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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方貌不信任他们,邓元觉、石宝和司行方大声喊冤。

“我等确实未和宋军交谈什么!”

“这是宋军离间的奸计!”

“不管怎么说,宋军确实未和我等说什么!”

他们越是辩解,方貌越是更加怀疑。

方五又站出来为四人说话。

“他们几人都是我们起事时就跟着我们方家的,不可能因为那个赵子俞几句话,就被说动投降了。我相信:就是那姓赵的说上三天三夜,他们也不会轻易投降。”

“姓赵的怎么这么轻易,就把他们三个放了?他们不姓方,就都有可疑——”方貌欲言又止。

在他心中藏着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不能公开说出来,令他异常郁闷。

“三大元帅和厉将军,是我从杭州借来帮忙的,自然该由我安排他们回杭州。”

方五还是给这几个人找台阶下。

“好吧!看在有我们方家人说情的份上,这事我可以不追究,等会儿你们回杭州吧!我只希望各位回去以后,能振奋精神,在战场上奋力杀敌证明自己的清白,不辜负圣公信任!”

方貌还想说什么,只是忌惮堂上人多眼杂,他不想暴露更多内部机密,最后还是把话又咽了下去。

见方五招呼三大元帅和厉天佑退到一旁,方貌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转眼,他又看到堂下站着的另一帮人。

“吕师囊——你枉受圣公信任!给你数万兵马,还有十多员战将。你不渡长江北攻扬州,又不在江南向西攻打金陵,却接连丢失润州、丹徒、常州等地,损兵折将,自己还被擒了,把我军的威风统统丢光了!老实说——你这次回来,是不是来给宋江做内应的?”

吕师囊低头:“禀报三大王:这次宋军确实势大,他们兵马席卷而来,我们迎敌不住,以至于丢失城池……”

说到这里,他声音越来越小,再也说不下去了。

看到吕师囊解释的样子,方貌心里更是怒火难抑。

丢城,丧师,自己还被敌军擒了,把南军的脸都丢光了。

“来人——给我把吕师囊押下去,斩后提头来见!”

方五在一旁不吭声,对着几个将官使了个眼色。

无锡守将卫忠等人急忙站出跪下。

“三大王息怒!宋江部下军将,皆是惯战兵马,多有勇烈好汉了得的人,更兼步卒多是梁山泊小喽罗,多曾惯斗,我们在无锡和他们交过手,对方确实难打。”

钱振鹏也站出来说:“除了宋江军马勇猛,最近宋营又出了一个叫赵子俞的监军,此人异常狡诈奸滑,不按兵法明斗,却最会收买我军内部奸细,以间取胜。钱某不才,也着了他们的道儿……”

说到这里,作为当初和方家一起起事的老兄弟,钱振鹏自己都感到脸红没面子。

高可立等人也纷纷叫冤:“我等是中了他们的蒙汗药,还未出战,就被麻翻了!”

听着众将不断的诉苦,方貌倒吸一口冷气。

武的打不过,斗心眼也斗不过,对手真的那么强?

方貌也不是死板的人。

他思忖一下,对吕师囊说道:“权且寄下你项上一刀。等宋军开来时,我与你五千军马,首先出哨。我自分拨大将,随后便来策应。”

吕师囊拜谢了,沉着脸,闷闷不乐的转身退下。

“你们也都退下!留方五相公在此说话。”方貌命令。

其他众将也都在方貌的命令下,纷纷退出大堂。

大堂上,只留下方五和方貌二人。

“他们都是在帮我们方家出力,何必对他们那么苛刻?”方五看着闷闷不乐退出去的众将,开始劝方貌。

“五爷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他吕师囊手下兵马溃散到此,我们军营中到处都在流传宋江梁山军不可战胜的传言。咱们最能打的将官,又都败在梁山泊众将手中,已令士兵们开始胆寒……”

没有了手下留在现场,他终于不再是威严的高高在上三大王,露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特别是近日又有近万被俘士兵放回,这些降兵都在传说:对方主帅仁义,不杀他们,还每人给两串子钱。要是能被选进那个杀才赵子俞的亲兵营,入选就赏五两银子……”

“所以现在军营中士兵的心都乱了?”方五冷静的问。

“是的。不仅如此,还有士兵谣传,说朝廷已经停止从江南采花石纲,要惩办贪官污吏,还要还给江南免税三年……这些谣言,已经开始扰乱我们的军心。今天再加上这些被俘将官又被放了回来,军营里私下还不知道怎么传呢!”

方貌一口气说出来心中的忧虑。

“这都是那个赵子俞的攻心之计。你有没有派知近的人去军营里防着?”方五问。

“正好这几天方京有事停留在苏州,我让方京在军营里盯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会第一时间上报并诛杀传谣言的人。”

方五叹息:“仅凭一个方京,是盯不住偌大军营的数万士兵!方京做事任性,只怕做的过火,还会激起兵乱。我会安排他和我一起回杭州。我觉得最近圣公用人方式不对,我们不能只靠方家的人!可我把这事屡次上奏,朝内却无人听我的!”

方貌也长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咱们方家的人都知道:在我们朝廷内部,出了一个内奸。这个内奸向大宋朝廷透漏了不少我们的内部隐秘。现在可以确定我们内部却有内鬼,可又找不出是谁。”

“这个事还不能公开对外说出来。正因为如此,圣公行事开始谨慎,谨慎到开始不信任外姓,只相信咱们姓方的本家本族的人。”

方五:“这样防着手下人,也不是长久之策!我们现在贤路有点闭塞。内部有奸细的秘密已经藏不了多久了,好多高层的老兄弟,已经感觉开始不被方家人信任。因为内鬼的事,我朝危机已经来临。”

“五爷你这边有什么好办法吗?”方貌问。

“其他没有什么好办法,只有细心查访,把这个内鬼揪出来。但是眼前军事情况紧急,我又不能放下行军作战的军情这一大摊子事,专心去查找内部叛徒,这才是最恼人的!”

方五现在外部军事情报也抓,内部反内奸也抓,忙的不可开交,他恨不得自己有三头六臂。

“关于这个内奸,就一点眉目也没有吗?”方貌问。

见是本家最亲近的人问,方五也不隐瞒。

“我们现在知道的东西很少,只知道这个内奸熟知我们高层内部的事,他和宋营一个叫刘麟的军官有勾结,他向刘麟透露的情况,全是我朝内部最高层的机密。我的手下只截获过这个内奸给刘麟的几封密信。”

“在书密信中,这个内奸透露了我们方家起事时,只是利用食菜奉神的明教教众,并不真的信奉明教。透露了我们的朝内讨论的大量军事部署,还透露了圣公的饮食起居等绝密情况……”

“把送信的人抓到一审,不就顺藤摸瓜,全找出来了!”

“这个内奸很狡猾,每次都是用信鸽送信,自己根本不出来露面。我们是截获信鸽,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的。”方五遗憾地说。

“那就从能接触信鸽的人查起!谁偷养信鸽,谁就最有嫌疑。我不信找不出内奸。”

“自从我们跟着圣公起事,战报信息往来甚多,咱们朝廷从上到下,养了上万只信鸽。能接触信鸽的人,更是多不胜数。那个内奸混在里面,本来就难查。而且这个内奸现在变得警觉,已经变换方式,不再用信鸽和外面联系了。”

方五陷入沉思。

方貌又是一阵揪心。

“我们姓方的干不出这种事!其他能接触到我们朝中这些高层机密的人,数量不多,不过到底会是谁呢?”

“我现在就是前线的事太忙,抽不出时间来细查,假如给我点时日,我一定能把他找出来!”

方五的眼神开始发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