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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安上前一把翻过她的手腕,替她把起脉来。姜娜想抽开手,挣扎了一下仿佛没有了力气,浑身软塌塌的任由怀安帮她把脉。

陈欣一见急了,便想推怀安,道:“捣什么乱?不懂装懂充什么内行啊,还把起脉来了。”

怀安举起一只手掌向她示意别动。陈欣愣了一下,又想来推她,怀安突然道:“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来月经了?平常是不是每次来月经都会腹疼?”

陈欣呆了呆,这种事本身很隐私,但姜娜的情况她是知道的,她奇怪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姜娜也猛得抬起了头,苍白的脸上露出震惊地神色,她迟疑了一下,又点了一下头,并不答话,两个人都看着怀安。

怀安镇定的说:“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帮你缓解一下痛,不相信的话,现在刘医生不在,没有止痛药给你,而且止痛药治标不治本,不是最好的办法。”

陈欣不屑地歪了一下嘴,轻笑了一声道:“切~弄得跟真的似的,你什么时候学医了?”

姜娜的腹中又是一阵刀绞一般疼痛,她咬咬牙问:“不用废话,你能帮我快速止痛我才信你。”

陈欣劝道:“你别听她的,她这么小懂什么呀。”

怀安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银针,抽出一根用酒精消毒,然后走过来,再次拉起姜娜的手。

姜娜的手猛的一缩,脸上露出畏惧的神情慌张的说:“你要干什么?你别乱来。”

陈欣有点发怒的想要来推怀安,谁知怀安眼疾手快,抬起姜娜的手对着她手上虎口位置的合谷穴一针扎了下去,看的陈欣慌忙尖叫一声捂住了眼睛。

姜娜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嘴里不由自主地发出“嗞~”的声音,手像触电般迅速回缩。然而,那根细长的银针却已经稳稳当当地扎在了穴位之上。

刹那间,一股针扎的刺痛袭来,让姜娜忍不住失声尖叫起来:“好痛啊!......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紧咬着嘴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一旁的怀安见状,连忙关切地问道:“是不是感觉有些胀痛?现在有没有稍微好一点?”姜娜眉头紧皱,迟疑片刻后,缓缓伸出手指按压了几下腹部,突然间又是“咦~”的一声惊呼:“好像......好像肚子真的没有刚才那么痛了......你......你居然真的会看病?”

这时,一直用双手捂着脸不敢看的陈欣,终于松开了手,满脸惊愕地道:“这该不会是真的吧?真的不痛了吗?”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怀安微笑着点点头,解释道:“这只是帮你暂时止住了疼痛而已,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不过你要是愿意相信我的话,我还可以继续帮你缓解痛苦。”

姜娜听了,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怯生生地问道:“你......你还要帮我扎针吗?”眼神中既有对疼痛的惧怕,又有对摆脱病痛折磨的渴望。

怀安耐心地安慰道:“别怕,你这种情况属于气滞血瘀,只要我给你适当施一下针,很快就能见到效果。当然啦,如果能再配合服用一些药物,就能够彻底根治这个毛病。难道你想每个月都被这样的痛经所困扰吗?”

陈欣和姜娜面面相觑,姜娜犹豫了一会,说:“试试就试试。”

怀安一脸郑重地说道:“快些躺到床上去吧,我来帮你施针,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结束啦。”

陈欣闻言赶忙小心翼翼地将姜娜搀扶到床边,让她慢慢躺下。说来也怪,此时此刻,她们二人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竟然出奇地顺从,没有丝毫犹豫和反抗。

怀安看到姜娜乖乖躺好之后,先是再次认真细致地为她把了把脉,然后轻轻地掀开她的衣角,露出白皙的腹部。

她全神贯注地找准肚脐旁边的穴位,手法娴熟而精准地将银针缓缓刺入。接着,她又动作轻柔地把姜娜的裤腿向上挽起一些,在腿上的几个穴位同样施了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没过多久,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姜娜原本疼痛难忍的肚子居然真的不再痛了!等到怀安依次取下所有的银针时,姜娜已经能够轻松自如地坐起身来了。她满脸惊讶地看着怀安,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忍不住开口问道:“哎呀呀,真是没想到啊,你居然还有这么厉害的本事!到底是跟哪位高人学的呢?学了多久啦?”

