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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风云变幻的局势之下,多尔衮和多铎二人面临着重要的军事部署分工。

多尔衮面色凝重,目光冷峻,沉声道:“我意已决,此番要亲率人马去攻击凤阳,多铎,你便留下负责包围商丘。”

多铎听闻此言,不禁微微一怔,眉头微皱,赶忙说道:“二哥,这样不妥吧。”

多尔衮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中却透着一丝狡黠,反问道:“怎么?你想亲手活捉朱由榔?”

多铎顿时一愣,他太了解自己这位亲二哥的性格了,深知他向来善于用激将法。这一回,以主力去攻打凤阳,多铎心里明白,这里面多多少少是带着些赌的性质的。他知道,多尔衮其实是为了保护自己,才故意说出这般好似要抢功的话来。

多铎很快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说道:“二哥,你别激我啦。你我心里都清楚得很,这一次攻打凤阳,那可是实实在在有着不小的风险呀。所以,依我看,这攻打凤阳的任务,必须得是小弟我率人马去才行。毕竟,我大清可以没有我多铎,但是绝对不能没有你多尔衮啊!”

多尔衮听了多铎的这番话,只是沉默不语,眼神深邃,让人捉摸不透他此刻心中所想。

多铎见状,接着恳切地说道:“二哥,你看这样行不行呀。小弟此番去攻打凤阳,也不会带太多的人马,就只领着镶白旗和蒙古八旗前去。要是那朱由榔真有什么诡计,二哥你也好随时救援小弟呀。”

然而,多尔衮依旧沉默着,一言不发,仿佛在沉思着什么重大的决策。

多铎见二哥这般犹豫不决的模样,突然就怒了,双眼圆睁,脸上涨得通红,猛地咆哮道:“二哥,犹豫不决可是兵家大忌啊!这一回既然那朱由榔不怕死,敢在凤阳露头,我大清的铁骑要是不敢去会会他,那可就会让天下的汉人都有了主心骨啦。如此一来,我大清的江山可就岌岌可危了,搞不好,我大清就得退出山海关,把这大好的白花花的江山拱手让给他朱由榔呀!”

多尔衮听闻多铎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终于缓缓开口道:“好,那就依你的主张行事吧!”

次日清晨,阳光洒在大地上,却透着一丝肃杀的气息。多铎一身戎装,精神抖擞地率领着镶白旗和蒙古八旗那六万人马,马蹄声哒哒作响,扬起一片尘土,悄然离开了商丘,如同风驰电掣一般,直扑凤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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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朱由榔是有心引诱清军来攻凤阳,那自然是早就做好了周全的准备,时刻都在提防着清军的一举一动,并且连撤退和迎战的各项准备也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所以,当多铎的人马刚刚有所行动,朱由榔这边就迅速得到了消息。

当即,朱由榔神色严肃,立刻下达命令,让刘玄初和王夫之率领所有的兵士和学子,去动员城中的百姓赶紧出城,往东逃难。

其实啊,早在五天前,朱由榔就已经派人在城中四处给百姓们吹风了,忧心忡忡地告知大家:“那建虏随时都有可能来攻打凤阳啊,大家伙儿要是想活命的,就赶紧收拾好自家的细软,一旦形势不妙,随时都可以走,可别到时手忙脚乱的呀。”

对于清军的凶残,凤阳百姓那可是深有体会的。大概就是四年前,清军第一次占领凤阳时,那场面简直惨不忍睹。他们在城中进行过一场惨烈的屠杀,无数无辜百姓惨遭杀害,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凄惨的哭喊声。许多家庭因此破碎,亲人离散,人口锐减,整个凤阳城一片凄惨景象,那一幕幕至今还深深地印在百姓们的脑海之中。

好在这凤阳城并不算大,顶多也就是个县城的规模罢了。只是因为这里是朱元璋的老家,才被升格为府。

所以,当刘玄初、王夫之和兵士学子们开始动员百姓时,所有的百姓们一听,纷纷惊慌失措地开始收拾东西,扶老携幼,争先恐后地出城,往东逃走。那场面,真可谓是一片慌乱,却又透着一股浓浓的求生欲望。

百姓们走得差不多了,朱由榔也准备动身离开。只见他在慧英的陪同下,刚刚从府衙走出来,在门口就遇到了王辅臣。王辅臣此时正抱着尚方宝剑,带着三十名学子骑着马在巡逻。

朱由榔见状,赶忙关切地问道:“小王,有人趁火打劫么?”

王辅臣赶忙勒住缰绳,恭敬地回道:“回禀陛下,连百姓的针头线脑也没有人敢拿。”

朱由榔一听,满意地点点头,大声说道:“好小子,你要小心点。有谁抢了老百姓一根屌毛,你不严办,朕可要砍你的脑袋瓜子。”

王辅臣连忙恭敬的拱手说道:“微臣懂的,请陛下放心。”

朱由榔神色一正,严肃地说道:“懂就好。凤阳是朕的老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别让乡亲们戳咱姓朱的脊梁骨,不管谁骚扰百姓,你手里有尚方宝剑,就地正法,先斩后奏!”

王辅臣立刻挺直了腰杆,大声回道:“微臣遵命。”

朱由榔劝百姓都离开,可不仅仅是为了避免他们被清军屠杀,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准备效仿《三国演义》里面的火烧新野那样,也在凤阳来上这么一出,烧一烧清军。

能烧到就烧,烧不到也没关系,对于朱由榔而言,反正没什么损失。

多铎为防明军暗中设伏突袭,精心谋划之下,将全军严整地分成三队,犹如三条择人而噬的恶蟒,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森然杀气。

鳌拜一马当先,率领着剽悍无比的镶黄旗以及那两旗蒙古军充作先锋。只见他身披重甲,手持利刃,双眼透着嗜血的光芒,胯下战马亦是鬃毛倒竖,蹄子不断刨着地面,仿佛迫不及待要冲入敌阵。其身后的将士们个个神情冷峻,目光凶狠,如同一群嗷嗷待哺的恶狼,紧紧跟随在鳌拜身后,口中不时发出阵阵低沉的怒吼,那股腾腾杀气仿佛能将空气都凝结起来。

多铎和索尼则坐镇中军,中军队伍亦是军容肃穆,甲胄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多铎面色阴沉,眼神中透着冷酷与决然,他不时扫视着四周,仿佛在寻找着可将一切反抗都碾碎的机会。索尼亦是一脸凝重,紧握着兵器,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整个中军就像一座移动的钢铁堡垒,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遏必隆则在大军的最后方负责押运粮草。他虽身处后队,却也不敢有丝毫懈怠,双眼警惕地注视着四周,身旁的将士们亦是神情紧绷,将粮草车围护得严严实实。一旦有风吹草动,他们便会如饿虎扑食般扑向敌人,那股隐藏在平静表象下的腾腾杀气,就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只待一个契机便会汹涌而出。

就这样,这支杀气腾腾的清军大军,如同一股汹涌的黑色洪流,浩浩荡荡地朝着凤阳席卷而去。

就在朱由榔撤离凤阳后的次日黄昏时分,鳌拜所率的先锋部队已然如死神降临般兵临凤阳城下。

此时,只见凤阳城头那黄龙大纛旗正迎着凛冽的晚风孤独地飘扬着,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大明的高傲。

而城下的清军们,望着那城头的旗帜,眼中的杀意愈发浓烈,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用鲜血来染红,那股杀气几乎要冲破云霄,让整个凤阳城都笼罩在一片末日般的恐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