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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她!”

苏妍便跑边揣紧了怀里的鲛目,脚上爬的密密麻麻的毒虫仍不死心,似乎是不啃死她不罢休一般边啃边向上爬。

“将鲛目,抢回来!”

温恒被大象一鼻子扔在一边,然后又被几头狼二哈包围,再然后就被满身虫子的苏妍一把捞起。

几头狼二哈看见苏妍那熟悉的脸,尾巴竟不自觉就摇了起来,几张狼脸上居然浮现出了谄媚的笑容!

看的温恒一阵心里拔凉拔凉。

这几头势利眼!

刚刚还要咬死他,见了五殿下就这个讨好样!

温恒脖领是被拽着的。

屁股是摩擦着路面的。

画面是急速倒退的。

入目是一群摇着尾巴呲着牙的狼二哈在对他们进行追赶。

贱不贱啊这群狼!

一群狼,欢快的摇着尾巴一脸谄媚的跟在五殿下后边。

然后狼的目光落在温恒身上时,就突然呲牙咧嘴的朝着温恒一通狂咬!

苏妍的心思却不在这里,她捏着手中的鲛目,有些软。

与方才将剑弹开时完全不同!

难道是因为离开了那个巫族女子?

她突然停了下来。

那群追着温恒脚脖狂咬的狼,也停了下来。

与一脸怒意的温恒面面相觑。

狼脸尴尬,似乎在问:怎么,你不喜欢这种追逐的快感吗?

苏妍在此时转身,手中将那血红色的鲛目高举。

奇异的色泽,血腥的魔力,吸引了许多目光。

苏妍在这无数道目光下,将那所谓的鲛目,用力攥碎。

血红的珠子碎裂,内里爆发出无数条丝丝缕缕的红色光芒。

扩散,缥缈,消失。

赤旋巫族的那个女人,爆发出一声沙哑的怒号。

最终,消散在破败的城池上空。

随着鲛目的碎裂,赤旋国,缓缓露出了它的本相。

是一座死城。

古熵士兵们面面相觑。

骑在猛兽身上的巫族男子,逐渐化为白骨,坍塌,化为沙土,兽类甩了甩,沙土便落在地上。

巫族的尸体在地上逐渐化为土灰,随风散去。

阴风阵阵,颇为凄凉。

苏妍看着手中的鲛目碎块,淡淡的光芒像火焰,在上方缓缓跳动。

像是积攒多年的怨念,在此刻集聚。

火焰越来越高,染红了赤旋的天空。

一个红发女子出现在那头像是用了飘柔的雄狮身边。

她眼神空洞,似乎是看不太清。

雄狮胸前的项链,被红发女子取下。

顷刻之间,雄狮迅速腐烂,红发女子手拿项链,似乎是得到了解脱,消失在众人面前。

温恒将那几只狼往外赶了赶,再看苏妍时,眼中早已带上了一层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情绪。

是她!

温恒心底嘿嘿一笑,跟着白泽那家伙准没错!

白泽一定会遇见神主,神主一定会遇见道主。

道主见到他一定会心疼他来凡间历劫!

那么可爱的小龙龙,道主怎么忍心让他陪着一起历这天地大劫呢!

道主要是见了他当然是让他去美美的找个地方吃了睡睡了吃,无穷无尽的灵果跟数不尽的绿色食品!!

“全军听令,驻扎寺芍,听候调用!”

温恒错愕的看了一眼苏妍,“殿下,为何不直取囚龙?”

苏妍将白泽给的信塞回裤袜中,望着面前的悲凉景色。

古熵子弟的尸体,遍布在赤旋城门前。

城门外,死伤无数。

城门内,断壁残垣。

死城。

是如何立于北朝之北,数百年无人讲一句怪哉。

封禅峪垣,绝非易事。

苏妍忍下浑身的痛意,她的目光落在古熵无数兵士的脸上。

黝黑,脏乱,溅了血迹的脸。

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

就那么被妖术控制,自戕!

只是一个被白泽划为小敌的赤旋,就如此威猛,那囚龙呢?

战争是无情,死亡是不可避免。

可谁又忍心看着他们一个个的向前送死。

-

“殿下你不同我们一起?”见苏妍收拾了个行囊,换了身寻常衣服,挑了一匹快马,温恒有些奇怪。

苏妍收拾的手一顿,浑身的痛意早已慢慢平息,她垂下眼眸,“嗯,本宫要去囚龙,文相在等本宫。”

温恒眉毛挑起,眉间不知何时被伤到的口子早已结疤,“陛下不是派文相去……”

哦。

以白泽的性子,什么皇命,哪里比得上神主重要。

温恒话锋一转,“臣便带领众将士,于赤芍待命。”

-

-

“大人,越过这条江,便是囚龙国了。”

狗蛋飘在苏妍身边,感受着周围的环境,没有危险。

渺渺大江上雾气朦胧,四周毫无人烟,却有一竹筏老翁,远远的划了过来。

“姑娘到囚龙去吗?那你可是好运气,老汉我啊一天就来回这一次。”

竹筏很快靠岸,老人将斗笠向后压了压,露出了一副和蔼的笑脸,“就是姑娘这马,上不了老汉的筏,不过这骇江边上草密连天,也饿不着它。”

苏妍取下行囊,也不管怪异不怪异,直接上了竹筏,“老伯,这江名骇江?”

在古熵地图上,此江名卫。

卫江。

老汉将竹一撑,竹筏向着看不见的对岸的方向前行起来,“是啊,原本叫骸江,骸骨的骸。因为这江中捕不到鱼,直到有人潜入水中,才知道这水底全是鱼虾蟹类的骸骨啊!名不太吉利,就改成骇人听闻的骇了。”

苏妍看着深不见底的江水,离开了近岸处,江水幽黑,她有些心不在焉。

“姑娘不是囚龙人,也不是赤旋人,是从北朝还是古熵来的?”

“古熵的。”

“哦哦,怪不得呢,要是北朝的,还真不敢一个人来这地方,也就是你们古熵离得远,不知道这其中的怪事。”

水随着竹筏的前进,摇摇晃晃漫上又漫下,沾湿了苏妍的鞋。

“怪事?”

老汉撑着竹竿,眼睛仍是炯炯盯着江面,回忆起幼年时那乡间传闻,再加上邻里乡间的杜撰,赤旋国的传说,愈发精彩。

“那赤旋国,离我囚龙不过一江之距,但我们囚龙人,不与赤旋人打交道,至于这原因嘛…就是因为我们乡下一个流传多年的传说,老汉我还是小时候听家中老人说的呢,说那赤旋女王乘船顺江向东南方漂流而去...”

“似乎,是去寻什么长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