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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没错就是我,嘿嘿。”

花玉溪傻笑着,身子紧紧的挨着温蘅。

他的心跳的很快,都要从嗓子眼中跳出来了。

他喜欢跟温蘅靠近,就好似当初温蘅出去采药材,他跟在一侧作陪一般。

那样的日子,他回到洛阳城后,十分怀念。

原以为找到温蘅,需要好久,不曾想,他们还是有缘分的,竟再遇到了。

唯一可惜的就是温蘅似乎不记得他了,但是没关系,本来就是他对不起温蘅,所以只要是温蘅开口,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愿意。

更莫要说出嫁,出嫁就出嫁。

“咳,那好吧。”黄春跟周武对视一眼,脚步匆匆,小跑着朝着广邑村去了。

村们来的时候,都是坐着板车来的,回去的时候,自然还是要做板车。

板车虽然慢,但也比走着快,当然,像周武黄春这样的小伙子,还是跑起来的时候更快。

“王妃,属下驾车,送您过去。”

暗一板着一张面瘫脸,不远不近的跟在温蘅身边,适时开口。

他说话的时候,刻意将王妃两个字咬的很重,以便提醒花玉溪,温蘅是未来的九王妃,他如此一副痴汉的模样,怕是不合适吧。

“你这侍卫,会不会说话,阿蘅现在还不是王妃,你这么唤她,于理不合。”

花玉溪最不喜欢听别人喊温蘅王妃。

乾坤未定,他跟陆霆宴一样都是黑马,温蘅究竟是九王妃还是花家妇,还不一定呢。

“未来的现在的,有什么区别,王妃就是王妃。”

别人怕花玉溪,暗一可不怕,不仅不怕,他还要为了他们王爷争取利益。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花玉溪的动机。

“你这话说的,那怎么如今阿蘅需要帮忙,不见九王爷来?”

花玉溪也不恼,只是用话刺着暗一。

暗一一顿,脸直接黑了。

“路途不远,走过去便可以。”

温蘅摆摆手,示意暗一没事。

她在现代的时候出行都是用飞的,马车还真有些坐不习惯。

“是。”

暗一垂着头,见温蘅脸色淡淡,心道温蘅对感情有些迟钝,就连他们王爷几次三番的暗示,温蘅也没听懂,所以花玉溪便是再殷勤,只怕也是行不通的。

想着,暗一冷哼一声,双手环绕在胸前,抱着配剑,身上不断散发冷气。

村民们见温蘅步行,他们干脆也不坐板车了,跟在温蘅身后,走着。

一边走,他们一边听花玉溪跟暗一拌嘴。

王妃跟王爷这样的字眼传进他们耳中,想起温蘅的身份,村民们是越发感恩了。

温蘅身份尊贵,却还愿意为了他们奔波,待广邑村的事情结束,他们一定会亲自去永安侯府拜见温蘅的。

广邑村距离判官庙,不算是太远,也就五六里。

半个时辰后,众人就都到了。

因为狐仙的事,村民们很是恐慌,白日里也不劳作了,天一黑,他们便将房门关的死死的,早早的睡觉。

温蘅来的时候,村长周波就在村口等着了。

今日众人去请温蘅,周波没有跟着去,只派了他的侄子周耕一起。

广邑村村民们受了惊吓,周波需要留在村子中镇着,以防生出其他的事情。

“广邑村村长周波,见过温大小姐。”

远远的看见温蘅一行人,周波赶忙往前迎了几步。

周波是个好村长,一心为了村中百姓着想,从来没有二心。

故而见他对温蘅如此恭敬,其他等着的村民们也都像模像样的给温蘅行礼。

“不必客气,黄春跟周武已经将消息通知到了村中了吧,还请村长立马让村子中有经验的媒婆喜婆都过来,给他梳妆打扮,今日,广邑村再办一次喜事。”

温蘅指了指花玉溪,花玉溪摆摆手:

“休要墨迹,还不快些,本将亲自出马,定要将那所谓的狐仙抓来!”

