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都站出来!”
王尘此时感觉自己真的是解气!太解气了!
画面突转,到了一个令他印象很深的场景。
小学考初中没有考上好中学,只能等待分配,当时自己的老父亲头发都有些白,要知道他们可是农村上来的!为了从农村上来爸爸卖掉了家里能一直下羊崽子的高档老母羊,跑到城里开出租,就是为了让他能上城里的学校。
但是由于一系列原因,他的成绩确实不太好,考好学校差了十分,当时是能买进去的,爸爸认识给那个学校校长当司机的一个人。
“十万,十分,王尘你觉得呢?”
当时自己什么话都没有说,看到自己这么窝囊爸爸也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考学的希望,所以就放弃了这个选项。
“不买!为什么要买!这是我们赚的钱送给他!我王尘就算是搬砖也不会买!在哪个学校不都是一样嘛!我还是我!老师还是老师!”
“小尘你!”
他老爸完全没想到王尘会这样说,自己这个儿子可是踹两脚都憋不出一个屁来的啊!
“爸!那是你的钱啊!呜呜!”
王尘也崩溃了,他现在完全能体会自己爸爸当时的感受,自己没有考上也没有打骂责怪自己,还在这平静的问自己买不买分,但是当时自己就是害怕,什么都不知道,就是自卑,就是窝囊!
他老爹欣慰的笑了,此时他想的是给王尘买进去,儿子不是别人眼中的哪个窝囊废。
“爸!爸!”
不等王尘叙旧
画面突转。又到了另外一个画面,这是初中!也是自己一个印象很深刻的场景,自己现在是个住校生,毫无疑问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砰!
刚过来就挨了一下,后脑勺磕在了床架子上,鼻子上流着血,这是被脚踹的,他们踹老毛子就是这么狠,但是这个初中的精神小伙踹自己人也是这么狠,对内很横的。
“老子让你给我倒洗脚水你就倒知道吗!马勒戈壁的还给我犟!”
他擦了擦自己鼻子上的鲜血,自己的脊梁骨好像是就在这里断的,好像这次是自己顶了一句不想倒,所以就被打了一顿,当时鼻血两三天都止不住,还不敢和家里人说。
踏踏实实的站起来端起洗脚盆,反身就倒在了那个人的脸上。
“艹!”那人条件反射的喊出一声。
“我艹你吗!”
王尘大喊一声后直接就扑了上去,压着这个人就是在他的脸上锤,一拳刚刚落下还没解气他的同伙就来了,在自己的身上踹。
“啊啊啊!”
王尘直接不管其他几个人的猛踹,自己抓住这个人的眼眶两个手指头直接掐了进去,不顾他的痛苦喊叫硬生生的把他的眼珠子挖了出来,两个眼珠子都挖了出来,然后癫狂的塞进了自己嘴里咀嚼,他这一辈子最狠这个人!就是他打断了自己的脊梁!就是他!如果不是上了战场和老毛子拼命自己一辈子都不知道什么叫反抗!
“来啊!都来!”
嘴里血淋淋嚼着眼珠子的王尘又开始扑到别人的身上开始挖,等到他把所有人都吓跑了之后才大口的喘着粗气开始吐,嘴里吐出来的都是一个看起来像果冻一样的无色东西,还有一些黑黑的瞳孔吧?
画面再次转变,这次也是印象很深的一次,就是自己的成绩,自己的数学成绩考的很差很差,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数学考的那么差,明明是自己的强项,还是初中
“王尘你出来一下”
“王尘你爸爸来找你了!”
“是你爸爸吗?”
“爸爸?”
就是这一次了,王尘当时觉得自己还是很羞愧了,毕竟自己爸爸来学校了。
“爸!”
“你知道你妈妈都做了什么吗?”
“我知道!”
“你妈妈,嗯?你知道?”
王尘忧伤的点了点头。
“我妈妈把我数学老师骂了吧?”
他的数学老师是个年纪很大的老年妇女,教的确实不好,但是自己考的这么差肯定是自己的原因。
“你怎么知道的?”
