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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攸宁心里冷笑,看来哪位什么炼药师可不是什么良人。别看这丫头口口声声都是自己配不上不敢肖想大师,但眼底透出来的厌恶根本遮不住。

呵呵,就这点演技也好意思在你姑奶奶面前飙。

叶攸宁被丫环带着越走越偏,不用脑子想都知道她这个小姐不仅不被待见甚至还可能被苛待了。谁家小姐能住到那么偏的地方去?不过她现在最感兴趣的还是小丫环口中的大小姐。

与她这位二小姐明显不同,小丫头说到大小姐眼里可都是敬重不敢造次,可到她面前那就是一个奴大欺主的形象。可见在这叶府当中,这位大小姐的分量不知道要比自己重了多少去。

这一路上她已经阴谋论出了一部大戏,叶家为了攀附炼药师所以将她送了出去,而这位炼药师要么就是年纪大得可以当她爷爷,要么就是这位炼药师有点什么特殊癖好为人不齿,但碍于他是身份却没人敢说他一句坏话。

而且她还套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那就是这位大小姐还没嫁人。那是什么情况下会给她妹妹先定亲?她上头还有一个大她三岁都还没成亲的姐姐。

终于到了她的园子,小小一园子透着萧瑟。园子里就连一个洒扫的丫环婆子都没有,眼前这个对她没有半点尊重的就是她唯一的贴身丫鬟。

真是可笑,就这丫头鼻孔朝天的样子,她以前能使唤得了她吗?啧啧啧,可想而知原主以前究竟是过的什么日子。

等等,她为什么要用原主两字来形容自己?

我是谁?叶攸宁晃了晃脑子下意识给自己掐了诀,这是道门的清醒灵台法诀,念过两边之后就觉得灵台果然渐渐清明。

脖颈上的一处忽然闪过一点红光,叶攸宁只觉得被烫了一下瞬间记忆回笼,她不由轻笑自己这是被卷入了幻境里了?

这算是进入城池的考验吗?所以所有进入城池的人现在都接受着考验,就是不知道大家是不是在同一个幻境造的城池里。

就那么一瞬间的功夫,刚才还低头耷脑沉默寡言的叶攸宁浑身气势都变了。这变化就连丫环朝露都能明显感觉到,她下意识退后一步,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就下意识产生了畏惧。

真是莫名其妙,一个娘已死爹不疼的边缘化二小姐有什么好怕的?她马上就要嫁给炼药师东方大人了,谁不知道东方大人的新娘子就没有一个能活过一个月的。

一个注定马上就要死的人她有什么可害怕的,老爷为大小姐用这位二小姐跟东方大人换得了极品的洗练丹。将来大小姐的修仙之路只会更加光彩夺目,而这位压根就没有几乎等到那一天了。

想到这里朝露的的自信心似乎有回来了:“二小姐,老爷有令,二小姐最近就老老实实呆在园子里不要出去。还望小姐不要让奴婢为难,所以接下来奴婢会贴身跟着小姐无论小姐去哪。”这意思是就算你要出恭她都得陪着。

叶攸宁冷笑一声率先走进了房间,阳光快速从房间里简陋的陈设掠过。一目了然的房间空空荡荡,这小姐活得还真是不如一个丫环。

她忽然转身眼神幽深,像是一个闪身就来到了朝露面前,朝露这下就算是下意识想要后退都来不及了。

叶攸宁嘴里念着法诀,双瞳渐渐染上了一点金色。朝露眼神瞬间也变得迷离起来,不过片刻她的瞳孔涣散已经进入了混沌的状态。

“你是谁?”她语调轻柔不急不躁。眼睛扫过桌上的都有缺口的茶具撇撇嘴,直接从空间里拿了一套茶具出去,还是让空间管家泡好的灵茶。

她清醒之后空间也能感应到了,之前感脖颈上被什么烫了一下就是那已经消失不见的空间吊坠。它好像就是出来提醒一下自己然后又消失了,好在有它自己才能这么快就清醒过来。

“奴婢朝露。”

叶攸宁又问:“我是谁?”

朝露眼神已经是涣散的,可饶是如此她还是朝着她看了过来:“二小姐叶宁。”

叶宁?原来这具身体的主人叫叶宁,一字之差倒是有几分缘分了。

“说说我在这个家里的情况吧?”

