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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时间支配者改 > 第章 存在与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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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拜托,不要死啊······”

“你怎么可以抛下你儿子就这么走了······”在一片血色中,一位中年男子紧紧的横抱着女人,那个女人从左胸到腹部有道狰狞的伤口,鲜血不断的往外渗出。

“对不起!”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可恶啊!”

“醒醒!求你了!”可怀抱着的女人好像没有听到他的乞求,气息渐渐淡去。

这时,一声似神似魔的声音在男人耳边响起——“后悔吗?难受吗?”

“人类啊······”这道声音带上了些煽动,像是想引诱夏娃吃下苹果的蛇。

“你希望······让一切重来吗?”

泪流满面的男人猛然回头,怀中的女人颤抖地将他拉向自己,用尽最后一丝气力:“你要······你要好好保护雾喔。”

当后悔的意念充斥大脑,你是否希望时间倒流,一切重来?

极北之都布鲁格

一位身穿黑色风衣的俊美青年手持着武士刀静静站立在一栋小楼上,他不大的年龄却带着副半框眼镜,气质略显成熟。

“来了!”

一道黑影掠过,青年当机立断拔刀斩出一道剑气,剑气正中黑影,黑影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嘎啊啊啊啊!!”

黑影像老旧电影里的幽灵,浑身漆黑,身上拥有着大量眼睛,每个眼睛里都有着一个正在行走的时钟。青年也没有闲着,连续地斩出数道剑气发出嚓嚓的切割声,怪物嘎嘎乱叫,快速的转动身体,一道道黑色的气体从身上剥离,以极快的速度射向青年。青年将武士刀入鞘,握着刀的中端快速的旋转起来,一道道黑色物体被他挡了下来。砰砰砰的声音不绝于耳。

“铮——”

青年看准机会刷地一下,迅速拔出刀对着怪物打出了一击拔刀式。怪物发出“喔喔”的叫声,然后借助青年拔刀式的威力飞快向后退去,青年也有些急了,不断斩向怪物,怪物飞快退去,武士刀只是斩到怪物的末端,对其的伤害忽略不计。紧接着,怪物在房顶上借力,蜻蜓点水般向远处遁去。

“又逃走了吗······”悬空站立青年攥紧拳头发出了无可奈何的叹息。

月光下的小镇静谧安详,教堂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庄严。

这里是极北之都布鲁格,在这个小城镇里流传着一个传说——据说只要在月圆之夜的午夜12点,在中央教堂下的大钟塔下许愿,时间······就会倒流。任何后悔的事、遗憾的事,都可以从头来过!

教室里,一群女生正围绕着这个都市传说聊得正开心。

“真的吗?那我要去许愿,我昨天不小心骂了我好朋友是白痴,她到现在还不理我呢!”一位长发女生感叹道。

另一位面容姣好的女生附和道:“我也要!当时我就应该接受乔的告白!”

她旁边的女生八卦地问道:“咦咦?是隔壁b班的乔吗?那个帅哥和你告白过?”

“对啊!我事后才知道是他,超后悔的!啊啊啊······要是这个传说是真的就好了!”漂亮女生懊恼道。

“怎么可能!这些都是都市传说罢了!”一位甜美可爱的女生插了一嘴。

“哎呀,小雪,你怎么这么没有想象力啊?”长发女接过话茬。

那个名为小雪的女生依靠在课桌上,继续说道:“时间本来就不可以重来,又不是在拍电影!”

长发女却神秘兮兮的说道:“那可不一定哦。”

接着她指着讲台上的老师,压低声音说:“你看爱蜜莉老师!老师原本满脸皱纹,现在越来越年轻,根本看不出来她已经45岁了!大家都说她是去钟塔许了愿才变年轻的喔。”

小雪转过身默默地说道:“······现在科技这么发达,靠着整形和化妆就可以变年轻了,有什么稀奇的。”

“比起这个,再过几天就是毕业典礼了”小雪边翻书包便说道,“已经确定我们热音社要以毕业生代表的身份上台表演了,歌单我已经选好了!”小雪转过身,炫耀似地将歌单,在同学面前挥来挥去。

“喔喔喔,太棒了!”

小雪鼓舞道:“用我们的演奏给所有的毕业生和家长留下一段最美的回忆,一起加油吧!”

“那个,《YoU ARE Not ALoNE》(你不是一个人)、《FAmILY dAY》(家庭日)······,这几乎所有曲目都是将家人和亲情的,在毕业典礼上表演这些真的合适吗?”

