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别说,柳仙一走我还真有点想他!”
弄死周三后,柳龙云为了吃烧鸡,在我家住了一个月,前天留下一句想孩子了就回了辽省。
我们对付周三的时候,胡小青跟小白金翠玲去了十二太姑奶葬身的护城河,找了半天找回了坛子,在周三死前,把坛子带回了我家。
我们回去时,太姑奶已经从坛子里出来,正抱着小皇子哭,见到我便拉着小皇子要给我跪下。
“太姑奶,你可别这样……”
我赶紧拖住她,把她扶起来,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我开口:
“对不住啊,我骗了你,其实我不是你太姑奶。”
我笑笑说自己早知道,并没有往心里去。
她跟小皇子在我家住了几天,便让黄天赐送她们回了地府。
想到地府有个变态,我特意叮嘱她看住小皇子,远离腰子哥。
他们一离开,家里又冷清了不少。
“想他?他在住几天,你家都得破产!”
黄天赐语气里带着幽怨跟肉疼。
柳龙云确实能吃,这一个月吃的烧鸡比黄天赐在我家这十多年都多。
两百只根本没挡住。
不过破产还是夸张了。
“爷,咱俩去动物园看鹦鹉去?”
孩子上学,几个小家伙一大早就跑没影了,尤其是小白,我带他们从黑省看我姐跟林栀回来,她就发了疯一样的修炼,也不知道林栀跟她说啥了。
“不看,傻巧儿有啥可看的?你要闲的蛋疼你贴两张符纸上去镇一镇!”
我……
实在找不到事儿干,我干脆收拾一下书包,准备明天去上学。
至于为啥不去公司,在谈失败两个合同之后,我心灰意冷歇了经商的念头。
“上学有啥意思啊,一群小崽子,这么的,你收拾收拾,咱俩旅游去!”
黄天赐提出要旅游把我吓了一跳,他最近经常化出人形,这是越来越不把自己当老仙了。
“你想去哪啊?”
黄天赐认真思考一番,眼珠子突然亮了亮:
“把你号揣着!咱俩去丹东!”
我顿时来了精神,从沙发上跳起来跑上楼,十分钟后背着包装好黄天赐的牌位,跟我姥打个招呼直接打车去了车站。
现在快到十月末了,那边树叶不知道红没红。
听说鸭绿江的江鱼也比别的鱼好吃。
“咱俩先去看你姥爷,完了去江面上坐船……”
一路上黄天赐比我还兴奋,我以为咱俩是说走就走,没想到黄天赐还做了攻略。
下了火车,天已经大亮。
我背着包直接打车到了纪念馆,望着那高高的台阶之上高耸的纪念塔,心里抑制不住的激动。
我姥爷……就在这里!
恍惚中我好像听到脚步整齐的跑步声跟嘹亮的歌声: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孩子,你来了!”
梦中熟悉又年轻的声音突然响起,我眼前一黑,一个笔挺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
“姥爷!”
姥爷笑着看我,瞥见我手中锈迹斑驳的冲锋号,更是满意的点点头:
“你是好孩子,以后要多帮助老百姓,国家有难之时,一定要舍小家,保大家……”
舍小家,保大家!舍小家,保大家!
我不停重复着这句话,不知不觉湿润了眼眶。
直到黄天赐把我摇醒,我才发现我站在一座雕像面前泪流满面。
我知道正是因为他们舍小家保大家,一代人打了三代人的仗,才换来如今的和平盛世。
可我不仅要保大家,也要保小家!
“走吧……”
黄天赐语气有些沉重,刚刚姥爷好像也跟他说了什么,可无论我怎么问,他就不告诉我。
“爷……”
“别问了,走,你姥爷说黄蚬子好吃,老子要吃黄蚬子!”
我看着他故作轻松往台阶下跳,有些疑惑,黄天赐是个藏不住事儿的,怎么突然变的忧心忡忡了?
难不成要有什么大事儿发生?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里第一时间就出现两个字:
鬼门。
可我跟黄天赐提起鬼门,他也只是无所谓的岔过去:
“现在不用操心这事儿,赶紧吃,一会儿坐大船去。”
我在丹东玩了两天,晚上站在江边吹着风,看着身后的灯火通明,跟对面的漆黑一片,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姥爷那辈人付出的真是太多了。
“爷,以后要是我们也陷入那样的境界怎么办?”
我说的是先辈们那样,抗日抗美,抛头颅洒热血。
“怎么办?能怎么办?老子当初年纪小,哼哼!真让老子遇到,老子把他屎打出来!”
黄天赐眼神坚定,似乎正在悄悄下定某种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