“二小姐是原配夫人所生,但老爷在老太爷过世后便以平妻之礼迎娶了现在的当家夫人。那时候大夫人刚生下二小姐不就,老爷甚至都没有通知大夫人便做主将二夫人迎娶过门,还在坐月子的大夫人得知丈夫不仅背着他另娶,甚至那女人都已经为自己丈夫剩下了一儿一女,当时就气到吐血差点没熬过来。”

叶攸宁感觉自己拳头都硬了,前世网络有句话说得好,不爱请别伤害。这渣爹干的是人事吗?亲爹才过世就迫不及待娶亲,这何尝又不是一种对抗老爷子的意思。

“我娘是怎么没的?”

“老爷从来都不喜大夫人,娶了大夫人也是因为当初岳家救过老太爷的性命,为了报答岳家定下来的婚约。有老太爷施压,又因缘际会在婚前就与大夫人有了肌肤之亲,于是老爷才捏着鼻子认下了这门亲事。”

叶攸宁听着只觉得一言难尽,什么叫因缘际会下有了肌肤之亲?这是还没成亲就把人给睡了,难道是她那便宜娘算计的?可听着也不像啊,如果真的是她便宜娘设计的,那渣爹完全可以爆出来让便宜娘名声扫地,那当年的婚约自然也不可能再继续。

既然能让一个叛逆的大少爷认下了这门亲,之前还反抗得那么狠就因为睡了人家就乖顺了?不可能,除非他理亏!

“未婚就有了肌肤之亲?这是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老爷当年被人下药又遭追杀,他逃进了岳家就与大夫人有了肌肤之亲。具体的奴婢不知,这些是府里老人说的。”

叶攸宁挑眉,没想到这丫头倒是个八卦好手。像这样的丑闻叶家肯定是要捂紧的,还能在下人口中流传可见当初事情应该也闹得挺大的。

否则渣爹那样的人是不会屈服,只有他清楚地知道这事是他的错在前洗无可洗。

呵呵,可真是渣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娶回家之后就当个花瓶摆设,这种冷暴力对一个古代女子来说无疑是扎心的。

“那岳家呢?她在叶家收到这么多委屈,难道岳家就没有人为她讨公道吗?”

丫环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岳家老爷子已经过世,如今当家的大夫人的弟弟。先不说岳家的地盘在福熙城,跟咱们叶家离得可不近,岳家的手可伸不到叶家来。其次岳家实力地位一年不如一年,五年前连福熙城四大家族的末尾都没保住。

如今年岳家当家是个只看利益的人,老爷许了一下条件哪位也就默许了老爷的行为。让自家夫人过来宽慰大夫人,其实就是各种理由搪塞大夫人,稳住她告诉她男人都是这样,只要立住了大夫人谁也越不过她去。”

叶攸宁冷笑,这弟弟一家显然是得到了好处不仅捂了嘴还想来捂住她便宜娘的嘴。好处都是别人得的,痛苦只有她一个人承受着。

也不知道那女人是不是传说中的伏地魔,如果是那也就是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朝露很快就给她解答,便宜娘不是那糊涂蛋相反她十分清醒。

一看弟妹那一个劲劝说她自己要大度要看得开的样子,她就知道是丈夫许了好处了。她当时是真的心碎了,无家可归无路可退的境地一度让她缠绵病榻。

直到那渣男说她这病情越来越差肯定是带不好女儿,所以他打算将女儿送到二夫人哪里替她抚养,也顺带给大女儿做个伴。

都说为母则刚这句话在哪一脸病容的女人身上具象化,那天之后她的身体倒是渐渐有了气色。

她不敢病也不敢死,怕自己一死女儿无人可依必死无疑。可整个大宅子的人都想要她死,饶是她日防夜防终究还是遭了毒手。

她是带着极度的痛苦和不甘去世的,那时候原身也不过是八岁。这女人那这样的环境里保护着女儿整整八年,以一个单薄瘦弱的身躯为她撑起了一片天。

叶攸宁忽然就有点眼睛酸涩,她的身体应该是在生原主那年就已经不好了。可这份母爱硬生生让她多撑了八年。这期间不知道多少次毒手,她都靠自己度过,这府中没有一个她能信任的人。

就连娘家带来的人也不可信,因为他们的家人还在岳家手里做事。而岳家……那个娘家已经不是她的家了。叶攸宁都能想象出女人去世时的不甘与痛苦,这段婚姻带给她的究竟是什么?

“是谁害死她的?”

朝露摇摇头:“上面的暗示,下面就有大把人去做。”

叶攸宁笑了,也就是说谁也不知道究竟是谁下的手,因为同一天同一时可能下手的人有好几个。

这叶家可真是恶臭啊!

上面的暗示,谁的暗示,自然是那对狗男女!

渣男大概觉得原身是母亲是他这辈子的污点,而贱女自然是觉得原身母亲当了她的路。大夫人、二夫人,一字之差却相差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