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宁为了避免尴尬,决定先在学校房子里住几天。
结果几天后,肖哲找到她,将一封信交给她,还要请吃饭。
信是顾庭深给的,他已经去云城执行任务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至于什么任务,连肖哲都不清楚。
她随便一想就猜到了,云城与国外接壤,他应该是参与禁毒之类的行动。
这种行动是很危险的。
她的心不由揪了一下。
不过,她很快就安慰自己,前世他并没有因为出任务出事,这辈子肯定也不会。
信里,他叮嘱江晚宁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千万不要走夜路,做生意也要注意,有什么事情就找肖哲。
至于肖哲请吃饭,主要是为了赔礼道歉。
上次,他都没有看清楚张帆就通知顾庭深捉奸,行为实属该死,特意请她们去一家西餐厅吃大餐。
江晚宁和张帆心想,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便同意了。
他们去的是一家叫做西姆餐厅,是永城第一家西餐厅。
肖哲之前和表妹去过一回,进去后没有第一次进西餐厅的那种局促感。
没想到,江晚宁更是表现得大方得体,仿佛来这样的地方无数次,点餐也十分专业利索,牛排直接要七分熟,各种餐点不用看菜单,随口就来。
“宁宁,你以前来过这里?”
张帆手搭在腿上,来回蹭着手心的汗,偷偷问道。
江晚宁耸肩,随口胡诌,
“听别人说起过,反正都是肖营长掏钱,随便点呗。西餐分量小,多点一点也没有关系。”
张帆露出佩服的表情,她可是浑身都紧绷着,觉得西餐厅里水晶灯灯光华丽,很不适应呢!
不过,几个人随意聊了一会,她也慢慢放松下来。
其实,就一个吃饭的地方,真的没有什么紧张的必要,所有心理活动,都是自己给自己加戏。
这一顿饭,他们吃了五十多块钱。
肖哲出了饭店后,一阵肉疼,表示接下来两个月都要吃土了。
张帆朝他吐吐舌头,
“谁让你眼神这么差,把我好好一个大家闺秀当爷们,不知道该劝你看眼科还是看脑科。”
肖哲一脚踹过去,差点踹到她屁股,
“就你这样,一点女人味没有,不怪别人眼瞎!”
自从上次下雨天,两人相识后,便开启了互相挤兑模式。
接下来的日子,肖哲如顾庭深所托付的那样,经常给江晚宁购买各种物资,还会充当她们的护花使者,在她们收摊的时候帮忙搬东西,送她们回家。
出租房里堆放着衣服,江晚宁便依然住在军属大院。
这里宽敞明亮,床铺被她收拾得软软的,还是住在这里比较舒服。
没想到,没有顾庭深的日子,她偶尔还会失眠,她会想念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
他的胸膛硬邦邦的,但也特别温暖。
眼看就要春节了,不知道云城那边冷不冷。
顾庭深十天半个月会给她来一封信。
信必须经过部队,所有内容都经过严格检查后没有问题,才会到她的手上。
信里没有什么,就是嘱咐她天冷了多加衣裳,冬天不要穿裙子了,省得老了老寒腿,如果摆摊太累,就不要继续了,他寄回来的钱,足够生活几个月巴拉巴拉......
江晚宁是一封信都没有回过的。
他在外面是工作,可别因为她分心。
再说,两人都是要离婚的关系了,就没必要进行这些无谓的表演了。
她觉得顾庭深一定是碍于情面,才会给她写信。
江晚宁也完全没有把他的叮嘱放在眼里。
风浪越大鱼越贵,气温越低大衣越好卖。
她让张帆进了一批时髦的棉衣,还有呢子大衣,还有羊毛围巾和手套,这些款式新颖的服饰简直让永城人大开眼界。
但凡手里有一点余钱,都来摊位上挑选。
不到一个月时间,她们卖冬装就卖了十多万。
直到下雪了,外面实在没办法摆摊,她们才结束年前的摆摊事业。
虽然空间里有花不完的金条,江晚宁还是很享受那种挣钱的感觉。
十分有成就感。
她也成了大院里公认的富婆。
春节那天,她在家里煮了饺子,一边看电视一边迎接新年,门卫却来敲门,说有她的电话。
她心想谁这么讨厌,让她大雪天的,还得去接电话。
她穿上皮靴,套上长款呢子大衣,戴上厚厚的帽子,全副武装去传达室接电话。
传达室倒是不冷,她等了几分钟,电话转接过来了。
“喂~”
她漫不经心地说道。
对面有短暂的沉默,让她心尖一颤,猜到了对面是顾庭深。
“宁宁,那边冷不冷?我这里突然停电了,走了半个小时才找到能打电话的地方,我想第一时间祝你新年快乐。”
对面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听得她耳朵要怀孕。
见门卫识趣地出去抽烟,她也低声说了一句‘新年快乐’。
她的声音本来就软糯,加上故意压低声音,更显得勾人。
顾庭深一手拿着电话,背靠在墙上,另一只手插兜,嘴角弯起,多日来莫名的烦躁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他问江晚宁摆摊的情况,听她说一些挣钱的趣事,也说自己在云城的生活。
他在山里学会了抓兔子、野鸡,会使用猎枪打猎。
他说回来给她做腊兔腊鸡,跟平时吃的,风味很不一样。
江晚宁一边听一边暗想,这个男人在电话里说的话,怕是比之前两年加一起还多。
她也说了很多,天马行空瞎聊。
她知道他们肯定会和不法分子进行交战。
她将现代如何抓捕毒贩的经验,假装不经意透露给他。
要不是电话有时间控制,他们还能聊更多。
顾庭深挂掉电话的时候,怅然若失了很久,好半天才缓过神,想起媳妇说的一些话,品出其中的暗示,赶紧连夜研判。
江晚宁则是骂骂咧咧回到屋里,在暖气旁烤着有些微微发冷的身体。
这一晚,她睡得出奇香,做了一个有颜色的梦,梦里她把顾庭深压在墙上,不断索求。
第二天早上,屋外有人敲了很久的门,她都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