怀安微微一笑,回答道:“那当然是有师傅传授咯,这种技术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自己琢磨出来的。但是呢,这次只是暂时缓解了你的症状,并不能算完全康复哦。我建议你还是尽快去找专业的中医给你做系统的针灸治疗,同时再搭配适当的药物调理,这样才能彻底根治你的毛病。”

姜娜和陈欣对视了一下,她低垂着头想了一会才吞吞吐吐的说:“我跟我姆妈说过好多次了,但她说女孩子都会痛经,不用治,以后……以后结婚生孩子了就不会痛了……她不肯治说是浪费钱……”

她那原本白皙娇嫩的脸蛋儿瞬间涨得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通红,好似被熊熊烈火灼烧过似的。那种羞涩的神情让人不禁联想到她正在经历着什么难以启齿、见不得人的事情。而能够将这件事情说出口,对她而言显然已经耗费了极大的勇气,甚至可能比攀登珠穆朗玛峰还要艰难。

怀安望着眼前满脸窘迫的她,一时之间竟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是无能为力。毕竟,她总不能强行逼迫姜娜去接受治疗啊!于是,她轻轻地耸动了一下肩膀,然后用一种极其含蓄委婉的语气说道:“这种事情嘛,最终还是要看你们自己怎么想啦。不过呢,我可得提醒你哦,一旦疼痛发作起来,那滋味可不是好受的哟!而且呀,实际情况也许并不一定就像你妈妈所说的那样严重或者简单呢......”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默默倾听的陈欣像是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只见她眼睛一亮,兴奋地提议道:“哎呀,要不这样吧,你干脆就让施怀安来帮你治疗怎么样?”

怀安听了忙摆摆手,道:“我没有行医资质,今天是看你实在痛的厉害才出手的……再说这个治疗一直治疗到月经结束,根据你的情况来看,月经前一周就要开始治疗,一般来说就2周的时间,然后等到下一个月经周期,继续进行治疗。正常情况下这样的疗程需要有3次,同时还要配合中药,你也很难坚持。”

姜娜睁着清澈的眼神祈求道:“怀安,以前是我不对,不该欺负你,你看能不能帮我治疗,我每天中午来医务室好吗?我让我妈帮我按药方买药,否则这样太痛苦了。”

怀安想了想说:“这样吧,等刘医生来,我问一下她可不可以在她的监督下帮你做针灸,至于药方,我也可以开一个给你,也等刘医生来了这后由她看过后你才拿去抓药。不过一定要经过你父母同意,如果不同意我也没办法了。”

姜娜点点头,说:“好,我会回家同妈商量的。”

这时刘医生推门进来,了解了事情经过,又听施怀安讲了针灸的穴位及手法,还把处方拿给刘医生看了,刘芳看过之后,大为赞赏道:“怀安,你胆子可真大,不过这处方是可以用的。”说着便在处方上签了她的名字,然后对姜娜说:“你以后中午来这里,我可以看着她帮你治。”

陈欣听了犹豫了下也说道:“我也有这个痛经的问题,能不能和她一起治。”

刘芳听了,伸手帮陈欣认真把了脉,又示意怀安把脉。怀安会意把脉后把诊出的情况说了一遍,刘芳连连点头道:“后生可畏呀,师傅后继有人,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对病理分析的这么深入。”

她又对陈欣道:“原本我们校医务室也就是处理一下急症,遇到棘手都会送到医院,像你们这种情况,也顶多是给一片止痛药然后建议去医院治疗的,不过,既然怀安答应你们了,我们就帮你开始治疗了,但一定要经过父母同意才行。”

陈欣和姜娜点头答应,由于陈欣的月经期是下周,刚好可以和姜娜一同治疗,约好明天中午一起来医务室。刘芳和施怀安又帮陈欣也拟定了一个处方,她两人才离开了。

这样到了期末的时候,陈欣和姜娜的痛经之症也调理结束。

系统‘叮~’的一声,给怀安加了2千积分,还欠6700积分,加了4个体力点,和20个智力点。

多多跳了出来,说:“喵~我想起来了,我上次帮怀安找到三彩鸭,你没有帮我加分,我抗议,我要加分,加体力,加智力!”