小雪笑道:“没问题的啦!毕业生的家人都会来的哦,那个,我也打算给我哥哥一个惊喜,让他感动到潸然泪下!嘿嘿嘿。”

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了,所有人神色复杂的看向小雪。

最终,长发女打破了平静,奇怪地问道:“那个,你哥哥要来?”

“对啊!我会带他过来喔。好了不说了,我要回去把谱背熟,拜拜!”,小雪小跑着离开了。

空气又一次陷入了短暂的宁静。

“那个······小雪的哥哥不是······”

“是啊!真是不坦率的孩子。”

“她应该比任何人都希望那个传说是真的吧。”

“几年前小雪经历了一场车祸,还好被她哥哥及时救下,才没有受什么伤。”

“但是——她的哥哥却永永远远的离开了她。”

教堂旁边的公墓在月光下,显得静谧肃穆。一块墓碑旁,少女右手触摸着冰冷的石碑,蹲在地上埋头无声地抽泣。雪花纷纷扬扬,小雪轻轻拂去碑上的雪。

突然间,她发现雪正在悠悠的往上飘。

“没有风啊,怎么会?”小雪自言自语。

“嘎嘎嘎嘎!”

一道刺耳的声音从她旁边响起,小雪“哇——”的一声向后栽倒在地上,接着她看到一道黑影从她身边蹿过,借着楼的凹凸处奔向远方。

“这是什么叫声?野猫?野狗?那个黑影是什么?还有刚刚的雪为什么往上飘?”一个个问题在她脑中浮现。

“没砍到啊······”

忽然,她旁边出现了一个身着黑色风衣的黑发青年,她竟然没有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那个青年男子似乎早有预料,左手一扭将刀收入背后的刀鞘,自言自语道:“没关系,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计!”

青年男子面色平淡,而小雪心里却泛起了波澜,“咦?武士刀?怎么会有一个拿着武士刀的人?”

“下一个巷口有维克托守着,你是无路可逃的!”青年男子自信满满的说道。

但是不知为什么,他口中的维克托却没有现身,而那个黑影已经完完全全的消失在了黑夜里。

青年波澜不惊的面孔终于起变化了,扶了扶眼镜发出了“咦——”的一声。

但是没过多久一家名叫“pAchINKo(即柏青哥)”的店里走出一位很飒的少年,半披着夹克外套缓缓走来。他走到青年面前打开钱包倒翻,叹息道:“钱都输了个精光,柏青哥(一种赌博机)真是一个糟糕的发明。”

黑发青年暴怒道:“糟糕的是你这个家伙的责任心吧?!”,“我不是让你守住那个路口吗?竟然让它跑了?它或许就是杀害母亲的凶手!”

“雾”,那个少年严肃地叫出了他的名字。而他接下来的话却与他的表情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不是我想说教,像你这样不懂得及时行乐的家伙,将来是娶不到老婆的喔。”

“我这么优秀的人,怎么会娶不到······等等!现在是你的不对,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立场啊?”雾一把揪住维克托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质问道。

“啊,看你后面”维克托提醒道。

“别给我岔开话题!”

雾一回头看见了瘫坐在地上的小雪,表情有些错愕。

“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小雪颤颤巍巍的问道。

“糟了!被普通人看到了!她全部都看到了吗?”雾的心里发虚,而旁边的维克托嘴角上扬,似乎很乐意看到他窘况。

餐馆里

“你叫小雪,是吧?”名叫雾的男子说道,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只有几个人的餐厅里也听得蛮清楚的。雾继续解释:“总而言之,我们是——电影演员。我们是来出外景的,刚刚你看到的都是特效······”而他旁边的少年将刚喝下去的咖啡“噗——”的一下吐了出来。

黑发青年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他叫维克托·普汀,我是雾·普汀,我们是······那个······兄弟······”

“呼呼呼哈······”

在雾的旁边,维克托双手捂脸,似乎憋笑憋得难受。接着维克托拿出笔记本在上面写到:

“2014年2月16日雾撒了人生中第一次谎,虽然演技拙劣,毫无说服力,但总算踏出了人生的第一步,真是可喜可贺!(笑)”

雾斜眼一瞥看到笔记本上的内容又一次青筋暴起,一把攥住维克托的衣领。而维克托一脸无辜的说道:“没办法,我有健忘症,所以要时常写日记啊。”

