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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怀安每天和顾景兴放学回家的时候,都特别留意有没有可疑的人出现,但是这样过了几天,一直也没有动静。

期末考试结束后,顾景兴初中毕业了,因为马上要入伍当兵,他的叔爷已经从部队退休了,但8月份会安排人来先接他去部队集训,不会和新征士兵一起出发。所以他在放暑假后便天天和肖毅一班哥们待在一起玩,有时也来施怀安家里聊天。

胖乎乎圆滚滚的橘猫多多带领着它的猫猫小队迎来了全新的任务——严密监视吴雨桐!

原来,它们发现吴雨桐与马剑强之间的往来颇为频繁且密切,这一情况立刻引起了多多的高度警觉。

机智的多多当机立断,决定将马剑强也纳入到监控范围之内。

它现在经常先斩后奏,独挡一面了,不过怀安要求多多无论如何一定不能随便用武器伤害人类,除非是危急关头。

由于受到系统持续不断地给予智力方面的加持,它的智商可谓是节节攀升,简直就像开了挂一样。

凭借着日益增长的智慧,多多作为猫猫小队中的绝对领袖,常常胸有成竹地指挥着其他猫猫们巧妙地排兵布阵。

每一次行动都精心策划、有条不紊,让这支猫猫小队变得越来越强大,令人刮目相看。

吴雨桐果然做贼心虚,平常根本不敢一个人出门,而马剑强并不知道顾景兴要去当兵,仍然找人在顾景兴家巷口附近出入,只等一个他落单的机会。

这天顾景兴一个人从怀安家出来,又想起要去百贷大楼买点东西便独自骑车去了。出了巷口,过了两个街道,突然从街边的巷子窜出几辆单车冲过来逼停了顾景兴的单车。

顾景兴瞪大双眼地吼道:“你们这是想干什么?到底会不会骑车啊!”

只见其中一个身材胖乎乎的少年气势汹汹地跳下单车,扯着嗓子大喊道:“明明是你这个不长眼的家伙撞坏了我的单车,今天必须得赔偿我一辆新的单车!”

话还未落音,那少年便挥舞着拳头朝顾景兴的脸颊猛扑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顾景兴灵活地将脑袋一偏,顺势把自己的单车用力放倒在地,然后敏捷地一侧身,轻轻松松就躲过了这来势汹汹的一击。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他刚刚闪开的瞬间,另一名骑着单车的少年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一般径直朝着他冲撞而来,似乎想要用车轮从他身上无情地碾压过去。

面对如此紧迫的局面,顾景兴发现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躲避了。

千钧一发之际,他毫不犹豫地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冲过来的单车龙头之上。

只听得一声惨叫,那名少年连同单车一起被踢翻在地。

紧接着,顾景兴毫不退缩,迅速与这些冲上来的人们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而此时,一直在旁边观战并指挥着这场混乱战局的马剑强,依旧不依不饶地叫嚷着:“快点儿都给我上啊!好好教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应该怎样文明骑车!”

原来,他早已纠集了一大群帮手前来对顾景兴进行围追堵截,妄图让他陷入孤立无援的困境之中。

正在双方打得难解难分之时,突然之间,从街道两旁的屋顶上如同闪电般飞跳下七八只形态各异、毛色斑斓的野猫。

这些野猫有的浑身漆黑如墨,有的毛色金黄耀眼,还有的身披狸花纹路……

它们动作矫健,身手敏捷,直冲向那些正在围攻顾景兴的少年们。

眨眼间,这群野猫便纷纷跃上少年们的面庞,张开尖锐的爪子疯狂地撕咬、抓挠着他们的脸,一时间场面变得混乱不堪。

那几个少年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搞得手忙脚乱,只得一边胡乱挥舞着手臂试图驱赶这些凶猛的野猫,一边发出惊恐的尖叫声。

整个街道瞬间充满了喊叫声、打斗声以及野猫的嘶鸣声,一片混乱景象让人瞠目结舌。

等他们将野猫从身上赶开后又将顾景兴团团围住。野猫们则在一旁游走着观战,仿佛一有可趁之机便要伺机而动。

别看马剑强带来的这些人一个个凶神恶煞、气势汹汹,但实际上没有几个人能真正成为顾景兴的对手。

只瞧那顾景兴身形快如疾风迅速,动作敏捷异常。

面对滋事人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攻击,他左躲右闪,巧妙地避开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势。

