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雪带着蓝鸢到青衫阁时,远远的就看到了铺子围观的人群,也听到有人在喊叫。
“主子,我先去看看情况,”蓝鸢挡在了宋千雪身前。
宋千雪微微摇头:“无碍。”
她刚走近两步,就隐约听到人群中有人喊道:“青衫阁这卖的什么布料,大家伙瞧瞧,这样烂的布子,我刚买回去没多久就烂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拿了旧布料滥竽充数呢!大家伙给我评评理啊!”
那妇人刚说完话,就有人附和道:“这布料确实烂,青衫阁太过分了吧。”
宋千雪立马锁定人群中的男子,当即看向跟来的青锦,小声提醒:“刚才喊话的男子注意查一下。”
青锦忙应道:“是,夫人。”
“青衫阁名声一直很好,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是啊,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是坑害百姓啊。”
周围议论声越来越大。
青锦派来的侍卫挡住了人群。
淮叶更是站在前面说道:“大家别听这妇人胡扯,我们青衫阁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宋千雪赞赏的看了眼淮叶,挤过人群,站在了淮叶旁边。
盯着那地上撒泼打滚的妇人,冷声说道:“这布料坏了,谁能保证是不是你故意为之,然后来诬陷我这青衫阁,试图毁了青衫阁的名声。”
妇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宋千雪是谁,当即气的站起身,喊道:“你是谁啊,你凭何证据说是我故意弄坏的布料?”
宋千雪冷笑一声,微微勾唇:“那你又凭何证据,说这布料不是你弄坏的,若你诬陷我们,我们可是要你坐牢的。”
淮叶站在旁边,钦佩的看了眼宋千雪,当应过来后喊道:“对,你诬陷我们,我们还要抓你进去吃牢饭,你等着我们这就去报官。”
刚才还言之有理的妇人,此刻听到淮叶要报官,立马有些紧张的喊道:“就一个布料的事,报什么官,只要你们赔了我银子,我就既往不咎。”
赔银子是小事,但是赔了银子就相当于承认了这件事,就是它青衫阁的错误。
宋千雪当然不会答应。
她声音大声吩咐道:“淮叶,立马派人去报官,今日既然有人敢在皇城闹事,说不定就是他国细作,我们定要铲除细作!”
妇人当即愣住了,这什么跟什么。
她只是为了赚银子,才故意毁坏青衫阁的名声,怎么就成细作了,这罪过她可当不起啊。
青锦忙在人群中喊道:“这妇人拿不出证据证明她的清白,定要送到官府才是啊!”
他喊完,悄悄的退下。
随后就听到周围有人开始议论:
“是啊,说人家布料有问题,又拿不出证据,人家要报官解决,又推脱,可真可疑!”
“要我说啊,这妇人怕是为了陷害人家青衫阁呢,我经常在青衫阁买衣裳,也不见得出问题。”
“我也是啊,青衫阁最近衣裳卖的火爆,恐怕是有人嫉妒了!”
有明白事理的人,已经猜出了情况,大家看向中间的妇人的眼光,也带了几分不善。
妇人瞧着情况不利,立马拔腿就跑,她可不能为了银子,再将命搭进去。
“给我把她送官府!”宋千雪吩咐完,两个侍卫立马架起了中间的妇女。
“你们……你们放开我,我不要去官府……”
妇人被侍卫带走了,围观的百姓见事情真相大白了,渐渐散开了。
青锦跑了上来说道:“夫人,那男子是苏府的奴才。”
“苏府?”宋千雪脑海中闪过苏洛柔,莫不是她在作怪。
“夫人,京城只有一个苏府,是苏洛柔的家。”
青锦此刻突然觉得苏洛柔真是个毒蝎子,空有一副皮相,也不能因为公子不见她,就诬陷青衫阁
宋千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从上次苏洛柔阴阳怪气的侮辱她,她就知道苏洛柔急了。
她看向青锦吩咐道:“盯紧苏府,另外官府那边,尽量给我撬开那妇人的嘴。”
她知道在京城官大一职压死人,对于一棒子打死苏洛柔,她肯定做不到,只能是见招拆招了。
“是夫人,”青锦答完,又忙转身看向宋千雪:“夫人,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公子?”
“先不要,”宋千雪不想白斯南分了神。
淮叶看着事情办妥当了,立马看向宋千雪兴奋的说道:“夫人,辛亏你来的及时,可真多亏有您,我们这铺子才保全了名声。”
宋千雪点点头:“你给我说说我没来之前发生的细节。”
她在铺子内正听着淮叶说话呢,转眼间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冲进了铺子。
宋千雪诧异的看向白洱海,他怎么会来,自从青石镇之后,也从未见过他。
白洱海也是听到有人闹事,才忙赶过来,看到她安然无恙,心底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现在白斯南不在,她一个女子在京城待着,总是不安全的。
“白公子找我有事?”
虽然白府很可恶,但是面对白洱海救了自己,宋千雪还是没有办法做到对他冷眼。
淮叶皱眉,大公子怎么会来青衫阁,难道也是来闹事的,她侧身下意识的挡了下宋千雪。
白洱海的目光放在对面女子身上,他发现她好像变得更美了,他对她的惦念,好像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只要她平安就好。
他微微点头,随即说道:“在京城不比在青石镇,出行要多带点人。”
他话音落下,宋千雪一脸的诧异,白洱海怎么这般心平气和的讲这种话,下意识的问出口:“你在提醒我注意安全,是在关心……”
“废话!本公子是在告诉你,这里是京城,不是你那小村庄,要谨言慎行!”
他冷声说完,又微微蹙了蹙眉头。
她不知道他在名义上,现在是她大哥吗,这话说出来会毁了她的名声。
宋千雪松了口气,这才符合白洱海以往的性格才是,随即立马点头:“我知道的。”
蓝鸢挡在宋千雪身前,也皱了皱眉头,她没见过白洱海,只觉得这男子说话怪怪的,冷声冷气的这样关心主子。
白洱海“嗯”了一声,多看了宋千雪几眼,当即就转身离开了。
淮叶不解的说道:“夫人,这大公子可真……奇怪。”
宋千雪浅笑着说道:“他本来就是个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