“兄弟吗······”小雪眼神逐渐涣散,如果哥哥还在的话,也会和那个人一样吧!真是令人羡慕啊······

“要是钟塔的传说是真的就好了······这样哥哥就可以复活了······”

霎时间,雾和维克托瞬间沉默,以一种难以理解的眼神盯着小雪。

“我劝你别相信那种谣言!”雾板着脸严肃地说道“逝去的亲人是不可能复活的!我们也曾经失去挚爱的亲人,所以很明白······”

“你还没有真正的‘失去’过还不知道什么是痛苦!”雾加重语气继续说道。

小雪仿佛受到很大的伤害一样,精致的小脸变得通红,反驳道“你凭什么说出这种话,我连我最爱的哥哥都不在了,你还说我没有失去过?”

“对不起,我说得太过分了!我是笨蛋四眼田鸡!”

“人渣!垃圾!”

雾满头黑线,感到一阵无语,刚才两句正是维克托捏着嗓子模仿他们两人所说的话。而小雪也因为维克托的耍宝,情绪有所缓和。

“诶,看到你这样子我实在是于心不忍呢,好吧!老实跟你说,其实钟塔的都市传说确实是真的喔!事实上也有不少人借这个传说的力量回到过去。”维克托不顾雾愈发阴沉的脸色,继续和小雪说道。

维克托不知从哪里切出3张牌,分别扣在指缝“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可以秀······”雾突然暴起,一拳打向维克托,打断了维克托的“表演”。

“奴讴讴讴讴,弟弟!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话音未落,他一手就将维克托扛在腋下,而另一手拿着剑袋。临走前回头还继续规劝:“总之,小雪小姐!你不要在想你哥哥的事了!千万别想了!告辞!”

小雪也是感到莫名其妙,那个叫维克托的少年,翻开手弹出一张扑克牌,直直的飞向她,她伸手一接,是张写了地址的黑桃A,右下角还附了句话“See the tURE!”

宾馆的一间双床房里

雾闭眼盘坐在床上,平复自己的心情。

“呼······雾,冷静点!你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精英啊!不可以随便动怒!静下心来!我已经把这一带发生的不寻常现象的资料都整理好了,只要冷静分析,一定可以找到计的蛛丝马迹!”

而在旁边的维克托分别将扑克牌的人头像折叠,然后用雾的脑袋代替扑克牌的头像。扑克牌悬空,显得格外奇特。

“国王!”

“皇后!”

“小丑!”

雾严肃的面孔搭配扑克人物的身子,显得格格不入,多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喜感。

维克托再次无视雾阴沉的能滴出水的面孔,“哈哈哈!还挺搭!接下来试试看playboy(花花公子)······”忍无可忍的雾一把攥住维克托的衣领,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一只择人而噬的猛兽。

维克托嬉皮笑脸地:“形象!形象!你要注意形象啊,雾!”

“我已经忍无可忍了,维克托!不只是今天,你已经好几次拖我后腿了!简直就像是故意不让我和计交手似的!”忍了很久的雾,絮絮叨叨的抱怨起维克托的过失。

维克托一脸怅然,拿出了那本笔记本,翻到其中一页,“我的日记里可是清楚地记录着她的遗言······”

“2002年7月24日对不起······维克托······我无法继续当称职的母亲了······你要······好好保护雾喔······”

“唉,真是好心被狗咬,我可是在尽保护你的责任啊!这种危险的任务还是交给我这个老手吧!”维克托转过身,一幅傻儿子不懂爹辛苦的神情。

“谁放心交给你啊!”雾扶了一下眼镜“别搬出母亲的遗言来压我!我现在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这个任务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才危险吧!”

“而且——”雾指向旁边悬空的扑克牌,“你刚刚竟然打算把你的能力秀给小雪小姐看?万一她真的相信传说该怎么办?你不是最清楚不过了吗?唯一能吸引计出现的东西——就是人类后悔的意念啊!”

“那就可以把计消灭掉咯!刚刚好啊!”坐在沙发上的维克托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雾也是感到无语。

“我说雾呐”维克托翘起二郎腿,认真的讲道:“你该不会以为随便说几句就能打消她的念头吧?”

“对亲人的思念之情可不是这么容易就可以被打消的!你以为三言两语就可以打消她的念头?她还没有真正尝过失去一切的痛苦”维克托一把将衣领扯开,隐约露出了一道狰狞的伤。“我和你打赌——除非让她明白残酷的真相,不然她因后悔而产生的欲望是不会停止的。”

看着雾陷入沉默,维克托笑着补上一句:“赌输的人要用鼻孔吃面噢!”

