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烟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姜泽和安晴。
姜泽愤恨道:“这个池美盈还真是贼心不死,好不容易逃脱了一次机会,竟然不知道珍惜,还敢再惹事生非。”
池烟反倒是很冷静,“她死了,以后这些事情不会再发生了,倒算是给我们之间的是是非非做了一个了结。”
安晴握住池烟的手,瞬间放心了许多,池美盈的存在,始终一个定时炸弹。
让人难过的是,还有那个周兰轩。
当初给池烟下药,把池烟带走,后来又维护姜善雅,池美盈那边他也站出来帮忙,这会儿池美盈自取灭亡,他那边应该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池美盈把那件事情告诉了周兰轩。
姜泽和安晴过来的目的,还是想问问付南城,瞒着池烟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只不过池烟在场,他们也不好多问。
留在付家,关心了付南城的伤势,又去探望了付正安,他们便回去了。
翌日。
周兰轩得到了警方的传唤。
池美盈是监外执行的犯人,周兰轩曾是池美盈那个案子的律师,警方找周兰轩是想了解之间的案情。
这个案子的前因后果,都必须要查清楚,警方需要多方面的证词来确定池美盈的意图。
当时的案子在法庭上审得清清楚楚,周兰轩最后是没有办法了才用怀孕的优势以及池美盈的病情,为池美盈争取到临外执行的宽待。
如今池美盈都死了,他再为池美盈说话也无任何意义,但他也不可能给自己找麻烦,按照庭审的情况,如数告诉了警方,至于为池美盈争取利益,那也是因为池美盈是他的当事人,他作为当事人的委托人,自然是要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为当事人争取更大的利益。
周兰轩从警局出来,不由感慨女人真是没用,喜欢意气用事。
姜善雅看似聪明,最好仍然还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至于池美盈,那就更差劲了,以这种方式死亡,不但她料想的一切都没有得到,反而还成全了付南城和池烟。
池美盈一死,付南城和池烟之间算是没有任何障碍了。
好在,池美盈把那件事的相关资料都给了他。
呵,他得不到的女人,付南城也别想得到。
他感觉这一切,像是一个接力棒,最后接力棒落到了他的手里,但他不会像那两个女人那般的无能,他一定要带着这根接力棒,走向终点。
由于付南城受了伤,池烟不打算去上班,想在家里照顾付南城。
他们之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付南城更多的是理解池烟,体贴池烟,他说:“我不要紧,能走能动,就是手不方便,奶奶在家,没事的。”
他们昨天是回的付家老宅。
“你在病中,我怎么能不管你,还是上班呢。”
“你已经把我照顾得很好了,我这伤是需要养着,靠身体慢慢愈合,你怀孕了,后期就很难再去工作了,我不能再耽误你为数不多的工作时间,去忙吧。”
她怀孕已经有三个多月了,双胞胎一般都会提前生产,到生产也就五六个月的时间,后期可能肚子太大就没有办法工作了,她便没有再坚持了,跟付南城告了别,去律所上班。
今天姜泽又联系了他,得知池烟出上班了,姜泽和安晴一起又过来了。
付南城见他们要单独来找他,大概是知道他们有紧要的事情。
还是跟姜泽之前追问他的事情有关。
姜泽见到付南城之后,开口见山道:“南城,我跟安晴还是为那件事情来的,无论她,还是我,我们都不希望池烟受伤,追问你瞒着池烟的事情,无非是想知道真相,免得哪天让池烟知道了,她会难过,我们不是来指责你的,是想跟你一起协商,看看事情有没有解决的办法,你能明白吗?”
听了姜泽的这一般话,付南城心里很感动。
上次姜泽去他公司跟他谈的时候,情绪很大,怕池烟受委屈,这次他们两个都是为了帮他而来,按道理来说,他没有什么该再隐瞒的了,但是池美盈死了,池烟并没有收到池美盈的任何消息,他不想把那件事说出来,让更多的人知道。
越多人知道越危险,万一发生点什么事情,都会成为秋后算账的证据。
“其实也没什么。”
付南城果断是不打算再说了。
安晴皱起眉头,“付南城,你怎么每次都这样,我们不是为了来打听你的秘密,你有什么秘密跟我们关系不大,我和姜泽只是不希望池烟受伤而已。”
“真没什么事。”
付南城还是坚持自己的说法。
安晴实在是怒了,直接把那件复印件拿出来,面向付南城。
“你为什么还要骗我们,我问过池烟了,她说孕期医生是建议她存脐带血,她产检的时候孩子们很健康,她不想留一个不好的假设,所以没有存脐带血,可你为什么瞒着她捐了脐带血,而这脐带血,又捐给了谁?”
付南城盯着那份复印件上的文字,登时脸色都变了。
他还想着池美盈没有要把这件事情说出来的迹象,谁知道这份资料却到了安晴的手里。
这是怎么回事?
安晴和姜泽到底知道了多少?
“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付南城表情严肃。
姜泽将安晴手里的复印件收了起来,“你先不管我们是在哪里弄到的,如果池烟知道了,她不会追问你吗?”
“你们到底从哪里弄来的?”
付南城嗓音有些激动了。
“南城,你还要再继续瞒下去吗?”
付南城指尖微动,这是要逼着他把这件事说出来吗?
他不能急,他得保持冷静。
他抬眸看向姜泽,“你们到底知道多少?”
“我们只知道这么多,这份文件是几天前,有人放到安晴病房的,南城,我那天去找你,也是因为看到了这份资料,你为什么不肯说实话,你知不知道,池烟最讨厌别人骗她了,你真要把这件事情拖到不能再拖的地步才肯说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