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皇上说了,每家五石,你给了几斤?你从陕西总督那里得了几两钱?发放粮食是一回事,为何对陕西五年免征赋税一事只字未提,此乃陕西动乱之本!”
田尔耕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
“是啊!啥?!周遇吉一把抓住田尔耕的领子,将他提了起来,厉声喝道:给我盯紧了。”
“每个人只有五块钱,而且都是上好的稻谷,每一辆稻谷都有我监督,然后交给各个府县的掌柜处理!另外,本王还派出了五千京营兵马,前往各地府县,督促发放粮食!我怎么会看不出来?”
“田尔耕一招手,锦衣卫便将从左云村购买的食物送了过来。”
“瞧瞧!这也叫精米?!我从延安到这里,一路上见了十多个村庄,每个村庄都分到了这种劣质稻谷,每个村庄才分到了一块!从西安到其他六个村庄,都是这样,唯独到了西边。”
“在安城郊区,一户人家只有五石的粮食。只有二十多户!”
“啊!”
看到这一幕,周遇吉对自己的猜测有八成的把握!顿时满头大汗。”
“周统领,不知道你们手下还有几个人?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抓住那些负责运送粮食的粮商和附近府县的头目,这些人肯定有他们的份!我们先用酷刑逼问出了证据,再向西安总督府的官吏们控告。这是田尔耕的声音。
“守卫!好了,开始点兵聚将吧!”
周遇吉厉声大吼道:“你的实力,比我强!没过多久,京中的兵马就集合好了。”
“都给我听好了!赵孙王、李刘等五个家族,各带一百人,将他们的产业,一网打尽,带到军中!留下五十人守住他们的宅院!”
“田统领,我手里只有五百人,暂时也就这样了。等他们全部返回,五千大军集结,就可以开始搜刮那些商队的仓库了。我就不信那些贪官污吏。西安派出所的士兵是不可靠的,我们要等他们自己的士兵回去。”
一天中午,满腔怒火的军士们,就像疯了一样,到处乱窜。”
陕西总督李南听说李家的粮食商人在距离京军营最近的地方全部被擒,他的官府被包围,心中大感不妙,赶紧召集布政使和驻军商议。”
“各位,属下猜测,应该是在半路上,他们发现了这件事情,然后通知了周遇吉!这也是他们为什么要抓捕那些粮食商人的原因。”
李南吩咐了一声。
“先生,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一旦那些商队开口,那些府县主、县令肯定会被卷入这件事情之中,到时候我们很可能会被卷入这件事情之中。”
“是啊!
“李先生有什么打算,尽管说,属下一定遵从!”
西安城门守备森然的道。
“情况还不算太糟糕!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去吧!快马加鞭,传令下去,传令各府县的县令、主簿!结盟!”
“若是有人胆敢说出一句污蔑你的话,我绝不会手下留情!算我运气不好!以我在朝堂上的人脉,还不是一样能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能渡过这次危机!”
我这就让我的亲信去办。”
“是。”
“让我的五十个贴身侍卫,和你们一起行动,我会给你们一个消息,不要让他们在半路上出事。”
“大人,您不用担心,我这就去办。”
“兄弟!这可如何是好,我看你说这话不过是想让他安心,可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李南一言不发地鼓掌,这时李南的护卫队长快步而入。
李统领,你让你的侍卫,还有你的御林军,都去一趟各个府邸。”
“是啊。你和知事们见面之后,让他们闭嘴,若是实在不行,就说这件事是他们的授意,总督什么都不知道。”
“等会儿,你将我写的那几本救灾的账本,滕一人抄录了八本,然后让所有的知府都在你面前烧了!这件事,必须保密!记住了!”
“请您放心,属下会尽职尽责的。”
“唉,现在最难对付的就是那些粮食贩子,我想,他们既然已经落入了锦衣卫的手中,肯定会说出实情。还好,这件事一直都是他在处理!”
李南喃喃地说着,在原地走来走去。
“喂,阿亮!从你的军营里,挑选二十个可以信任的战士!今晚我会设宴款待他,到时候你就在三墙巷下,用弩箭射杀他,马上将他的身体抬出城外销毁证据!”
“如此一来,所有的证据都会被切断!我现在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没事!我一定办得漂漂亮亮的。”
“若是布政使在此,一定会大吃一惊,自己居然会成为牺牲品,被李先生出卖,还要帮他数银两!到了生命的末日,还要替李先生收拾烂摊子。”
“而他的亲兵,则随着总督的侍卫,四处传递消息。”
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其次,他很意外。”
那个守备长虽然话少,却也是个让人看不起的人。可是,他竟然在西安府衙当了五年的巡抚,我竟然一无所知!”