待寻得间隙之后,他猛地挥出铁拳,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其中一人的面门上,瞬间就将这人击倒在地,半天都爬不起来。

其他那些人见此情形,不由得惊怒交加,纷纷嚎叫着朝顾景兴围攻过去。

然而,顾景兴丝毫不惧,只见他飞起一脚,犹如疾风闪电一般,狠狠地踹在了一个人的肚子上。

那个人惨呼一声,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而出,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这时,马剑强眼见情况不妙,心一横,竟然从怀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刀子,朝着顾景兴猛刺过去。

一直在屋顶窥视的胖橘多多看见事态危急,直接使用激光往刀子上射去。

马剑强手腕一麻,而此时顾景兴眼疾手快,也将身子微微一侧便轻松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紧接着,他顺势出手,牢牢地抓住了马剑强握刀的手腕,并使出全身力气狠狠一扭。

只听得“哐当”一声响,马剑强手中的刀子应声落地。

还未等马剑强反应过来,顾景兴又是一记重拳轰出,正打在马剑强的鼻梁骨上。

刹那间,鲜血四溅,马剑强捂着鼻子痛苦地哀嚎起来。

最终,马剑强一伙人被顾景兴凌厉的手段彻底震慑住了。

别看马剑强是个狠角但却是个识时务的,打不赢就跑呗。他仇恨地看了顾景兴一眼,见四周围观者越来越多,指点指点的骂他们以少欺多。

马剑强再也不敢恋战,呸了一口道:“小子,今天算我认栽,不过只要你呆在这里一天,我就不会放过你,走着瞧!我们走!”他发出信号,和同伙狼狈不堪地四散奔逃而去。

顾景兴毫不在意,他气定神闲地拍了拍手,胖橘多多也从屋顶跳下来落在他的肩膀上。

他们一人一猫望着这群乌合之众仓惶逃离的背影,不禁心花怒放。

顾景兴摸了摸多多身上橘色的毛,贴贴多多的脑袋:“多多,要不是你要在这保护安安,我真想带你去兵营呢。”

胖橘多多骄傲的昂首嗷呜“喵呜喵呜~”的叫了起来,其他的野猫一听便和多多一起呼啦一下消失在街坊巷边。

让街边围观的人群不禁惊叹不已,顾景兴也感叹道:“真是一群猫猫侠呀!”

但是有人认出这是红旗中学的学生在打架斗殴,他们议论纷纷的。有的群众直接到街道反映情况,惊动了社会和学校,造成不好的社会影响。

学校经过调查和研究,认为此事是由于马剑强等人先挑起事端,这些人一向无视纪律,经常打架斗殴,学校决定予以记大过处分,留校勘察;

而顾景兴已初中毕业,学校无权管理,但对街道反应顾景兴品学兼优是无辜受害的,但街道考虑虽然不是他主动引起的,会影响到征兵审查,便向征兵处如实反应。

顾景兴的爷爷赶紧和他在部队的弟弟通了电话,顾景兴的叔爷知道后,找了关系把事压了下来。

然后部队来人就把顾景兴提前带走了。

由于事出突然,顾景兴没有和任何人告别就和部队的人走了,从此几年杳无音讯。

施怀安从肖毅口里得知后并不意外,这一世如同前世一般,顾景兴由于进入了保密性极高的单位去训练并执行艰巨的任务,整整三年多之后方才会有信件寄来。

来信也是断断续续,有时一封信相隔一年半载也是常有的事;一直要等到 1968 年,他才有机会首次回家探亲。

那时候的顾景兴已然年满 23 周岁,而怀安也已经17岁了。

怀安当然不会告诉肖毅这些事,尽管对于这样的发展早有预料,但施怀安的内心深处依然留存着一丝无法抹去的遗憾——她没能在临别的时刻亲自送别顾景兴,陪他走上一段路。

这种未能践行的送别之情,宛如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她的心间,时不时地让她感到一阵酸楚。

吴雨桐在暑假的时候,偷偷摸摸地打听到了顾景兴家的地址,然后就跑去找他啦。

结果从顾景兴妈妈那里得知,这小子居然跑去参军入伍了,还没办法写信联系,她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

她还以为是顾景兴特意让妈妈瞒着她地址呢,其实她不知道,顾景兴妈妈也不知道儿子的消息呀。

不过好在部队临走的时候让她有个心理准备,说有事会联系家里,没事就是好消息啦!

