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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是躲他,没那个必要。”

顾喜喜说着,扭头抱怨,“叫你别跟,我自己速去速回即可,你非得跟出来。”

何景兰笑道,“我不来可不行,万一有危险,我也好陪着你同生共死。”

“呸呸呸!”顾喜喜啐道,“你就不能说几句吉利的?”

何景兰笑了几声,望着天说,“我听他跟张婶说下午就要走,也不知咱们来不来得及同他道别?”

顾喜喜沉默片刻,“尽量吧。”

青田县城外,廖掌柜带路,先后看过那八亩肥田,还有十五亩地的田庄。

条件的确如之前所说,田地成片、土壤肥沃、地势平坦、有灌溉水源,且光照得宜。

顾喜喜看着田庄内两间连着的小屋,说,“瞧着的确不错,只是我预算有限,之前的报价还是太高了。”

廖掌柜却胸有成竹的一笑,从怀里掏出个袖珍算盘。

“顾老板请看。”

他一手托着算盘,边让顾喜喜看着,边快速打动算盘珠,“这是原先的价钱。”

“这个,才是现在的价钱。”

顾喜喜、何景兰看见算盘上数目,不禁惊讶地对视了一眼。

何景兰说,“我记得上次看过的价钱,如今这个数字可是足足降了三成?”

廖掌柜笑说,“如今不止青田县,西北境内的地产都是有价无市,所以廖某上次才敢打这个包票。”

他有些感慨,如实道,“其实我也没想到,砍价到了这个份上,对方还能答应。”

“地契我已经检查过,有中人的签字,以及青田县衙盖印,皆完整有效。”

顾喜喜颔首道,“廖掌柜做事细心,多亏您从中斡旋出力。”

现在的价钱比顾喜喜的预算还要略低些,哪还有不买之理?

顾喜喜当即让廖掌柜带路去找卖家。

骡子车进了青田县城,卖家的确是富贵人家。

高门大院内就剩下管家和几名仆从守着。

管家巴不得尽快出手,完成主人留给他任务,与顾喜喜见了面根本没多话的。

一手交钱,一手交地契。

大业朝的地契只需在最初买卖的时候由卖方立据,中人签字,最后由衙门盖章,便可形成完整的地契。

地契上一无买方姓名,二无衙门备案。

完成了这番流程之后,地契就会变成可以流通、类似无需特殊兑换的银票。

这就导致了地契落到谁手里,土地就归谁所有,普通人纵使地契被偷,也难以佐证自己就是这块地的主人。

顾喜喜明白此事要慎之又慎。

她自己不太懂,就把地契交给何景兰。

田庄是整卖的,只有一张地契。另外八亩地则分了三张地契。

何景兰仔细看了地契上的内容、印章,又对着天光检查了衙门的底印。

过了许久才对顾喜喜、廖掌柜点了点头。

交易顺利完成。

离开宅院前,顾喜喜将四张地契放进斜挎包的最底层。

上面盖满了各式各样的药粉。

要是有人敢偷敢抢,她就把对方毒成猪头!

时间已经临近正午,顾喜喜按照青田县牙行卖地的抽成比例,如约给了廖掌柜佣金。

廖掌柜大大方方地接下,拱手笑道,“那我就期待着秋收的粟米了。”

顾喜喜说,“新买的地还要调整,雇工也没那快请到合适的。所以我打算先种些试水的东西,种粮食等年底再说。”

“不过你放心,家里现在种的粟米,我留四成,六成都给你。”

廖掌柜很高兴,“那太好了。”

“还希望明年好收成,我与顾老板都能赚个盆满钵满。”

他想了想,又说,“除了粮食,顾老板要是种别的,发现了其他生财之道,也莫要忘了我廖某人啊。”

顾喜喜微笑,“一定一定。”

离开县城原路返回,正是烈日当空,就连树上的蝉都不叫了。

顾喜喜戴着斗笠,看周围一个人影也没有,只觉得太过僻静,让她心中不安。

夏天她为了路途不那么热,都是早晨出来,下午快日落时才往回赶,沿路时不时能遇见拉货的车和人。

只是没想到,今儿中午赶路,当真没什么人在路上走。

顾喜喜思及之前的杀手,想把车赶的快一点,却又担心来福会中暑。

何景兰察觉到顾喜喜有些不对劲,在后面问,“喜喜?”

“喜喜,你怎么了?”

“没什么。”顾喜喜勉强答应一声,“你抓稳了,我让来福再跑快点。”

距离花池渡村还有二里地,只要再加把劲儿就安全了。

正当顾喜喜拉扯缰绳之际,忽听砰的一声响。

她还没辨别出声音的来源,只觉车身猛然倾斜。

来福受到惊吓,大叫起来,它往前挣扎,却怎么也跑不动。

何景兰侧身看向车板下面,“糟了,轮子被石块卡住了。”

顾喜喜尚且不能搭腔,她正在努力的控制缰绳,安抚躁动的来福。

无意间抬头时,却看见了更糟糕的一幕。

熟悉的大白天穿黑衣的持刀狂徒。

一瞬间,顾喜喜再顾不得别的,边大喊“景兰快跑”,自己边跳下车。

何景兰反应也算迅速,她飞快跳车,在顾喜喜跑过来时,两人牵着手朝村口狂奔。

板车和采买的东西都是身外之物。

黑衣杀手的目标是绑两个大活人,应该也不会对来福下手。

顾喜喜耳边满是呼呼的风声,她很后悔,今早就该坚持不带着何景兰。

自己为了买地,就算被抓了,也是自作自受。

可何景兰无辜,若是连累何景兰……

平时感觉并不遥远的一段路,此刻竟显得无比漫长。

顾喜喜紧紧攥着何景兰的手,衣裳已经汗湿透了。

她们没空回头看,但已经听见杀手的奔跑声越来越近。

怎么办,怎么办?

为何还看不到村口!

刘夫子的人不是也有守在官道附近吗,人呢?!

顾喜喜跑的肺都要炸了,她感觉眼前视线开始模糊。

她一手伸进包里,抓起药粉。

“景兰,我数一二三,我洒药拖住他们,你赶紧跑。”

“村口有刘夫子的人。”

“不行!”何景兰拒绝,“要是三五个人,你的方法一击即中,还能管用,可现在,这帮人简直是马蜂炸窝了。”

她喘着气边跑边说,“大白天的这么猖狂,他们是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