“陕西总督李南,与李亮,西安衙门的统领,乃是一对孪生兄弟!这两个人,一个是文臣,一个是武将,这就是西安最重要的两个地方。
“浙江,六名大师正在进行一次密谈,他们讨论完了就要走。三弟来到黑袍人面前,沉声道:“老大,朝廷那边传来消息,最多一个月就会有行动的机会,据说陕西的小皇上正在救灾,我让汪直带着三百名黑骑前往,到时候肯定能将陕西搅得天翻地覆。”
“三弟,你做的很好,陕西人血勇,一旦混乱,想要控制住局面,可就难了。但要让李南等人尽早从陕西调往河南担任总督。陕西之事,我们可不能让李南背,否则只会弄巧成拙。”
“还是让年轻的皇上,多看看西方的风景,毕竟,我们的南面才是我们的,而不是老朱家!”
“不错,之前就有动静,汪直派出卢庆的四儿子,为叛军提供粮草和军械,谁知延绥巡抚直接越过边境,将叛军一网打尽,我们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但我有一个更好的选择,高迎祥应该能坚持得更久一些。”
“嗯。”
“昨夜,布政使团满怀忧虑地去参加宴会,但是,因为锦衣卫的出现,原本已经解决的问题,再次出现了新的变故……”
“我今天中午就派人去了各府县,心里忐忑不安,却也没有别的选择,马车行至三墙巷时,忽然有一位车夫从马背上摔了下来,然后是数道破风声响起,那四个侍卫也摔了下来。”
“然后二十个青衣人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剑,将那布政大人逼上了一架轿子,然后二十多头快马簇拥着那架轿子,一路往出城去。”
“而就在他们离开之后,另一群人也来到了这里,开始清理地面上的鲜血。那些被杀死的侍卫身上的兵器都被我们及时收回,就连那几辆御驾也被我们拖走了。”
“诸位英雄豪杰,在下乃陕西总督,请诸位高抬贵手,放在下一条生路上,出五十万两银子!要不,我给你五十万两吧!到我家取钱就是了!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迟早会有用到彼此的地方。”
“镇守大人感觉到了危险,所以派人去镇压了。”
“可为首的那个人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时间,甚至连他的建议都懒得听,一剑就割断了他的喉咙。”
“这是一个很大的土洞,被埋在了这里。”
“京军中,李家的家主和其他的大总管,在一晚上的时间里,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
“我什么都说!太不划算了!不划算!您是无辜的!“李家族长,临死前,大吼一声。”
“解开他的绳子,让他喝点粥,然后让他坐在椅子上,我们再好好谈谈。”
田尔耕轻描淡写的对锦衣卫的人说了一句。
“老爷,我们李家祖祖辈辈都在陕西,区区几千两白银算得了什么?我们从西安到府县,只用了二十万两,就将七十万石的粮食全部买了下来。”
“我们五个粮食贩子,利润并不高,为了应对京中的稽查,还要亏本卖掉许多粮食。这是对总督和总督的尊重!这帮家伙也太凶残了吧!惹不起,惹不起。”
李家老爷子定了定神,道:“就冲着这些老爷子的脸面……我这条小命,都快丢光了!”
“这件事,总督大人也有份?你能证明什么?你是和什么人交易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咱们都是和这位总督做生意的!御史大人收了三百二十万两。八位府县的管事,一共拿到了四十八两。余下的二十万,都是用来购买粮食的,根本没有什么利润!这根本就是在亏本买卖!”
布政使说了,这一切都是总督的旨意。”
周遇吉盯着田尔耕递过来的口供,沉声道:“田统领,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赶紧把人给我拿下,我们一定要把那笔钱给抢过来!”
“十几个人浩浩荡荡地冲进了布政使的官邸,看着哀嚎的布政使夫人和夫人,周遇吉厉声喝道:“陕西的布政在哪里?!“回禀家主,家主昨晚外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布政使夫人的声音响起。
大家搜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他的下落。”
统领,属下见他随身携带的东西都很齐全,不像是逃跑的样子,要不要去总督府?要上班了吗?”
一名御林军走到了田尔耕的面前。
“田尔耕等人搜查了御史大人的寝宫,却没有任何收获,只在藏书阁的密道里找到了十一万两银子。
大伙都往陕西督军府赶去。”
李先生,你是不是在官府?我有要事相商。”
“是啊,是啊,周遇吉。”
“对了,你不在,昨天晚上我请他来喝一杯,他也不来。”
“我还在气头上,正打算让他今天早上过来,好好教训教训他。”
陕西总督李南冷冷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