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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湘也是悲催,怀着前世的经历又早早搭上了敬王府这条船,本以为这辈子一定会顺风顺水。家里那些整天喜欢阴阳她在乡下当了十几年村姑的姐姐妹妹没一个好相与的,再加上她之前跟贺澜译的关系,狐假虎威她可没在家吆五喝六的。

后来局势变动太大敬王明显不满儿子娶这么一个对他毫无助力的儿媳妇,贺澜译只能在秦舒湘面前各种隐忍委屈诉说自己的不易。秦舒湘虽然也看出来贺澜译或许并不像她想的那样,但秦王那条船离得太远,她怕自己还没靠上那条船就要被淹死。

双方拉锯最后秦舒湘从原来说好的世子妃成了侧室,满心不甘却又不得不仅仅抓住贺澜译。后来敬王果然给贺澜译定了一门旗鼓相当的门第儿媳妇,秦舒湘只能再贺澜译那找感情,试图用感情去维系这段婚姻。

等正妻过门之后,一个想给侧室下马威,另一个只想给正妻难堪。

两人很快就掐起来了,作为正妻自然是要贺澜译给到她绝对的尊敬,所以处罚一下丈夫后院的小妾还不是理所当然的事?而秦舒湘一直都记得贺澜译哄骗他的话,娶这正妻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只有她秦舒湘才是他唯一想要一生一世的人。

那段时间贺澜译的后院真是鸡飞狗跳,连同他被拉去平息后院的次数多到让他都厌烦。正妻自然是不能怠慢,更何况如今他们敬王府还私下跟岳丈家达成了合作。所以他压根不敢不顾发妻面子,但也不敢让妻子做得太过分。

毕竟秦舒湘掌握的事情他是不愿意让其他人知道的,怕以后也还得用到秦舒湘所以他也不舍得她真的就这么死了。

一个正妻说不得骂不得得敬着,一个小妾也是杀不得骂不得得供着。他是有苦说不出,干脆就借着公务繁忙压根任由她们斗法去。

这位正妻也没落到什么好下场,毕竟敬王最后是直接吞并了对方手里的势力卸磨杀驴了。失去了作用的正妻地位自然是一落千丈,这会秦舒湘立马就抖擞起来了。

怕她有翻身的机会于,于是秦舒湘买通了正妻身边的丫头给她下了药。此后这位倒霉催的正妻就缠绵病榻没多久就去了,贺澜译不可能不知道后院的情况只是乐见其成罢了。

再后来真是应了那句因果报应,敬王决心要反了,但怕皇帝看出端倪父子两早就在暗中转移了府中财产和重要的人手。决心离开的那晚父子两压根就没有想要带上秦舒湘,因为这时候他也发现秦舒湘口中描述的未来跟如今发展有很大的出入。

出世的修士彻底大乱了这个世界的格局,贺澜译知道以后肯定是不能再参考秦舒湘给的所谓未来的预知梦。

在父子两造反的前两天贺澜译还到宫里请旨要将秦舒湘扶正,为此秦舒湘是真的完全放下了戒备感动地不要不要的。就连皇帝都感叹贺澜译的专情,这人设在京城里可是立住了。

这也为父子谋反之路成功地拖延上了好几天才被皇帝察觉。毕竟贺澜译最爱的秦舒湘都还在京城,所以皇帝压根就没想过父子两会反了他。

等确定父子两完全不听圣旨后皇帝怒不可遏,万万没想到当初扶他上位的人竟然也想踹掉他自己上位!

皇帝有火气发不出那就只能拿府里的人开刀了,后院的女人父子两是一个也没带走,包括他自己的女儿。

皇帝将这些女眷掉在城门上试图用这些人引敬王父子回来自投罗网,没想到他耐烦心都消耗完了也没见敬王父子有任何行动。后知后觉皇帝才明白,这些女眷原本就是他们父子抛出来的烟雾弹。

没法报复的皇帝心里这口气实在是憋不下去于是女眷们就遭遇了全都被送去了京郊的大营里。

进了军营的女人还能有什么好?秦舒湘虽然也是后知后觉但好在是活过两世也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贺澜译给坑了。她大喊大叫没换来士兵的怜惜反倒是先被打了一顿又被反复蹂躏,整个人的精气神一下就没了。

