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皮大衣男人看了妙玉海棠一眼,摇了摇头道:“这样的话适合明媚,但不适合你,妙玉海棠,你就别拿我当傻子了。”
明媚道:“你要是敢带走妙玉海棠,你知道将被多少人追杀吗?那是一条死路!”
裘皮大衣男子傲然道:“不然呢,难道我该痛哭流涕,跪地求饶吗,要在你们女人面前做出这种事,我还是宁愿选择在逃亡中被人杀了干脆。”
“可她不是一般的女人。”明媚柔声道:“她是妙玉海棠啊!”
裘皮大衣男子怔了下,随后郑声道:“不行,即使她是妙玉海棠也不行!”
明媚叹气一声道:“那你真会死的!”
“是的,我会死。”裘皮大衣男子道:“但在死之前,我可以左拥妙玉海棠,右抱明媚,即使到了地下,还有你们俩给我陪葬。身为一个男人,就算死了,又夫复何求?”
妙玉海棠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男人啊,总是容易动不动就走极端,能好好活着不好吗?”
裘皮大衣男子嘶声道:“妙玉海棠,别总把话说的轻飘飘的,可是你把我逼上了绝路的。”
“男人自己做错了事,总能找到借口把错推到女人身上,你也不例外。”妙玉海棠又摇了摇头道:“你心里应该明白,把你逼上绝路的人不是我。相反,我是来给你一条生路的。”
裘皮大衣男子目光微凝,道:“生路?你?”
妙玉海棠道:“我入鬼门关,是想要跟你做一个交易,明媚让我带走......”
不等妙玉海棠把话说完,裘皮大衣男子冷笑了一声道:“这就是你说的生路,妙玉海棠,你还不是一样要我放弃尊严,屈服于你,从此沦为大陆之上的一个笑话吗?”
妙玉海棠眉头微颦,有些不悦地瞪了他一眼,道:“你难道就不能等我把话说完吗?”
裘皮大衣男子被她一瞪,语气一塞,没有再说话。
妙玉海棠接着道:“作为交易,我发出去过的妙玉牌,只要你能抢走其中任一块,桃花庵都与另外两块认作等同。”
裘皮大衣男子低头想了想,沉默片刻后道:“每一张妙玉牌都被你标记过牌主的印记,不是谁抢走妙玉牌,在你们桃花庵就能认的。如若按你所言,除非......”
妙玉海棠道:“只要你能抢到三块妙玉牌之中的任何一块交还给我,我将抹除原有牌主的印记,重新标记你的印记,发放给你,承认你是妙玉牌主。”
裘皮大衣男子闻言,阴沉的目光立刻明亮了起来:“妙玉海棠,此言当真?”
“我虽是小女子,但承诺过的话,就一定是比你们男人还要真的。”妙玉海棠道:“但前提是,今夜,我得带走明媚。”
裘皮大衣男子道:“妙玉海棠,不是我不信你的承诺。若你带走了明媚,我又如何保证你一定会兑现你的承诺?”
妙玉海棠微微一笑道:“你这还不是不信我吗?”
裘皮大衣男子道:“没有质押的承诺,我是从来不信的,更何况,这还是一个女子对我作出的承诺。”
妙玉海棠对他的话似乎并不感到意外,道:“如果我给你一个期限呢?”
裘皮大衣男子沉吟了下道:“如果要加一个期限,那么期限就在今夜,天明之前,如我无法抢到一块妙玉牌,那你我的交易就此作罢。”
明媚吃惊道:“天明之前?这如何可能?凌峰梅三渡远在南海,残原叶沸雪远在西域,最近的月牙镇落木也在千里之外,三位妙玉牌牌主所在之地,就算你此时赶去最近的月牙镇,也赶不及在天亮前来回。”
裘皮大衣男子淡淡道:“如果来不及,那就是你我三人的命数如此,怪不得别人。”
妙玉海棠道:“你这就不讲道理了,我远道赶来,给你点明一条生路,你却硬是要把我们往绝路上逼。”
裘皮大衣男子冷笑一声道:“妙玉海棠,你明知道我根本不可能从他们三人之中抢到妙玉牌,却还要给我开出来这样的条件,这对你来说是交易,对我而言却是一个根本无法达成的任务,这样的交易于我又有何意义?”
明媚不解道:“凌峰梅三渡和残原叶沸雪,以公子目前的实力,确实不好明抢,但月牙镇的落木,境阶不过练息境巅峰,以公子现阶的实力,要从他手中抢到一块妙玉牌,并不难啊。”
裘皮大衣男子抬头看了明媚一眼,叹气一声道:“明媚,你的脑子要及得上床上本事的百分之一,也不至于说出这么没脑子的话。”
明媚闻言脸色通红,低眉顺目地不说话,心里却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裘皮大衣见她模样,接着道:“这个落木的境阶确实不堪,但你难道不知道他是月牙镇的落木吗?”
明媚涨红了脸,蠢蠢道:“那又如何?”
裘皮大衣男子又叹气一声,道:“现如今,谁不知道静楼台就在月牙镇,我就算能从落木手里抢走妙玉牌,走得出静楼台的月牙镇吗?”
明媚此时才恍然地哦了一声道:“这么说起来,要想从落木手里抢到妙玉牌,似乎比从凌峰梅三渡或残原叶沸雪手里抢更加艰难。”
“不是似乎,是一定!”裘皮大衣男子没好气道:“妙玉海棠,局势都弄成这样了,你还要戏耍于我,有意思吗?”
“我深夜入关,可不是为了来戏弄你的。”妙玉海棠道:“你这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女子之腹了。”
裘皮大衣男子盯着妙玉海棠的眼睛,见她目光之中并无轻佻,便没有吱声,等她把话说下去。
妙玉海棠道:“你刚才所言也不无道理,若落木身在月牙镇,你的确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抢走他手中的妙玉牌,但若他已经离开月牙镇呢?”
裘皮大衣男子一脸自负道:“只要静楼台不在他身边,只要他不依仗月牙镇,单打独斗,要取他身上的妙玉牌,对我而言不费吹灰之力。”
妙玉海棠妙目一转道:“若他在鬼门关呢?那你可敢继续与我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