己也要想办法吃到。
………
何家。
今天难得买了肉,虽然菜不是很多,但就这五个人吃着,也很是温馨。
吃完了晚饭,易明远都没对娄半城表示出什么来,这让大家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别等会孩子说出什么话,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娄谭氏交代。
把孩子送回去以后,何雨水也回了自己那个小屋子里。
几个大人就在屋子里谈事情。
得知他们的事情办好了以后,娄谭氏很是高兴,但又想到了要跟女儿分别,又很舍不得。
娄晓娥让父母不要太担心。
“你就不用担心这些事了,到时候每年你不是也可以回来吗,再说,我们出去了,对柱子和晓娥他们也更好。”娄半城说道。
“爸,我的计划是这样,到时候我先和你过去,等我们在那边安排好,再让妈过去,这段时间就让妈来我们这边住吧,要是住着在娄家,那样房子是太大,也不够热闹不方便。”
“而且晓娥也有了身子,到时候妈一个人照顾着不方便。”何雨柱开口道。
本来是打算过年再说,现在就提前告诉他们吧。
“晓娥,你有了?我要当外公?”娄半城激动道。
“好,太好了,我们总算是盼到了,你们结婚了,就等着你们开枝散叶,有孩子,我们大家都能踏实。”娄谭氏满意道。
“原本我还想着说等过年再告诉你们现在孩子还不够三个月,你们也别说出去。”何雨柱叮嘱。
“那当然,当然,还是要注意。”娄半城点头道。
“我还是等晓娥生了孩子把月子伺候好,我再过去吧,这是我女儿第一次生孩子,要是不看着,怎么能放心?”娄谭氏做出了决定。
“你现在这么说,真是让我也不想出去了,就想着看着我外孙长大多好。”娄半城笑道。
“爸,您开什么玩笑?现在都已经准备好了,您倒是要退缩?”何雨柱反问道。
“别听你把开玩笑胡说,他当然要出去,就是为了你们和外孙子都要出去,省的我们这成分到时候留着在这还不知道给你们带来什么麻烦。”娄谭氏说道。
“我也就是那么说说,放心吧,为了给我外孙子挣家业,也得出去做事情。”娄半城笑着道。
“爸,这事儿以后不要随便开玩笑,这个不是小事情。”何雨柱认真道。
“知道了,放心吧,我晓得,在领导跟前。”娄半城点点头道。
“今天在那里,如果不是有柱子在,那几位大领导有好些问题,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了,还好有柱子在。”娄半城说道。
其实,娄半城也就是心虚了,毕竟他之前是资本家,只要是资本家,管你以前是怎么样,资本家就是资本家。
虽然还没有后来那样一杆子打下去,但也是不受待见。
“你得稳重些,到时候凡事多听听柱子意见。”娄谭氏说道。
“柱子,到时候生孩子,要是你来不及回来,也是不要紧,忙着事情更重要,我这边还有妈在看着呢。”娄晓娥说道。
“我尽量在孩子出生前回来。”何雨柱应声道,那边港城具体情况还是要等过去才知道。
他从明天开始就要重新练习拳脚功夫。
陈雪茹那边,现在也要提前过去说声,看看她有什么需要。
谈了会事情,娄半城和娄谭氏就告辞,何雨柱去送他们走出胡同外面。
正准备要回去就听到有人叫他。
“柱子哥,柱子哥,救我,救我,救救我。”
许大茂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外面大街上跑来,后面还跟着几个桀骜不驯的平头在追着他和陈卫平,还有几个穿着打扮不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