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晚饭时,敖其尔父亲问着妻子。
“没事啊。”敖其尔母亲缓过来,到楼下吃饭。
“看你脸色不好,眼睛也肿呢。”
“午睡多了,吃饭吧,没事儿。”
敖其尔父亲点点头,又看看敖其尔。
“你怎么又回来了?还把你妹妹带回来了。”
“我回来办点事,路遥忙格格无聊跟我回来了。”
“你俩有点正事,该办事办事,没工作的找点事做,别总在我眼前晃悠。”
敖其尔和格格低着头吃饭,不再说话。
吃过饭,敖其尔母亲还是让青羽陪安禾睡,自己回了房间。
“妈,晚上不舒服叫我。”
“我好了,你好好休息,听话。”
青羽送妈妈回了房间,自己转身回了卧室。
敖其尔和格格在客厅说话。
“哥,你进去再跟青羽说说,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可妈妈都那么说了,你再认个错,不然你俩真的就散了。”
“你睡吧,我进卧室换个衣服。”
敖其尔进了卧室,青羽哄睡了安禾。
“我洗个澡换个衣服行吗?”
青羽点点头,等敖其尔出来,青羽正躺在床上拍着安禾。
“我们说说话行吗?”
“你说吧。”
“青羽,我不想跟你分开,你知道我是因为爱你,我错了行吗?”敖其尔坐在床边看着青羽。
“我错了,我不信任你,我让你受了委屈,这是我的毛病我知道,今天你也看见妈妈的反应了,爸爸还不知道,岳父岳母都不知道就已经这样了,这个家离不开你,我更离不开你。我嘴硬,我总是冲动,你就让让我,我坐牢你都能等我,东西砸下来你用命护我,你忍心看着我孤独终老吗?”
青羽轻轻擦着眼泪,敖其尔看青羽的反应,试着去牵她的手。
青羽把手收回来,敖其尔继续忏悔着。
“我错了老婆,那天潘其平在,我面子上过不去我才安排了去民政局,本来就想签个协议哄哄你,等你消气了就算了。那天我看见他,他下意识护你身前,我真是没控制住情绪,又惹你生气了,老婆,你饶我这一次,我任你处置。”
青羽起身,敖其尔上前给她擦着眼泪。
“别哭了老婆,我心都碎了。我也难受,我当时真的鬼迷心窍了,你知道我在你面前一直是自卑的,我从心里觉得我配不上你,我就想着我对你好,我好好爱你,可你身边的男人哪个都对你无微不至,我真的怕的要死,我从来没跟你说过这些话,可这都是我的真心话。”
敖其尔也低着头,青羽看着他落寞的样子,心里一阵心疼。
“老婆,我错了,你原谅我行吗?我真的爱你……”
敖其尔说着,看着青羽因轻轻抽泣而颤抖的双肩,像极了新婚之夜青羽把自己托付给他的样子,那么的柔弱无助,敖其尔抚摸着青羽的头发,青羽缓缓抬起头看着他。
“你走吧,回北京自己照顾好自己,身体重要。”
“那你呢?我们的孩子们呢?”
“一个月后,你回来,我们依旧会再见面,孩子们你随时可以见。”
“所以,终究还是不肯原谅我,对吗?”
“你的怀疑,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即便我也爱你,我也割舍不掉长辈们的厚望……”
“好……我懂了。”
敖其尔起身,“我明天就回,时间到了,我绝不耽误你,徐青羽,你成全了格格,成全了路遥,成全了所有人,却抛弃了我……”
“不是我抛弃了你,是你放弃了我们,你走吧,我们分开的原因,除了妈妈别再告诉任何人了,不为我不为你,为了安禾……”
“好,好……徐青羽,我敖其尔对不起你,日后找个好男人该嫁就嫁……”敖其尔说出这句话心如刀割,可他也知道青羽心意已决。
“你走吧。”青羽冷冷地说着,她不想再听他说下去。
敖其尔转身出了门,订了机票,离开了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