他从不信鬼神之说,便是真的有狐仙,他也一定要将那东西的老巢给捣了。

“早就命人准备了一应事宜,只待温大小姐跟这位,这位小将军进村。”

周波刚刚只是听黄春周武说过花玉溪。

如今亲眼一看,又听花玉溪一口一个本将自称,知道他身份不凡,连连拱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刘秀娘,便让小将军以刘悦的名义待在刘家吧。”

周波跟在身侧,对刘秀娘说着。

他已经明白了温蘅的意思,但既是待嫁的新娘,便该有个身份,不然只怕是引不出所谓的狐仙。

刘悦是刘秀的堂妹,一直寄养在刘家。

跟刘秀一样,刘悦也到了待嫁的年纪。

用刘悦的名义,再合适不过。

“好。”刘秀娘一口答应下来,将温蘅跟花玉溪带到了刘家。

至于接亲的新郎,则是选中了黄春。

黄春有些不自在,但为了他姐姐能早日回来,也同意了。

花玉溪到了刘家后,等候多时的喜婆跟媒婆们便开始给他打扮。

花玉溪身材高大,喜婆给他找了最大尺码的衣裳。

花玉溪看见那新娘礼服,脸有些黑,但他已经答应了温蘅,怎么都不能食言,耐着性子将衣裳穿上了。

衣裳穿是穿了,可还要上胭脂化妆,花玉溪说什么都不乐意,喜婆媒婆又害怕他,根本不敢强迫。

“我来吧。”

温蘅在卧房中布置着结界,从喜婆手中接过胭脂水粉。

喜婆松了一口气,花玉溪一看温蘅亲自动手,也不反抗了,乖乖的坐在椅子上,任由温蘅摆布。

温蘅不怎么会化妆,但为了更逼真一些,她给花玉溪上的胭脂有些重。

上了妆的花玉溪,乍一看,真的跟女人没什么不同,看的喜婆媒婆啧啧称奇,这一下是彻底不担心狐仙不上当了。

胭脂画好了,温蘅又给花玉溪盖上了头布,让他坐在床榻上安静的等着。

村民们为了将戏演的更逼真一些,早早的便等在刘家院子中喝喜酒。

刘秀娘跟刘秀爹下厨做饭,其他人家也纷纷从家中端了美味珍馐来。

敲敲打打的声音从黄家院子中传来,沉寂了多日的广邑村,再一次热闹了起来。

这声音一传就传的附近百里人尽皆知。

村民们很久没放松了,或许是觉得有温蘅在这里,他们也安心了不少,一坐下来,还真就渐渐的适应了起来,一边喝酒,一边吃菜,有些沉浸。

院子中放了十几张桌子,院子中摆不下,就放去了院子门口。

每一个桌子都坐满了人。

人们举着酒杯,说着话,时间过的也快,一眨眼,便要到新娘出嫁的时辰了。

喜婆媒婆搀扶着花玉溪,他盖着盖头,看不见神色。

院子外面,停放着花轿。

扶着花玉溪坐进花轿中,喜婆跟媒婆跟在两侧,放下轿子帘,缓缓的跟着抬轿的轿夫朝着黄家而去。

广邑村的习俗,新郎不会来新娘家接亲,则是带着人等在半路。

温蘅站在刘家院子门口,看着逐渐远去的花轿,猛的扭头,眼神变的犀利。

来了。

所谓的狐仙娘娘,来了。

天色有些沉了,半空的云层也有些多。

花玉溪坐在轿子中,被晃的有些昏昏欲睡。

他很不耐烦,但温蘅叮嘱过他,他只得忍了。

忽的。

花玉溪只觉得轿子一轻,就好似抬着轿子的不是轿夫,而是换了其他的东西。

他心思一动,轻轻的掀起盖头,撩开车帘往外看去。

外面不知何时下了大雾,雾气朦胧间,让人看不大真切。

花玉溪定了定心神,视线一转,只见轿子周围,抬着轿子的哪里是什么轿夫,赫然是几只白毛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