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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岁岁年年,枕雪而眠 > (9)赌场第一课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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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眠,这个年你打算怎么过?”

舒眠愣了一下,眼神闪过一抹哀思,却是转瞬即逝,转而一副淡然神色,“除夕,自是要和家人一起度过。”她语气如常,阿絮并未生疑。

“好吧!”阿絮倒是有几分失落。

她好不容易才从家里逃出来,怎么着也是不愿意回去的。即便是独自一人过除夕,她也绝不回去。

看出她的失落,舒眠也不问她因何事烦扰,只是浅浅一笑,“走吧,今日你想去哪,我都陪你一起。”

她能做的,也唯有如此了。

“好!”阿絮笑靥如花。

倒是个容易满足的孩子。

谁知这小丫头竟拉着舒眠去了···赌场?

用她的话来讲就是,出门之时盆满钵满,而后一路行来,花钱大手大脚,又以十根金条拍下了火云珠,已是囊中羞涩。而来钱最快的地方,自然就是赌场了。临近除夕,赌场向来是最热闹的场所,即便是平日里不赌博的人,也会想着来小赌怡情,也算是寻个乐子嘛。

向当地人打听之后,二人也是未走弯路的朝着“金源”赌场去了。这是锦州城内最大的赌场,里头赌钱的花样倒是繁多。而这赌场装修辉煌,怕是落地价已是不菲。

进了赌场,阿絮倒是目标明确,朝着“赌大小”的桌子去。舒眠看她自信满满的模样,想来是个常客。赌桌处人不少,也硬生生被她挤了进去。

“哟,来了两位美人儿啊?”庄家见她们生的漂亮,也忍不住搭讪几句,倒是无伤大雅。庄家将骰盅摇了几下,便扣在桌面,“各位请下注!”

阿絮掏出钱袋子,取出块碎银,就押在了“小”的那方。众人见她实在自信,也是盲目跟风,谁知···庄家开出了大。这骰子就像是跟她作对似的,她押那方,断然赢得就是另一方。如此几次下来,众人可算是明白了,这姑娘并不是什么赌神,反而是衰神附体。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阿絮押这方,他们便是毫不迟疑的押在另一方。靠着此法,当真是赢了不少,反观阿絮,钱袋子都见底了。

饶是舒眠都忍不住一笑,还道她是赌场常客,而今看来不过是初涉赌场。赌场里面的赌局,推牌九,得看手气;猜鱼虾蟹,概率太小;也唯有这赌大小来的实在,不是输就是赢,赢输各占一半,对赌场新人来讲,相对友好。只可惜,阿絮这新人,竟是衰神附体。饶是一半一半的概率,她竟也是一次都不曾猜中。

阿絮看着空空如也的钱袋子,委屈巴巴的望着舒眠。原本那些碎银子还能饱餐几顿,现下好了,真的要流落街头,食不果腹了。

“走吧。”阿絮兴致恹恹,表情可太逗了。

舒眠一把将她拉住,眼睛望向的是那位庄家,她道,“不知我这身上的狐裘,能值多少?”

庄家明了,她是想以狐裘来当赌资。赌场嘛,只要是宝物,自然来者不拒。舒眠身上的狐裘品质上乘,又尽是纯白色的狐狸毛,值个十两银子绝对不多。

“姑娘若是想玩,这狐裘便当做十两银子,姑娘赢了,我给十两银子,姑娘输了,这狐裘可就归我金源赌场了。”

“好,烦请开场。”

“你疯了,你要是输了,我可没银子给你买衣服。”阿絮赶紧制止。

“无妨!”

就见庄家手起盅落,对着舒眠做了个请势。舒眠素手一指,示意自己押小。骰盅一开,果真是小。如此,十两银子便到手。阿絮见着银子,脸上的乌云一下便散开了。

“姑娘好运气。”

“过奖。”

“再来?”

庄家以为她只是一时好运,便邀她再来,舒眠做了个请的姿势,庄家便又开始摇盅。这次,舒眠押得还是小,骰盅打开时,亦是小。如此,十两变作二十两。接下来又玩了几次,舒眠此次押小,也次次正如她意,便是那庄家都觉得是中邪了。而今,舒眠二人已是千两傍身。

二人见好就收,得了千两便离去了。只是千两银子实在太沉,他们便让赌场换做了银票。

“为何你次次都能押中,这赌局难道还有窍门嘛?”

“动了点小手脚。”舒眠将自己的窍门托出。

“你出千?”阿絮像是发现了惊天秘密,出千之事,她还只是听说过,却不想如今却见到了。

唤作旁人,听见阿絮这声高呼,只怕要吓得捂住她的嘴了,偏舒眠还是一副淡然之色,“算不上。”

“赌场向来十有九骗,用的骰子,大多都是动过手脚,这家赌场的骰子,每次摇盅时都是小。而庄家脚下,一般都会有个踏板,踏板上方连着线,线连着骰盅。庄家先是随意摇两下,便让人下注,若是下“大”的多,他便不需出千,也能盆满钵满。反之,只肖踩踩踏板,又是一波盈利。长此以往,赌场自是一本万利。”

“那你是如何做的?”

“在你作赌之时,我观察过踏板的位置,恰好在你银子输光之时,我脚边又有个小石头,我便一脚给踢了过去,正好卡在踏板下。那石头小,既不影响庄家踩板,又不至于让他真动了手脚。加上他骰子本就做了手脚,自然每次开盘都是小。”

阿絮闻之,不免赞叹,虽说动手脚是不太光明磊落,但是赌场先挑头的,便也怪不得她们了。

钱有了,接下来自然是要大吃一顿啦。今日也就喝了一碗白粥,此下早已是饥肠辘辘了。

到了酒楼,阿絮点了一桌子好吃的,还点了上好的酒。果然,富贵人家的孩子,就是不懂得节流的。

只不过冬日里喝点热酒能暖身子,舒眠倒也是不抗拒的。

“第一杯酒,先敬云卿师傅。”阿絮将酒往地上一倒,像是祭祀那般。

舒眠挠了挠头,神色有些不自然,独自饮下一杯酒,这才道,“你对你师傅···倒是挺记挂的。”

“那当然了,虽然他活着的时候,我没能让他收我为徒,但有朝一日我到地下见到了他,也是要他收我为徒的。现下,当然得将他伺候好。”

舒眠:···

这是死了都不放过啊?

“第二杯酒,敬你,我江湖上交的第一个朋友。”

好,很好;见过死人之后敬她!

最终,舒眠还是与她碰了杯。

“第三杯酒,祝你新的一年,顺顺利利,心想事成。”

“这杯酒倒是要喝的。”舒眠笑笑,将酒饮尽。

这个夜里,她们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话···其实,都是阿絮在说,舒眠只是一个倾听者。同时,还承受着她耍酒疯。

譬如,她抱着舒眠的脖子喊着,“师傅,你等我的··你等我找到你,然后嫁给你,嘿嘿。什么赐婚,什么狗男人,我只要师傅。”

又如,“眠眠,你怎么有三个呀?···也行,一个陪我喝酒,一个陪我打架,一个陪我游历江湖,嘻嘻。”

再如,“我要跳舞。”

于是,便是鞋子衣服满天飞,身形不稳跌在地。

这一顿操作下来,简直让舒眠哭笑不得,好不容易给人扶上床了,她便是又踢打着被子。最后,舒眠实在忍无可忍,只好将她手脚束住,她这才老实下来。

月亮当空,床上的人儿睡得正香,而舒眠却是由窗而下,她该告辞了。

这次,当真是不告而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