系统的气流一阵波动,没想到多多这只小傻猫竟然想起来了,怀安也大吃一惊,说:“好像是哦,我也忘记了,难道我们不报,就不会主动加分吗?”

系统的声音终于响起来了:多多寻宝加1000分,体力+1,智力+1

多多又叫了起来“喵~安安,我要奖励我要鱼干,好多好多的鱼干!”

怀安宠溺道:“必须的,给多多来500个积分的鱼干吧!”

多多望着地板上出现的几大袋香喷喷的鱼干,开心的开袋就吃起来,系统立即滴滴嗒嗒~的飞速转起来报数道:6700-1000+500=还欠6200积分。

期末考试结束后,施怀安正和同学们走到学校门口,正好碰到何淑仪带着李怀远站在学校门口和放学的李怀璋说话。

当李怀远看到施怀安身边还簇拥着几个同学,背着书包有说有笑的一起走出校门来的时候,他惊诧的望着怀安问道:“你是找人吗?怎么跑到学校里面去了?”

“我在这里读初一啊!”施怀安根本没看何淑仪一眼,她只是很满意的看着李怀远一惊一诧的样子,笑着回答。

她一直等着李怀远去发现,只是没想到等了这么久。

“你们认识啊?怀远,别看她小哦,她可是跳级读初一呢。”李怀璋与有荣焉的说道。

李怀远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他始终想不通,自己还在读小学三年级,怎么妹妹已经上中学初一了呢?怪不得老六从来不问自己学业上的问题。

他不禁拉了一下怔在那里的姆妈的手,轻声说:“姆妈,这就是老六,我早就认识了,我厉害吧。”

何淑仪也愣住了,望着施怀安,好像已经好几年没见到了呢,长高了好多啊。

李怀璋傻眼了,他虽然没见过老六,但是多多少少的也听到父母和伯伯、伯母一家提起过老六送人的事,所以他也立即明白了眼前的施怀安就是被送出去的妹妹六丫头。

世界真小啊,小到他们费劲扒拉的分离,又兜兜转转的相遇了;世界又很大,大到他们近在咫尺,却险些错过。

李怀璋心里有所触动,原来自己并不是一个人。他们都经历了家庭的变故,都有着相似的命运。李怀璋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仿佛找到了一种共鸣。这种感觉让他感到温暖,也让他对施怀安产生了更多的亲近感。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这句诗突然浮现在李怀璋的脑海里。他不禁感叹着命运的奇妙安排,让两个曾经失散的灵魂再次相遇。尽管他们的人生轨迹不同,但此刻,他们在这里相聚,共同面对过去的伤痛。

李怀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中闪烁着泪光,他心里涌起很多话,却一时说不出口,老六也和自己一样孤单和难过吧……然而,他从老六的脸上找不出孤单失落的痕迹。

李怀远刚想介绍说:“这是我姆妈,也是……”

施怀安就笑的天真烂漫地打断他,并冲他们摆摆手,脆脆的说了声:“我姆妈在家等急了,阿姨再见,我先走了。”任由他们三个愣在那里,怀安便和同学们谈笑风生的走了,没有丝毫的停顿和犹豫。

施怀安心情复杂,却装着若无其事的回家了,她表情管理的很好,不是吗?

李怀安又摇了摇何淑仪的手,焦急地说:“姆妈,那是老六,你不认识了吗?为什么还不告诉她,你是她姆妈?”

何淑仪叹了口气,平静地望着傻老五说:“她有自己的姆妈,不要打搅她的生活,我们回家吧!”

伯母带着李怀远走了,今天是何淑仪第一次主动到学校来找他,因为李怀远昨天在学校打架被请了家长,回来时正好遇见李怀璋放学便站着说了几句。

李怀璋失落的向另一个方向回去了。不管被送走的孩子生活的多么幸福和快乐,可是内心总有点孤单和深深的自卑感,所有的快乐都是表象,都无法弥补内心的那份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