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这是您要的资料，我已经整理好了。”
张琳小跑着来到陈钟身边，温柔的声音听了让人很舒服。
陈钟点点头：“下次直接用设备发给我就好，没必要专门为了这些普通资料特意跑一趟。”
张琳表面微笑，心里却翻了个白眼，真是个无趣的老头。
“嘿嘿，教授交待的任务都是最重要的，我去做研究啦，教授再见。”
陈钟点点头，看着她离开，对李申道：“你去联系施工，尽快将隔离门加上。”
说完控制轮椅回到屋内，登陆游戏论坛，边浏览信息，边等待无法检测的回信，他是应该是游戏中拥有信息素最多的玩家，对信息素了解应该远超常人。
陈钟甚至怀疑，对方是从他只言片语中发现了他的身份，专门挑选了他，作为出售信息素的对象，目的就是借自己的手和设备，弄明白信息素对人造成的影响。
不出意外的话，无法检测已经用了不少信息素，现在恐怕要变成怪物了。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无法检测本来就知道他的身份，出于某些原因，不能主动暴露身份，这才通过这种方式来接触他。
想到这陈钟眼睛微眯，如果真是那样真，对方的身份不会简单。
廉租房，吴甲乙斜靠在简易沙发上，艰难的挥手和李家父女告别。
两人消失在门口后，他连忙摸出消食药，剥下半板塞进嘴里，双目无神的望着天花板。
良久，随着酸甜的味道流入胃部，吃撑的感觉终于得到些许缓解。
这个住所已经不安全了，自己到底还是大意了，一着不慎中了敌人的女儿计。
被李冉古摸清底细，那家伙天天上门怎么办，如果不做点什么的话，他的烤肉何年何月才能吃得上。
“搬家，必须马上搬家！”
目前他的存款差不多达到了高产阶级一年的收入，离全款买一套还差很多，换个暂时的住所没有任何压力。
“也是时候该换个地方住了，这个地方的环境确实差了很多。”
以前整天都呆在拟真系统中，对外界注意不多，最近除了晚上一天都没事干，这才发现周围噪音是真多。
居住环境也不行，又破又小不说，房间内不知道为什么还散发着一股潮湿气息。
哦，听声音好像是楼上邻居在洗澡，就说嘛，以前没感觉家里这么潮湿。
这么一看，吴甲乙对现在的住所更不满意了。
孕妇般扶腰起身，正准备挪动步伐去游戏舱里查查房源，就看到脚边被李钦钦摆弄了许久游戏头盔。
他突然感受到了游戏头盔的便利性，扣在脑袋上进入拟真系统。
【您有新的消息】
熟悉的界面还没有完全退去，提示声就传入耳中，他知道那是夜幕晨钟发来的消息。
吴甲乙满意的点开提醒，不出意外又是来给他送钱的。
夜幕晨钟：“信息素带来改变的事情，我希望你能暂时保密。”
什么保密，保什么密？
没头没尾的一句直接把吴甲乙给弄懵了，他怀疑是夜幕晨钟发错了人，试探性问道。
无法检测：“你指哪方面。”
夜幕晨钟：“作为信息素的最大拥有者，我相信你肯定已经给自己用过了吧，是不是身体已经出现了太多异变，不敢出门了。”
信息素、太多变异、不敢出门，难道说...
交流窗口内的文字让他瞪大双眼，夜幕晨钟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在游戏中使用信息素，会让人在现实中出现变异。
他没用过信息素，但能直接吸收基因，二者只是多了一个变成信息素的步骤，没有本质区别。
吴甲乙赶紧退出拟真系统，摘掉头盔仔细查看自己的身体。
胳膊上没有出现异常发达的毛发，手上也没有生出爪子一样的指甲，挺着孕妇肚到卫生间呲牙咧嘴照镜子，牙齿正常，野人那样的獠牙也没有出现。
要变也不是变野人，难道是蝙蝠？
胳膊没有生出翼膜可以排除，脚爪...尝试脱掉袜子，才发现他目前连自己的脚都够不到。
到了卫生间后，楼上淋浴的声音更加明显了，吴甲乙忽然紧张起来。
听力敏锐很多，不会真是蝙蝠基因起作用了吧！
但如果只是听力出现变化，还在可接受范围内，他不介意自己偷听八卦的能力强大一些。
放下心后，吴甲乙回到沙发，重新进入拟真系统。
夜幕晨钟看样子知道不少一手情报，正好问问他。
无法检测：“我只是在做一些尝试罢了。”
夜幕晨钟：“真的只是尝试，而不是自救吗？”
吴甲乙顺手查了查新闻，并没有发现任何关于人类基因突变的报道。
他记得李冉古也使用了信息素。
通过今天的接触，也没有看出李冉古有任何要变成蚊子、蛤蟆或者蝙蝠的征兆，而这家伙已经使用了五支以上的信息素。
看来只要不超过这个数量，外貌不会出现明显变化，他心中有了主意。
无法检测：“自救？你用来做实验的研究员生命出现危险了吗，他真的需要被拯救吗，还是说那只是你们的一厢情愿。”
陈钟看着设备上的文字，眉目凝重。
王庆江的初步检查报告已经出来了，只要忽略他变黑和不喜欢光的细节，身体反而变得比以前更好。
所谓的非人和救援，不过是他们主观感受，实际上王庆江的身体是出现了进化。
夜幕晨钟没有回信，吴甲乙知道自己猜对了，继续道。
无法检测：“我比你更了解信息素带来的影响，我有几乎无数的资源，未来也将会有数不尽的人愿意帮我寻找答案，如果你觉得无法接受，我们可以终止合作。”
看着设备上的文字陈钟心道果然，他猜对了，无法检测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
既然如此，那双方的相处模式就不应该是交易，而是交换。
夜幕晨钟：“我可以继续提供你想要的信息，但作为交换你需要答应我两个要求。”
无法检测：“说来听听。”
夜幕晨钟：“第一，不能泄露我们的身份，包括受试者。”
无法检测：“可以。”
夜幕晨钟：“第二，出于交换目的，我们已经提供了人员和设备，不会再用钱购买信息素，否则我不会再给你提供信息。”
吴甲乙忽然愣住，这是金主要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