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林青青的话。
许闲解释道:“这东西本来就有损耗,而且他每次盗取量不大,没被发现倒也正常。不过这倒是无所谓,关键是我们终于找到了突破性线索。这名女子是找到狼隐司的关键。”
“没错。”
林青青附和道:“既然她负责将硫磺全部运给狼隐司,说必定还是一个关键人物。”
许闲转头看向靳童,沉声道:“将人抓回来,必须留活口。”
“是,公子。”靳童揖礼,随后转身离开。
林青青起身,“我还是跟着去吧,若是被她跑掉可就麻烦了。”
狼隐司竟然敢对许闲负责的火器司搞事情。
林青青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们的。
许闲跟着起身,“那我们一起去吧,就地审讯也能节省不少时间。”
随后他们向地牢外而去。
......
皇宫。
内阁。
苏云章躺在内殿,横竖睡不着,心情烦躁。
苏禹,景王和齐王三人坐在殿外,已经将地铺打好,准备陪着苏云章。
如今狼隐司就是苏云章一块心病。
狼隐司若是不除,他怎么都不会心安。
与此同时。
贺云峥从殿外而来,揖礼道:“太子爷,仪鸾南司那边已经取得进展。”
苏禹忙问道:“什么进展?”
景王和齐王两人的目光,也纷纷落到了贺云峥的身上。
贺云峥还没开口。
苏云章便从内殿中冲了出来,“真有进展了。”
苏禹:???
景王:???
齐王:???
他们三人皆是被吓了一惊。
苏云章这是顺风耳吗?这都能听见?
“是,陛下。”
贺云峥揖礼,解释道:“许公子从那几个贼人身上发现了特制火折子,那火折子所用硫磺纯度非常高,许公子分析出自火器司硫磺库,随即抓捕了所有库丁,挖出了一个细作。那细作因为需要长期盗取硫磺,所以他有个名义上的娘子也是狼隐司的人。许公子已经亲自带队去抓那个女细作了,估计很快就能顺藤摸瓜,将所有人全都挖出来。”
听闻此话。
苏云章喜上眉梢,“真是太好了!朕算他足够聪明,能这么快查到线索!”
话落。
他直奔内殿而去,朕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贺云峥送来的消息,绝对算得上一个好消息。
苏禹挥挥手,“你也回去休息吧。”
“是,太子爷。”贺云峥揖礼,随后转身离开。
景王和齐王两人相互看了一眼。
他们发现许闲这能力是真的强。
他竟然能从细作携带火折子上,查到这样的线索,真是令人不可思议。
贺云峥离去后。
苏禹转头看向景王和齐王,“老二老三,你们两个回不回去?我可要睡觉了。明天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处理呢。”
“我不回去。”
景王脱下外衣,钻进被窝,“我得陪着爹。”
齐王跟着钻进被窝,“我也得陪着爹。”
“随你们便。”
苏禹躺到地铺上,瞬间进入梦乡。
“卧槽。”
景王看着已经鼾声四起的苏禹,惊讶道:“他......他这就睡着了?”
齐王笑呵呵道:“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耽误睡觉,这是上位者应该具备的素质。很显然,老大这段时间一直在成长。”
景王无奈摇头,“离谱。”
齐王躺在被窝中,看着屋顶,叹息道:“离谱的事情多了,我有一种预感,等倭寇被消灭,彻底解除海禁之后,你就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离......”
话音未落。
景王已经鼾声四起。
齐王:???
......
上京城。
平安坊。
宅院。
一名身着粗布的女子正在收拾着行囊,销毁屋内部分痕迹。
一炷香后。
她背着行囊,翻身出了院墙,沿着胡同向东而去。
突然。
嗖!嗖!嗖!
一道道人影在胡同两侧的屋顶上起伏。
粗布女子瞬间将背囊系紧,抽出腰间软剑严阵以待。
与此同时。
踏!踏!踏!
一名名身着飞鱼服的仪鸾卫,跳到胡同中。
“我亲自来。”
伴随一道女声响起。
仪鸾卫分开一道口子。
身着劲装,赤手空拳的林青青,来到胡同内,直面粗布女子。
粗布女子冷哼,没有任何犹豫,脚下狂奔,手中软剑犹如银蛇乱舞般向林青青攻杀而来。
很显然。
她并未将林青青放在眼中。
林青青望着向自己冲杀而来的粗布女子,眉梢微扬,面露淡然。
转瞬间。
粗布女子已欺身而至,眼眸中杀气四溢,软剑直奔林青青胸膛。
“你太慢了。”
林青青身体微侧,左手犹如蛟龙谭海,瞬间抓住了粗布女子持剑的右手腕。
粗布女子面露骇然,她没想象林青青的武艺竟如此恐怖。、
任凭她怎么挣扎,林青青的手都纹丝未动。
“混蛋!”
粗布女子咬牙切齿,面露狰狞,抬起右腿向林青青踹去。
“不是哑巴便好。”
林青青依旧风轻云淡,右腿同样抬起,“砰”一声踹到粗布女子的大腿之上,而后顺势放开右手。
粗布女子吃痛,大腿抽筋,身体失衡,瞬间向地上倒下。
林青青右腿再次翻飞而去,向着女子脖颈处便甩了过去。
“砰!”
粗布女子身体一僵,随后昏倒在地上。
“无趣。”
林青青冷哼挥手,“将她带走。”
一炷香后。
府院。
女子已经被绑在木桩上。
一盆凉水泼下去。
粗布女子便清醒了过来。
许闲,林青青,靳童和一众仪鸾卫围着他。
“你们这群畜生!”
粗布女子扫视众人,开口便骂,“你们有种就将我给杀了!!!”
林青青看向许闲,问道:“这是汉人和乌桓的混血人种吧?”
许闲微微点头,“应该是,听着话音,应该在上京城生活很多年了。”
林青青疑惑道:“难道是前朝时候,他们就已经留在楚国准备生事?”
许闲应声道:“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靳童一把抓住粗布女子的下巴,沉声道:“你一条乌桓狗有什么资格叫唤?!贾哲偷盗出来的硫磺,是不是全都交到你手中了!?”
粗布女子眼眸冰寒,“那个废物!竟然将我出卖了,什么海誓山盟,不过都是骗人的把戏罢了。楚人没有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