她在一个士兵身下苦苦哀求,让他替自己去家里给父亲报个信,至少想办法捞她出去。

到了这时候秦舒湘可不会对亲情抱有什么期望,她只是一下掐中了要害让父亲不得不救她。毕竟府中\/出了一个在军营里的女儿,全家姑娘的名声都不要了。

她父亲接到传信的时候是动摇过了,虽然那是皇帝亲口下令扔到军营里受辱,但出手让女儿假死骗过皇帝也不是什么难事。

左思右想到底还是妥协了,可这消息也让府中继室给听见了,他以为的假死药可就被换成了见血封喉的毒药。

秦舒湘吐血崩溃,她不是傻子假死和濒死的感觉怎么可能到了这时候还分不出来?她满心的恨意,恨父亲竟然真的不顾半点血脉亲情直接要了她的命。

她死得屈辱又不甘,平等地怨恨着所有人。

瞪大的双眼死后合不上,士兵瞧见了都觉得阴测测的太晦气。一卷草席连夜将她扔到了乱葬岗,但最后她还是被好生埋葬,埋葬她的是姜鹤,一个罪奴,被秦舒湘救下便死心塌地为她办事。但他的身份也是见不得光的,敬王府出事的时候他并不在京城否则起码能把秦舒湘给救走。

终究是来迟了一步,姜鹤将她好生安葬。想着怎么也该也她报仇才是,于是他半夜潜入皇宫想要刺杀皇帝,可好死不死的跟他同一晚行动的还有曾经的六皇子。

六皇子早有布局,所以姜鹤这么一个例外突然闯入早就被六皇子的人盯上了。仇没报上自己也搭了进去,姜鹤后悔不已但也为时已晚。

第二天姜鹤的尸体也被扔到了乱葬岗,距离他埋下秦舒湘的地方并不远,遥遥相望是跟秦舒湘同款的不甘和悔恨的眼神。

叶攸宁觉得很唏嘘,秦舒湘这一声还真是挺跌宕起伏的。原以为重活一世有了先机就一定会比所有人都过得好,可她不知这世上万事万物都不是预定好的轨迹发展,蝴蝶翅膀扇动一次就会带来不一样的结果,更何况是最不好掌控的人呢?

“那个姜鹤跟姜老爷子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陆修离不解地看着她:“为什么这么问?”总不能是因为他们都姓姜吧?

叶攸宁很认真地点点头:“是啊,都姓姜真的没有关系吗?”

陆修离真的有点无语住了,天下姓姜的多了去了:“八竿子打不着,姜鹤其实是从齐国逃过来的罪奴。原本也是个勋贵之家只是犯了事直接被烙成了罪奴,估计是他们齐国的内部矛盾,应该也是有人帮他竟然逃到了东宁。”

叶攸宁想起了前世看过的小说,挑挑眉笑得有几分兴味。帮助他逃到东宁的不一定就是人,说不定就是剧情的力量为了让他出现给秦舒湘救下,两人就结下了解不开的缘分。

她仔细想了想好像原书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后来姜鹤因秦舒湘得到了贺澜译的帮助杀了回去。有没有成功没写,但既然是围绕在女主身边的重要男配就不可能轻易死,只会是他成功上位后成为女主的后盾,让男主也不得不忌惮三分。

“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罢了,何必为她伤神?夫人该不会还记着当初在村子她老上门献殷勤的事吧?”

叶攸宁不好跟他解释,不过也秦舒湘这个名字也会很快从她记忆里消失。的确已经成了一个无助轻重的人,没有记住她的必要。

叶攸宁轻哼一声:“她曾经可是一心想嫁给你来着,可惜你那时候还在躺板板。也不知道若是当时你没有好端端的没有受伤,会不会也被她这个一个温柔以待的姑娘感动?”

老话说得好,凡事都有个对比,村子里的人对陆家一家态度不善,却有一个姑娘一如既往温柔善良地对他们一家好。这雪中送炭的情意,估计还容易发展成爱情的。

陆修离修长的手指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一个都入土的人了,还值得你惦记她。”

一时间究竟是谁在吃醋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