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正如刘文秀所料想的那般,在那片被战火硝烟笼罩的战场之上,当索尼率领着骑兵如一阵黑色的旋风般,骤然出现在抚南营三将杨威、贺天云、郑守豹的背后时,刹那间,犹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给明军带来了极大的混乱。
索尼所率的人马数量虽说并不多,然而他们发起冲锋的那一刻,其冲击力却仿若汹涌的潮水。
莫说是明军里那些寻常的将士,就连身经百战的杨威、贺天云、郑守豹三将,心中都不禁 “咯噔” 一下,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刘文秀莫不是遭遇了不测?
他们深知,若无意外,索尼的这支骑兵绝不可能如此轻易地绕到他们身后。
这种心理上的波动与猜疑,正是刘文秀此前最为担心的状况。
彼时,正在攻城的明军,本就处于极度紧张的战斗状态,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他们阵脚大乱,眼看就要陷入崩溃的边缘。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面绣着醒目 “刘” 字的大纛旗,仿若一轮红日从地平线下缓缓升起。
只见刘文秀,身姿犹如巍峨高山般挺拔,面庞冷峻似寒铁,双眸中燃烧着炽热而坚定的火焰,那眼神仿佛能穿透战场的硝烟,直抵每一个明军将士的内心深处。
他双唇紧抿,嘴角微微下撇,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额头上青筋微微凸起,显示出他此刻内心的激动与决然。
他双手高高擎起那杆大旗,仿佛将整个明军的希望与荣耀都扛在了肩上。
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手臂上的青筋如虬龙般蜿蜒,那力量仿佛能将旗杆嵌入苍穹。
胯下战马感受到主人的激昂斗志,长嘶一声,声震四野,随后便如离弦之箭般纵马直冲清军。
刘文秀身姿矫健地稳坐于马背之上,随着战马的奔腾起伏,他的身躯犹如磐石般纹丝不动,唯有那飘扬的衣袂猎猎作响,似在诉说着他的无畏。
在他的身后,跟着一列骑兵,只是那数量着实不多,将老营所有的骑兵汇聚在一起,统共也不到两百。
而其中增加的八十多骑,皆是传令兵。
刘文秀此举,仿若一道划破黑暗的曙光。那面大旗在风中烈烈作响,恰似敲响的战鼓, 每一次舞动都传递着无畏的勇气。他边纵马疾驰,边放声高呼:“大明儿郎,莫要畏惧!吾刘文秀在此,与诸位同生死,共进退!今日之战,关乎家国荣辱,唯有死战,方能护我山河!我等背后,是锦绣山河,是万千黎民,若此刻退缩,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之祸必将降临。我大明军威,岂容建虏践踏!拿起你们的兵器,挺起你们的胸前,用热血铸就我大明之不朽功勋!”
其声音雄浑而有力,如洪钟大吕,穿透战场的喧嚣,直直撞入每一位明军将士的心底。
大旗所到之处,杨威、贺天云、郑守豹三支人马仿若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原本萎靡的士气瞬间大振。
将士们望着那飘扬的 “刘” 字大旗,眼中重新燃起了斗志的火焰,齐声高呼:“和建虏拼了!”
那声音,犹如滚滚惊雷,响彻整个战场,震得大地似乎都微微颤抖。
刘文秀一马当先,如战神降临般冲入清军阵中。
他手中长刀挥舞,寒光闪烁,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雾。
战马奔腾,四蹄扬起阵阵尘土,他借着马速的冲击力,将靠近的清军纷纷挑飞。
一名清军骑兵挥舞着狼牙棒,恶狠狠地朝着刘文秀砸来,刘文秀目光如炬,侧身一闪,同时反手一刀,精准地砍断了对方的手臂,那清军惨叫着跌落马下。
在刘文秀的带领下,明军骑兵们也个个奋勇争先。
他们与清军骑兵相互交错,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明军的长刀与清军的长枪不断交锋,火星四溅。
有的明军骑兵俯身贴近马身,从清军战马的间隙中穿过,顺势挥刀砍向清军的腿部;
有的则高高跃起,借着下落的势能,将长刀狠狠地劈入清军的肩头。
而此时,冯双礼和高承恩率领的步兵也已抵达战场,与索尼的步兵陷入了激烈的混战。
战场上,刀光剑影闪烁,血肉横飞。
明 军步兵们紧密地排列成阵,用盾牌抵御着清军的箭矢与长枪的攻击,同时寻找着机会反击。一名明军步兵用盾牌挡住了清军刺来的长枪,然后猛地用力一推,将那清军推倒在地,紧接着,旁边的明军战友迅速补上一刀,结束了他的性命。
清军也不甘示弱,他们的步兵不断地发起冲锋,试图冲破明军的防线。
双方的士兵在战场上你来我往,陷入了僵持不下的胶着状态。
就在明清大军陷入僵持不下的胶着状态,胜负难解难分之时,在西南方向的地平线上,突然扬起了一片尘土。
紧接着,一支人马逐渐映入众人眼帘。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双方的将士都不禁愣住了。
战场上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睛紧紧盯着那个方向,内心充满了疑惑与不安,都在急切地等待着,仔细地分辨着。
因为所有人都清楚地知道,这支人马将会是决定这场大战胜负的关键因素。
倘若这支人马是明军,那么胜利的天平或许就会倾向明军;
反之,若是清军,那清军便将赢得这场战斗的胜利。
一时间,原本就弥漫着血腥气息的空气,此刻更是被紧张与惶恐的情绪所充斥。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之中,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打破了僵局,有人大吼一声:“哈哈,是我们大清的雄师来了,八旗铁骑来了!”
那声音中充满了得意与张狂。
这一喊,仿若一颗重磅炸弹在明军阵中炸开。
明军将士们的心猛地一揪,不少人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刹那间,就有人开始转身逃跑。
“不要乱,不要乱,建虏不可能出现在西南方向,西南方向只有可能是我大明忠贞营的人马,不要中了建虏的诡计!”
一位明军将领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试图稳住军心,然而,恐慌的情绪却如同瘟疫一般,在明军队伍中迅速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