时间悄然流转到 1962 年,国内粮食供应紧张的状况得到了显着改善。首当其冲的变化便是不再扣除人们的口粮份额,同时也停止了以往那种将杂粮与主粮混搭分配的做法。

紧接着,各种副食品如雨后春笋般纷纷涌现于市场之上,曾经稀缺的肉类食品也开始逐渐增多。

虽然口粮依旧严格依照定量标准进行发放,但整体的营养状况却有了明显的好转。因营养不良导致患上肝炎以及身体出现浮肿症状的人数大幅减少,人们的生活质量正逐步提升。

初中同班的施怀安、蔺少伊、刘浩宇和钟汉喆都考上了当地重点高中,而且又分在高中同一个班级,一起进入了紧张而忙碌的高中学习生活。

煤渣的生意由于被马剑强一伙盯上从中作梗,刘晖气的牙痒痒的,和马剑强又打了几架。

钟汉喆担心以后马剑强会举报他们投机倒把,而且万一他以后得势会整刘晖他们。

毕竟现在这个时代不同寻常,因此钟汉喆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自己还要读书考大学,他便让刘晖停止了收煤运煤。

但为了解决刘晖的生计问题,便让他也组织了一支‘屋顶翻漏队’,在另一片区找业务,慢慢的组织成建筑队,并安排了原来的熟练工带他们干,接一些修建补漏的散活儿。

并且让刘晖去留意黑市的动向,慢慢的和黑市的人混熟悉了,交易倒卖各种票据。

慢慢地在当地形成了自己的一帮势力,但钟汉喆做事很小心很隐蔽,很少抛头露面,外面的人只知道晖哥,很少有人知道晖哥后面的钟哥。

钟汉喆偶然在废品站及黑市淘到了一些有收藏价值的物件,现在民众生活还不太富裕,有的人家急等钱用,便会把一些家里传下来的古玩古画、老人传下的瓶瓶罐罐给卖了。

有的人家并不知道这些老物件的价值,把这些瓶子罐子装了油盐酱醋,稍有人出价便被收走了。

钟汉喆心思缜密地嘱咐刘晖等一行人要时刻保持警觉,密切关注市场动态,一旦发现有出售那些古老物件的情况,立刻向他汇报。

因为在那个时期,尚未出现大规模的伪造现象,一方面是由于当时的技术水平有限,无法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另一方面则是人们普遍缺乏造假的胆量。

毕竟,如果有人胆敢从事造假和贩卖假货的勾当,一旦被揭露并抓获,后果将不堪设想。

别说是坐牢那么简单,甚至可能会被判处死刑、直接执行枪毙。

此外,钟汉喆对本地的一些知名艺术家也有所了解。他深知这些名家此刻的作品价值尚未得到充分认可,价格相对低廉。

因此,他决定主动登门拜访,请求他们作画或者赐予自己一些作品。而对于这些艺术家来说,所需的报酬仅仅是少量的生活用品而已,这样一来,双方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这个时候伟人像章很普遍,但林帅等人的像章便很罕见,因为稀少到后世改革开放后这些像章、整套的钱币、铜钱、邮票也很值钱,他都留意收藏起来,以备日后可以增值。

余涛搬回了自己的住处,原因是他的二哥余忠娶了隔壁院子的小寡妇桂香,桂香带着一个三岁的儿子,余家老两口死活不同意,想不通他们是什么时候好上的。

余忠就一声不响搬到桂香家去扯了结婚证,没有彩礼也没有办酒席,两人静悄悄结了婚。

虽然免不了一场闲话,但过不久也就没人注意了,毕竟太阳底下没什么新鲜的事,家家户户谁没块遮羞布呢。

武月娥对施仁美家始终不同意施怀安和施耀祖的婚事耿耿于怀,两家走动的越发少了。

1964年,秀芝身体检查癌细胞完全没有了,身体完全康复,施怀安与养母的命运也得以改变,空间因此升级,多了洗漱间厕所和书房。

今生的剧情并没有像前世那样发展,施怀安也没有刻意去认亲,只是和五哥李怀远保持往来,偶尔会听到一些李家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