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兄，为什么要将那人放跑呢？”
李嫣然抱着许小黑的胳膊，软糯糯的月儿尽情的倾洒着月色，好似恨不得月儿直接挂在许小黑身上一般。
不过，明明这小师妹暗里拼命的撩拨着许小黑。
但她的面色却没有半点异常，那疑惑的模样，看上去好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亲密得过分。
许小黑嘴角抽抽：
“反正那云中弟子身上除了衣服，宝贝丹药都被咱们扒干净了，留着就留着呗。”
“小师兄不怕他回去告状，到时惹得云中众长老前来围剿吗？”
许小黑无奈叹口气：“那张靖博借着阴阳轮回阵出去了，定会叫人，这多留一个便也没关系了。”
“说的也是……”
李嫣然点点头，但又摇摇头：“可这般未免也太不谨慎了吧？
那武峰师兄知道了你的真身，回去与人说起，引得长老门更加警觉该怎么办？”
“只要师尊不来，其他长老奈何不了我……”
许小黑却是嗤鼻的笑了笑，“而且，将马师弟留着，说不得会对为兄日后有着很大帮助呢~”
李嫣然拧着眉头苦想了会，眸子一亮：
“小师兄是想将他作为破开武峰的内应？！”
许小黑努嘴：“倒也差不多，不过其他弟子没他这般好说话，所以就当是随手布下的棋子吧。
没派上用场倒也无碍，若是派上了用场，那便再好不过。”
“小师兄真是英明~”
李嫣然说着，又回头看向夏草，冲着她连使眼色。
夏草立马反应过来了，连忙也跟着拍了个马屁：“公子英明！”
惹得许小黑噗的笑出了声：“都这般熟悉了，还恭维什么？”
“哼哼~”李嫣然却是俏皮一笑，“但是嫣然和夏草让小师兄高兴了啊~
这般的话，小师兄便会更喜爱咱们也说不定！”
“是是是，为兄真是太喜爱你们了。”
许小黑敷衍的点点头，可李嫣然却不像先前那般容易生气了，而是哼哼唧唧点头。
“小师兄知道就好！”
“……”
许小黑咧了咧嘴，怎么感觉自己将小师妹的性格扭曲到了奇怪的地方呢？
这好似狗皮膏药般的性子，未免也太过难缠了吧！
若非是小师妹长得可人，黏起人来倒也让人欢喜，许小黑可不会这般惯着她。
“可是话说回来，小师兄，那些云中弟子……真就这般傻？被长老们哄骗的完全没法分辨是非？”
李嫣然这回问的认真，眸光都好似严肃了几分。
许小黑见此，只是摇摇头：“倒不是哄骗，而是‘云顶紫金殿’的效果……
先前为兄不是与你说过，云中的弟子们修行了云中心法后，许是会性情大变么？”
李嫣然点点头，“嗯，小师兄说过。”
“他们心底里就像是被下了一层禁咒秘法，只要是云中长老说的话，都会对此深信不疑……
所以，原本再多疑、亦或者较真的人，都会因此改变的性情。”
许小黑说着，口风一转：“你如今知道为兄为何叫你习武，而非修行灵气心法了？”
“嫣然知道，但不太清楚……”
李嫣然拧眉：“师兄说万法皆有代价，许是心法的代价很大吧？”
“没错，云中弟子看似实力飞涨，但消耗的确实是他们自己的寿元。
而修行得来的功力，也多是长老偷走，反手又借回去给他们的。”
许小黑咂舌，“若是云中的长老愿意，便能随时收走这些弟子修行得来的灵气，叫他们再无缚鸡之力。
当然，云中到底还要‘降妖除魔’，也不能真叫弟子们一夜之间全折了。”
李嫣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紧接着追问：“那千金坊的弟子呢？他们的代价是什么？”
许小黑思索了会：“千金坊我知道的不多，只知他们修行亢金灵气……
不过，若是为兄猜的没错，他们应当是需要银两钱财来增长实力的。
若不然，他千金坊堂堂仙宗，怎可能会自贱身份，在凡俗之间开满的商行？”
“千金坊还开商行？”
“嗯……不过严格来说千金坊只负责收钱，商行的事宜都是交给凡俗之人来做的。”
说着，许小黑目光瞥向了李嫣然的腰间：“若是真是如此，着‘千金皆可换’的作用，可就大咯……”
