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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甚者,婴儿才呱呱一坠地,就被迫跟生母分离,交给非亲非故的下人来养。

这种违背人伦,丧尽天良的做法,只是为了养成孩子不依靠他人的性格……

主子过的都是这样的日子,作为下人,待遇是可想而知。

不幸中的万幸,叫她碰见一个这样的好主家。

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方雨桐扶着她起了身,笑道:“咱们陆家小门小户,不讲究这些个跪跪拜拜的虚礼,等过两天,把娃子抱回来了,你只需尽心把娃子伺候好,就是对我们两口子最好的报答……”

“是!”

傍晚,陆知义回来了。

他出去十多天了。

腊月初,学堂就放了年学,为期两个月,一直可以玩到明年二月初二。

张夫子组织了几个颇有些天赋的学子,说要带他们去拜访一位忘年之交。

那天回来一说,方雨桐两口子就带他去买了一份颇为像样的礼品,把陆知义喜得见牙不见眼。

“外祖婆呢?”

他一回来,没看到方老婆子,便出声问道。

方雨桐正在拍打他肩上落下的零星几片雪花,闻言动作一顿,又觉得悲从中来。

陆文且恨不得把这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侄子踢出去,瞪了他一眼,低声哄起了媳妇儿……

“咋了?”

陆知义心下惴惴,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道。

“还咋了!你外祖婆没了。”

陆文且没好气地瞪着他回了一句,又低头接着哄媳妇儿,“咱别理他,一回来就惹你掉眼泪花子。”

陆知义呆愣在当场,好一会儿之后,才一脸愧疚道,“抱歉婶婶,我不知道……”

方雨桐摇了摇头,情绪低落道:“没事儿,书上不是说不知者无罪嘛,你问也是因着有孝心,关心外祖婆,我欣慰还来不及呢。”

说是这样说,但还是忍不住眼圈发红。

她的阿奶,怎么这么突然就没了?

她到这会儿,整颗心都还是满满的不真实感。

正当陆文且想狠揍陆知义一顿的时候,跟牛妈一同在灶房忙活的江璃,端着小半碗鸡汤出来了……

“夫人,这是把整只鸡隔水炖出来的汤,拢共就这么小半碗,是整只鸡的精华所在,我看您眼下乌青,想来是这段时间忧思过度,喝点汤水,也好补补体……”

方雨桐正好觉得有些饿了,倾斜身子接了过来,正要送到嘴边,不想旁边的陆文且一闻到这个味儿,就反起了胃……

“呕!”

“呕……这,这是啥味儿?”

“你不会是下毒了吧?呕……”

“端走端走!呕!”

他弯下腰,不住摆手,把其他几人都吓了一跳。

“下毒?我冤枉啊!”

江璃更是吓得脸色发白,只差指天发誓,“我怎么可能下毒啊!这汤绝对没问题的,是我和牛妈两个人共同熬煮出来的,不信您问问牛妈……”

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跑到灶房又拿了一个空碗回来,倒了一小半出来,一仰脖子就倒进了嘴巴,表示这汤绝对没下毒。

她才刚来,还没有得到主家的信任,万一真说她下毒毒害主家,那她今儿铁定小命不保了。

灶房的牛妈也跑了过来,脸色吓得苍白一片,就怕这个江娘子万一真是个坏的,那她岂不是要被拖下水?

陆文且还在不停反胃,不停地发出干呕声,让原本没啥反应的方雨桐,都听得胃里直翻涌。

“把鸡汤端走吧。”

“诶!我这就端走……”

牛妈战战兢兢地上前,端起鸡汤逃也似的进了灶房,脑子里已经闪过几百上千种死法。

她也参与了熬煮鸡汤,这碗鸡汤害得主子爷吐成这样,脾气本就不好的他,还不定怎么治她们俩呢。

很奇怪,鸡汤一端走,陆文且就奇迹般地好了。

江璃在一旁看得稀奇,她略懂些医术,这种事儿,她还从来没见过。

这鸡汤的威力,竟这般大?

味儿不挺鲜香的嘛。

陆文且的反应,怎么跟闻到打碎了的臭鸡蛋似的?

她又是惊恐又是诧异,壮着胆子说道:“主子爷,可允许我给您号下脉?”

电闪雷鸣间,江璃脑子里灵光一闪,他这反应,咋有些像怀了身孕,处在害喜时期的妇人?

想到这儿,她不由自主地往夫人的小腹上看去。

她记得,曾在一本野书上看到过,把媳妇儿疼到骨子里的男人,会代替女人承受害喜时的种种不适。

这,这个猜测,着实有些逆天。

有生以来,她也只是在那本野书上看到过,现实当中,不要说见,听都没听说过。

陆文且接过侄子递过来的茶水,漱了漱口,想起江璃确实说过会点医术,便大大方方地坐在了桌上,手朝饭桌上一放。

“号吧!我倒要看看,这是得了啥难治的疑难杂症……”

刚才那股吞不下吐不出的感觉,可把他折腾得够呛。

方雨桐的心高高提起,刚刚才经历了阿奶的事儿。

若是自家男人,再出点儿啥问题,她的天怕就得塌了。

放轻呼吸,瞪着江娘子放在陆文且右手手腕处的那只手,眼睛都忘了眨。

好一会儿之后,江璃松开手,方雨桐正要开口询问之际,就听到她说:“换另一只……”

接着,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终于,搭在陆文且左手手腕处的那只手,轻轻抬了起来,于此同时,还听到江璃松了一口气。

“啥事儿也没有,您的脉象苍劲有力,如奔腾的洪流,可比一般人康健多了……”

陆文且一脸狐疑,“我怀疑你这是在为自己开脱。”

刚才那股难受的感觉,是那么的强烈,恨不能把胃都呕出来。

现在,却跟他说啥事儿没有?

信她才有鬼。

江璃一噎,“您若是不放心,大可以再去找外面的大夫看看。”

说完,就默默退到了一旁。

她本想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想想还是算了,这种说法太过奇葩,她怕把这话说出口,再挨了陆文且的打。

毕竟,在男人看来,替媳妇儿害喜,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好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