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说件事。”无根生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枇杷十藏的反应和情绪变化。
“什么事?”枇杷十藏眉头微皱,看着无根生问道,同时用一只手轻轻按压着大腿,那里似乎还在隐隐作痛。
“先说好,你可不能生气啊。”无根生小心翼翼地提前给枇杷十藏打好预防针。
“有话直说便是,生死关头我都走过了,还有什么事值得我生气?”枇杷十藏心中有些疑惑。
此时的无根生,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平时那个冷静、果断的人,反而有些婆婆妈妈的,这让枇杷十藏觉得有些好笑。
“你直说吧,我不会生气的。”枇杷十藏再次强调道。
无根生见枇杷十藏情绪稳定,便不再犹豫,直接说道:“你的刀……我当给角都了。”
“什么?你把斩首大刀当给角都了?”枇杷十藏听到无根生的话,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
“你把我卖了,也不能动我的刀啊!”他不顾身体的伤势,径直走向无根生,脸上的表情仿佛要吃人一般。
无根生一边慢慢向着屋门移动,一边试图安慰他,“消消气,别动怒,对身体不好......”
“无根生!!”枇杷十藏暴怒而起,直接把无根生扑倒在地。
他骑在无根生的身上,挥舞着拳头,不停地砸向无根生的脸。
虽然他的拳头并没有使出全力,但每一拳都带着怒。
无根生没有反抗,任由枇杷十藏发泄着情绪。
打了好一会儿,枇杷十藏好似耗尽了体力,他的手臂无力地垂下,眼中含着泪水,如同快要决堤的大坝。
无根生看着他,温柔地说,“不哭不哭,我会帮你找回来的。”
说着,他用手轻轻擦去枇杷十藏脸颊上的泪水。
枇杷十藏抽泣着,声音沙哑地说,“角都那是什么人啊!我的刀要是没了,我可怎么活啊!”
无根生安慰道,“没事,大不了我再给你找一把,都是一样的。”
“啊啊啊啊...”枇杷十藏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他无力地呐喊道,“我把你老婆当了,再给你找个新的,你愿意吗?”
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仿佛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无根生无语凝噎,枇杷十藏这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让人无法反驳。
枇杷十藏痛哭流涕,如同一个被没收了玩具的小孩。
几分钟过去了,他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迅速站起身来。
“角都在哪里?”他焦急地问。
“如果没有意外,应该在雨隐村。”无根生立刻回答。
枇杷十藏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开门,朝着门外飞奔而去。
无根生赶紧爬起来,透过敞开的门,看到枇杷十藏正以惊人的速度奔跑着,似乎完全不像是刚刚从重伤中恢复过来的样子。
“等等,枇杷十藏!”无根生大声喊道。
“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再不快一点,可能就要被卖掉了!”枇杷十藏头也不回,身影越来越小,依然拼命地向前跑。
“雨隐在东边,你往西边跑干嘛!”无根生扯着嗓子喊。
一周后,无根生和枇杷十藏回到了雨隐,枇杷十藏马不停蹄地去找角都了。无根生独自一人来到了晓组织的基地。
无根生坐在巨大的红色鸟居之下,好似在等着什么人。
突然,无根生感觉到脚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他警觉地低下头去查看。就在这时,一个人头毫无征兆地从地下冒了出来,吓得无根生惊得从地上猛地跳了起来。
直到那颗头颅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无根生才终于看清,来者竟是绝。
“好久不见,无根生。”白色的那半对着无根生友善地打了个招呼。
无根生二话不说,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白色一半的头上,将绝再次踢回了地下。
“下次能不能换种出场方式!这样突然冒出来真的会吓死人的!”无根生气愤地指着地面破口大骂。
对于绝这种特殊的生物,无根生无法感知到它的存在,这让他感到极度的不安。
“好痛,好痛,好痛……”绝又从另一个地方钻了出来,白色的那半捂着脸颊,不停地喊疼。
“但是,我好像并没有痛觉……”过了一会儿,白色的那半像是回过神来一般,缓缓放下了手。
无根生心中有些诧异,这家伙怎么如此愚蠢,是生来就这样的吗?他实在难以理解绝的行为。
对于绝的目的,无根生并不清楚,他决定先静观其变。于是,他再次坐回到地上,静静地看着绝。
这时,黑色的一半突然开口道,“招募角都的事情似乎进展不太顺利啊。”
无根生听后感到十分疑惑,便问,“你就是角都的搭档吗?连这种事情都告诉你们了?”
白色一半抢着回答,“我们才不是角都的搭档呢!那个傻瓜现在正在小南那里接受培训,据说将来会负责晓组织的财务管理工作。”
听到这里,无根生立刻站起身来,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他一步步地朝着绝走去,每向前走一步,身上的气势就愈发强大。
黑色一半首先察觉到不对劲,迅速后退了两步,并紧张地问:“你想干什么?”
然而无根生根本不理会他的质问,直接伸手抓住了绝的脖子,让他无法逃脱。
“果然,你这厮不是人!”无根生接触到绝的那一刻,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和警惕,他感觉到绝身体的异常。
“你不能动手,组织上不让我们自相残杀...”白色一半的声音带着惊恐和焦急,大声喊道。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无根生,试图阻止他的行动。
“谁说要杀你了?”无根生冷冷地说道,“我会掰断你的手脚,掏出你的内脏……反正你不知道疼。”
眼神充满了残忍和无情,让人不寒而栗。
无根生的一只手已经抓住了绝的胳膊,随时都可能用力将其拧断。
然而,尽管面对如此恐怖的威胁,它的语气依然保持着那副轻佻的模样,“好可怕,好可怕…”
绝的白色一半面容已经因为恐惧而微微扭曲,但他的表情却透露出一种古怪的戏谑,似乎对即将到来的折磨并不在意。
“闭嘴,废物白绝!”黑色一半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它可不能让白绝破坏了它的计划。
“说说吧,你们为什么要监视我?黑绝!”无根生声如洪钟,在绝耳边炸响。
“痛痛痛...”白绝大声喊痛,他的手臂已经被无根生扯了下来。
“你不是没痛觉吗?”无根生的声音仿佛寒潭,冰冷无情。
“是啊,你好残忍!”白绝换了一副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