“滚!”

毕业典礼当天

学生们都穿上了学士服,随着校长的讲话结束,轮到了学生们的表演,而小雪所在的轻音社压轴出场。优美而清澈的音乐过后,毕业生和家长们热泪盈眶,热情相拥,更有甚者将学士帽丢向空中以表现喜悦。

在热闹的人群中,小雪带着微笑,默默地离开人群。

小雪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一个怀表,怀表里有一张她和哥哥的合照,“哥哥,你看······不只是毕业生,他们的家长和各位来宾也都很开心呢······。”

“滴答,滴答”表在走,泪在流。

“哥哥······你说话啊······夸一下小雪······说句话吧······都是因为我,你才······好后悔······如果能重来一次······”仿佛被雷击中了一样,小雪突然想起那个奇怪少年的话语,从怀中拿出那张有地址的扑克牌。

夜深了,细小的雪花徐徐下落,周围安静的吓人,女孩拿着扑克寻着路。

“这里是······爱蜜莉老师的家?为什么维克托会知道这个地方?”小雪不由得陷入沉思。

“哈哈哈!”一声稚嫩的笑声打断了思绪,小雪向窗口望去一个10岁左右的小孩正对着镜子欣赏着容貌:“太棒了!柔嫩的肌肤,靓丽的脸庞,这就是青春啊!”

“这声音······还有脸上痣的位置······是爱蜜莉老师?!”

“这不可能啊!她的声音还有长相······简直就是小学生!这不可能是整形和化妆可以办到的!”

小雪心里已经刮起了一场风暴,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出现。

“难道,难道······难道说······”小雪发疯似地迈开腿向教堂钟楼跑去。

教堂安安静静,一路狂奔的小雪气喘吁吁。

小雪弯下腰大口大口的喘气,抬头间她感觉钟楼比往日多出了一些神圣的韵味,雪花飘落,将钟楼青灰色的外表镀了层银,在那个几个人才能环抱的铜钟旁有个人悠闲地坐着。

“人?怎么会有人?”,小雪定睛一看,“维克托!”顾不上维克托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小雪焦急地询问:“那个可以让时间倒流的都市传说······咳咳······是真的吗?”

维克托没有回答她的疑问,反而是慢悠悠的拿起他的笔记本写道:

“2014年2月19日,有一个笨蛋被我骗到了钟楼下了呢。”

维克托边写边念,写完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小雪气鼓鼓的:“喂!现在不是写日记的时候吧?快告诉我,我真的可以回到过去吗?”

维克托不紧不慢的说道:“据说,只要在月圆之夜的午夜12点,在中央教堂的大钟塔下许愿······时间就会倒流,任何后悔的事,遗憾的事,都可以从头来过!”维克托带着若有如无的微笑打了个响指,洪亮的钟声响起,“现在正好是月圆午夜,你何不许个愿看看?”

小雪虔诚地两手相扣举在胸前,闭上眼睛眼泪不自觉的下流:“我希望······时间能够重来!我可以回到哥哥还活着的时候!我想要哥哥永远的陪着我!!”

“哐——”,小雪突然感觉世界变得特别安静,她身旁的雪花纷纷往上飘。

“和那个时候一样,雪花向上飘······不对,这是时间倒流,那个传说是真的!”

小雪的身边一个界限分明的圈赫然出现,“桀桀桀——”怪声就如锤子一样,突然将安静的环境砸碎。黑漆如墨的烟雾从圆圈边缘升腾而起。小雪在惊惧之下,烟雾凝结成了一个怪物,怪物同其所构成的烟雾一般黑漆如墨,身上塞满了大大小小,看着像时钟的东西。

小雪害怕的后退,一不小心脚一软便瘫倒在地。怪物突然咧开大嘴露出森白的牙齿,断断续续的以一种奇怪的语音语调不断重复两个单词——“时间”、“重来”······她似乎有一些明悟,这个东西恐怕就是传说中能让时间倒流的“神”。

“小雪······你在犹豫什么?不管是神还是恶魔······只要让哥哥复活,只要让哥哥重新回到我的身边······”小雪眼神渐渐变得坚毅,义无反顾的伸手走向怪物。

“我绝不会退缩!”

00:00:01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