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妗的话出口，另一边的陆展元和云素雪两人，也是连忙点头道：“我们也已经准备好了。”
“随时都可以启程。”
“沈统领，我们是现在就走吗？”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去都城见她的女儿了。
不知道清婉现在长得怎么样了。
对方在东林侯府之中，一定被教育得很好吧！
凤妗虽然被认回了东林侯府，但是她是在这种塞外边疆长大的，既没有能力，又没有见识，哪能够和自己的女儿比？
清婉到时一定碾压她！
云素雪的心中想到这里，得意得不行，
就连看程增荣的目光，都没有那么愤恨了。
对方就算是武将一重又如何？
她女儿以后难道还会缺少了手下的人吗？
得了东林侯府十几年嫡女教育的人，是她的女儿。
得了东林侯府十几年培养的人，也是她的女儿。
就连那些都城里的世家，难道来往的不是她的女儿吗？
如此一来，她根本就不需要嫉妒凤妗，只需要看着，她怎么被女儿碾压就行了。
想到到了都城过后，凤妗这股嚣张的劲头就没了，云素雪的心中各种的得意，就连那目光，也变得骄矜起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沈谌等人是特意来接的她呢。
看着她的目光，程素心冷笑了一声，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冷声道:“什么时候走，自有我家主子来决定，关你什么事？”
程素心的话说到这里，云素雪的心中气急。
她看着凤妗，到底有些畏惧，最后只能够恶狠狠的咬牙道:“程素心，你也就只配给人当狗了！你们程家一家人，可真是贱！”
她的话说到这里，程素心却是半点都不受影响，她冷笑着道:“你的意思，是东林侯府不配让我当狗？
云素雪，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公然诋毁东林侯府！
我为侯府嫡女办事，是我们程家全族的荣耀！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在这里说三道四？
你是不是忘了！你还只是一个陆家中的妾室！你占着抚养过我家主子，亲生女儿又强占了侯府嫡女的位置，所以就可以看不起，鄙夷侯府吗？！
你不想当侯府的狗，难道想当侯府的主母？！”
程素心的话说到这里，根本就不给云素雪反应过来的机会，一个闪身就出现在她的面前，抓着她，啪啪啪的就是几巴掌。
云素雪瞬间就被打懵了。
“你！”她气急刚要还手，却被程素心一把抓住手掌，反手就是一巴掌打飞了出去。
“蠢货，目无尊卑，口无遮拦！我身为陆家的主母，主子的奴仆，这是在教你！以后到了都城之后，不要轻易开口，免得祸从口中，为我家主子和你女儿，还有陆家招灾！”
程素心的话说到这里，一个转身干净利落的跪在凤妗的面前，低声道:“素心擅自做主，为主子免除后患，太过冲动，责打了云夫人，请主子责罚。”
责罚什么？
干得好，干的漂亮呀！
凤妗的眸光微眯着，看着程素心，一下就笑了起来。
就连这个转身请罪都是这么的恰到好处。
啧，这个打，云素雪是白挨了。
她的面色淡淡，笑着道:“无妨，你也是为了我和侯府，还有陆家着想嘛！
事出有因，恕你无罪！
沈统领，你说对吧？”
凤妗的面色淡淡，看向了沈谌。
后者微低着头，看不清眼底的神色，听见凤妗的话，只是低声道:“郡主说的对。云夫人胆大妄为，容易祸从口中，郡主的人出声教训，又是陆家的主母，没有任何过错。”
没错。程素心教训云素雪，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有理有据。
怪只怪云素雪自己口无遮拦，以为可以用程家的人臣服凤妗来说事。
然而。凤妗已经是东林侯府的小姐。
她鄙夷凤妗，不相当于是鄙夷东林侯府吗？
无怪乎程素心会打她。
哪怕沈谌想要护着她，这会也没有更好的理由。
不，如果凤妗没有收下程素心，区区一个程家的姑奶奶，陆家的主母，沈谌挥手就杀了。
但是现在，因为对方是凤妗的人，他反而不能动了。
而程素心不管是大义还是身份上，都压着云素雪。
凤妗收下她和程家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考虑到这一点了？
而不是单纯的想要饶程家一命，报复他们？
沈谌的心中这么想着，看向凤妗的目光有些深思。
或许，他应该好好的审视一下这位陆家的假小姐，他们的真郡主。
沈谌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凤妗的眉头微扬着。
对方看出来又怎么样？
她走的就是明谋。
程素心的确是她手底下的人，又压着云素雪，后者想要用娘亲的身份来作妖，就得好好的掂量掂量。
凤妗是来走剧情的，又不是来找虐的。
如果这个剧情一定要她受苦才能走，不好意思，大家一起死呗！
光她一个人受苦有什么意思？大家一起啊！
凤妗的唇角微翘着。
她面色淡淡的看向云素雪道:“听见了？云夫人？以后不要这么冲动了。
现在这里只有我们几个人，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挨几下教训就完了。
要是到了都城之后，你还乱说…”
凤妗的面色冷笑。“那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了！”
凤妗的话出口，云素雪咬着牙，
她看了看凤妗，又看了看程素心，忽然有些理解，程素心被凤妗收为奴仆之后，对她来说，代表着什么了。
想着程素心以后借着凤妗的名义，可以想怎么收拾她，就怎么收拾她，她还半点都没有反抗的余地，云素雪的眼里，顿时便泪水涟涟了。
她哭着摇了摇头，不敢再说话，急忙躲在了陆展元的身后。
“窝……窝知道了…”
云素雪说话都有点漏风了。
程素心刚刚那两巴掌打得太狠了。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要不是不能下死手，程素心恨不能把她给打死，怎么可能手下留情？
当下，云素雪就披头散发的，牙齿都有些松动了，脸都肿成了两个馒头。
她躲在陆展元的身后，半天都不敢抬头，就连走的时候，都是遮着自己的脸走的。
而在云素雪落荒而逃之后，凤妗的面色淡淡，看向沈谌道:“明日一早动身吧！”
“是。”沈谌低头，在凤妗的面前微微行了一礼，也转身离开了。
“干的漂亮。”凤妗转头。看向程素心，笑眯眯的道:“只要你们程家一直这么知情识趣，我不会亏待你们。”
程家的确是一把好用的刀。
凤妗可以找到很多比程家还要强的追随者，这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但是程家不一样。
程素心的身份便利，对她太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