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了。”夜明星又重复了一遍。
王建国咽了咽口水，这夜明星就和人机一样，不能按照常理推断他心里想到是什么。
他试探问道，“你的意思是……”
“柳家花园，我看见凯特公司的标志了。”
王建国收敛了笑。
……
厕所内，顾南枝打开直播间，虽然只短短三天的时间没看见叶瑾，可忽然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不过只要是她找叶瑾，除非生死攸关的时候，他都一瞬间接通连麦申请。
“顾小姐，好久不见。”
他现在完全贵公子装扮，丝毫看不出之前穿着破旧铠甲，在边城和匈奴厮杀时候的模样。
“你身体怎么样了？”
之前叶瑾匆匆给她打了个电话，之后她再回过去，那边始终一片忙音，没人接电话。
“好了，神仙的药果然厉害。”
叶瑾今日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坐在酒肆后面的花园中，有一搭没一搭地向水池里扔鱼食。
顾南枝瞧得真切，水里那些争抢鱼食的小王八，就是之前直播间卖给叶瑾的那些。
一个个长得膘肥体壮，踩着锦鲤的脑袋抢夺吃食。
“心情不好吗？”
难得见面，顾南枝多同他聊了几句。
闻言叶瑾忽然挺直腰背，认真地看向顾南枝。
“顾小姐，如果我做了大逆不道，倒反天罡的事，您会原谅我吗？”
叶瑾只觉自身罪孽深重，如果真的做了那件事，恐怕会让神仙厌弃。
“你准备做什么？”
顾南枝撑着下巴望着叶瑾，实在猜测不到他口中大逆不道的事是什么。
认识这么长时间，顾南枝也知道，叶瑾虽杀人无数，但一心为民，保护百姓，是个好人。
“谋反。”
叶瑾轻轻吐出两个字，轻得好像风一吹就散了。
久久没有等到顾南枝的回应，叶瑾心中忐忑，过了半晌试探地抬头，见光屏中的顾南枝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哦。”
“哦？”
一个哦就结束了。
他这可是反叛，身为臣子这就是不忠，将叶家军卷入他们不该经历的血腥，这就是不义。
如此不忠不义的事情，顾南枝竟然只回了他一个哦。
“一个王朝覆灭，就会有一个王朝兴起，该不会叫了你们皇帝一声吾皇万岁，他就真的能万古永恒吧。”
“你们之前的王朝怎么覆灭的？新帝怎么登基的，既然你觉得这个皇帝昏庸，那就你行你上，何必想那么多。”
能者居上。
叶瑾似乎被顾南枝的话震慑住了，她的想法认知太新奇，是叶瑾之前从未听过了。
外面有人敲了敲厕所的门，在催促顾南枝。
她压低声音，“先把今天的链接拍了，我马上就能回到超市了，到时候我请你吃饭。”
“好。”
叶瑾反应过来，将最近‘收受的贿赂’都扔到半边衣柜中。
担心顾南枝会找他，他将衣柜分成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