李嫣然跟着“咦”了声：“我说这东西搞来的银两不能随便用，怎能称得上千金坊的传宗之宝？”
许小黑耸了耸肩：“总之，人力本就如此，想要借灵气逆天，自然就要行逆天之举了……
魔功吃人，仙宗的心法又何尝不吃人？
要我说，魔修其实也算仙人，而这世间的仙人，不过都是魔头罢了……”
“就像妖兽进了兽峰，就成了仙兽一样？”
“没错。”
“那小师兄也觉得自己是仙人还是魔头呢？”
瞧着小师妹灵动若有光的眸子，许小黑只是嗤鼻一笑：
“为兄既不是仙人也不是魔头，为兄只是不喜受人摆布，想做个能将所有人踩在脚下的人罢了……
先前结交了一位友人，他的话倒是有趣——他称天下弱者为鱼肉死尸，而仙人强者为骇人刀俎。
这般想来……为兄要做的，便是欺尸灭俎之辈吧？”
李嫣然盯着许小黑看了半晌，随后古怪的应了声：“噢~”
许小黑瞧着小师妹古怪的神色微微挑眉：“怎得？觉得为兄野心过大？”
可李嫣然却摇摇头，忽然可爱的扬了扬拳头：
“小师兄放心，嫣然会助你成为天下霸主！届时师兄想将谁踩在脚下便随意踩！”
“哈哈哈哈，为兄倒是没白宠你~”许小黑洒然笑了笑，用另一个空闲的手狠狠的揉了揉小师妹的脑袋。
但李嫣然好像还有别的话要说：“只是……”
瞧着对方眸子咕噜咕噜转起，许小黑眉头一挑：“只是什么？”
“只是，若是日后小师兄成了天下霸主，那后宫佳丽的人选，可要嫣然说了算！”
“？”
若真叫这妮子说了算，估计那后宫里怕是藏得都是些老宦官吧？
许小黑嘴角抽抽，没有回应，只是脚步加快了下。
这下小师妹倒是不快了，哼唧哼唧抱着他的胳膊晃个不停：
“小师兄！快回答我！”
“再说就不打你屁股了。”
小师妹一下就老实了，连忙闭嘴，乖巧的跟在许小黑身旁。
只是……走了一会，她又暗暗瞥了眼身后的夏草，随后示意许小黑蹲下来，自己有些悄悄话要说。
许小黑虽是觉得古怪，但也没怎犹豫，顺便还回头叫夏草走远些，莫要偷听。
夏草虽是也好奇，但到底还是个合格的丫鬟，很快就跑开了老远。
见此，小师妹才忽然红着脸，凑到了许小黑的耳边：
“小师兄……你欠了李嫣然两次打软乎肉了噢……”
“就为了这事？”许小黑的眸子都不由瞪大了。
“啊……倒也……倒也不全是。”
李嫣然那俏容上的红霞，好似飞到了耳根，看上去好似可口的苹果，叫人瞧了都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就是……打的时候，拍的力道能不能轻些，然后……抓的啊啊啊啊啊！”
结果话没说完，小师妹就害羞得情难自已，直接捂着小脸跑开了。
看得许小黑暗叹着妮子当真是非常人，怪不得能身怀大气运呢……
可惜的是，许小黑虽是知道了小师妹意思，但并没有如他的愿。
倒不是许小黑不想，而是这小妮子太会顺杆上爬。
许小黑可不敢保证，若是自己真按小师妹想的那样与她嬉闹了，明儿后天说不得就要缠着自己鱼水了。
严格来说，李嫣然如今的年岁，其实是可以鱼水的……
就是离婚嫁年龄差个一年，按大乾律法来说，是要杀头的大罪。
许小黑倒是无所谓什么大乾律法了。
但是吧，小师妹心思虽是早熟，但身子发育的晚。
若是自己真没把持住，早早将这妮子收了，说不得会影响对方习武，甚至日后身子出了问题。
所以如今便只有用这个所谓的大乾律法压着小师妹，让她先等着了。
时间又过了两日。
许小黑一行人已经探索完了第八层的悬空岛。
但一路上并没有发现什么与这洞天相关的事物，反倒是杀了不知道多少人，直赚了个盆满钵满。
光是从那些江湖人士身上搜罗出来的银两，统合其他就足足三百两银子了。
更别提其他的宝贝了。
而如今的小师妹，实战起来更加利落，不管将人杀成如何惨状，更是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了。
“小师兄？在想什么呢，该上第九层啦！”
小师妹甜糯的声音拉回了许小黑的心思，惹得他暗暗轻笑：“嗯，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