“爸爸,这都是我的原因,和老师没关系,我很抱歉,”
他爸爸没想到王尘转变这么快,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有条理清晰了,就像是一个成年人一样。
“那你知道怎么做吗?”
“知道!”
“该怎么做?”
“把该属于我和我兄弟的都夺回来!”
“什么兄弟?你是不是在学校里和那些混社会的混在一起了?”
“没有!爸爸!我会成长的!我会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王尘一只手虚握眼眸深邃的盯着自己的手,好像是明白了什么,这在一个小孩子身上完全不正常好不好,就像是动画片看多了。
“哈哈,你这样我就放心了,平常心,不要担心你妈妈,你妈妈就是激动了,没事的。”
没错,他爸爸来这里不是施压,过来就是接王尘出去放松一下,学习成绩虽然重要但是对王尘这个学渣来说确实不重要,所以他就是过来安慰的。
“爸爸我!”
画面突转,到了另外一幅画面。
这是自己的初二的一次期中考试,数学老师换了,自己的数学成绩异军突起,把班级常年班里第一年级第一并列的成绩都拉出去十分,满分一百加二十的附加分他考了一百一。
这次也是一个家长会,爸爸笑的很开心,出了学校后摸着王尘的脑袋,给他一个手机,以前的时候手机都是禁的,还给他转了五百块钱,这在小时候都是一笔巨款!
“我就知道我的儿子不是什么孬货,但是有一句话你必须要给我说实话,爸爸不会怪你!”
“爸爸你问的我知道!我不是抄的!”
这个其实是个意外,王尘发烧了,高烧自己挺过去之后就脑袋晕晕的考试,数学考试的时候又开始烧,快速写完了就直接睡觉,答题卡上还有自己的口水呢,这也是爸爸要问自己的,他自己当时也很懵逼,但他确实不是抄的!
“哈哈,不是就好!”
他爸爸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相信,甚至王尘这次自己说出来更加怀疑了,但是还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责备王尘,等着下一次考试。
接下来他经历了自己人生的各个重要阶段,
他下一次考试证明了自己不是抄的,然后是中考,自己考上了重点中学,主要是哪个时候那一次考试王尘知道自己不是个智障,所以就开始真正的认真学习了。
妈妈和爸爸在那个时候就是村里最亮的,他们终于有了自己炫耀的资本,到了重点中学他也是从年级排名后面到了第一考场钉子户,但是爸爸妈妈在一点点变老,他们的关系也在一点点变化,家里的情况越来越坏,终于在这一天。
“小尘,你说吧,你跟谁?”
爸爸还是那样苍老,长时间的体力劳作让他的脸上看起来有一种老态,妈妈脸上也都是些化妆品,都是外面的男人买的,他妈妈其实挺漂亮的以前是村花,到了城市里加上网络的影响看的别人干过的那么好就说爸爸没出息,然后慢慢就变了心。
“我谁也不跟,高考结束自己上大学,你们稳定给我打生活费吧,妈,你欠我爸一个道歉。”
这是现在他说的话,当时他根本不知道说什么,然后就沉默着被他们安排了,妈妈肯定不要自己,爸爸和自己继续生活,这个家庭破碎也不是爸爸的错,但是肯定有他的一部分责任,妈妈是罪魁祸首,他从此不再相信女人。
“我为什么要道歉!没出息的东西,我看你也没有什么出息!”
“妈!你不要无理取闹了!承认自己的错误有那么难吗!我一直想和你说了!到底是为了什么!以前我的哪个妈妈去哪里了!”
“死了!以前我就是瞎了眼!”
破碎,画面继续破碎,王尘的这一生就这样在变化,他考上了一个重点大学,但是爸爸妈妈都不在,只有自己,从小连一个小组长都没当过的王尘就这样做了一个真正的班长,不是大学的水班长,而是西北集团军第九团的一个小班长,他从那个时候才真正有了自己的脊梁,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出现过的脊梁,他知道了反抗,为了自己的生命,为了一个接着一个死去的队友,他不能认输,他要反抗,这次活下来他会变得更加强大。
“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