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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把银钱放进柜台的抽屉里,门口就涌进来七八个去而复返的小年轻,看到老大还好生站在那儿,便放了心。

不过也不能白跑一趟,总得找回点场子,气焰嚣张地吆五喝六起来,还捶桌砸凳的。

“你个臭老头,敢动咱陆哥?”

“信不信老子一拳,就把你牙给敲喽?”

“还有他那两个黑漆漆的鼻窟窿眼,一边给他插一根筷子进去,让他一天到晚拿鼻孔看人……”

气势汹汹的一众人,李掌柜差点被吓尿,别说他了,就连两个伙计和后厨的几人,都快吓掉了魂。

陆文且看了看眼睛瞪得像铜铃的媳妇儿,叹了一口气,出声制止道:“算了算了,看在他今儿还算识相的份上,咱暂且饶他一次……”

“说好了,明儿全都来我家啊!”

“散了散了,早点回去歇着。”

说完,拉着媳妇儿率先出了饭馆的大门。

他今晚心情格外好,发了笔大财就不说了,众兄弟还给力,一说来,这边马上就到,帮他在媳妇儿面前挣了大大的脸面。

暗自打算,等会儿去接牛妈的时候,顺手将花楼地窖里那三坛酒搬回家,正好明儿用来招待弟兄们。

方雪梅被打的地方,离陈家杂货铺不远,大夫娘子过去后,附近几家铺子里的人,也出来看热闹,咋咋乎乎地,不一会儿就围了一圈人。

“呀!这不是陈家儿媳妇嘛!”

“可不是!咋被人打成这样了?”

“唉!你们说,她咋就这么倒霉,挨起打来还没完没了,旧伤没好,又添了新伤,看着让人心疼得慌……家富媳妇儿,快告诉婶子,这都是被谁打的?”

“哎呦呦!我的天哪,这手……断了呀这是!”

“大夫娘子,这、这还能治吗?你们说说,儿子被摔成了那样,这,这儿媳妇儿的手又断了,可怜见的,陈家也太倒霉了,往后可咋活呦?”

“我这就去告诉他们俩口子去……”

几个热心的街坊点了几盏油灯,围在一起一阵叽叽喳喳后,一人快步奔向不远处的陈记杂货铺。

“啥?”

“被、被人打了?”

“被谁打了!”

陈大江两口子一听,惊得下巴都差点掉地上。

“不知道呀!就在前面不远的大马路上被打的,一会儿问问你家儿媳妇就知道了呗,现如今你们赶紧把人接回来呀……”

来人是个热心肠的,看到陈家两口子杵那半天也不动弹,急得直跳脚,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不过也没多想,只当他们被这么个噩耗给砸懵了。

其实陈家俩口子,根本就不想管方雪梅这傻缺货,不过如今这情形,却由不得他们不管,要不这好不容易刚好转些的生意,只怕又得一落千丈了。

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无奈地跟着出了铺子,还得装出一副很在意儿媳妇的样来。

“雪梅!哎呦我的雪梅!你这是咋的啦?”

“快告诉阿娘,这是谁打的?咱跟他没完!”

“你这孩子,倒是快说呀!到底是谁,你放心,我和你阿爹定会给你讨个公道……”

他们陈家现在真的是捉襟见肘,儿子的治伤银子够不够都还两说,哪有多余的银钱给她糟蹋。

知道谁打的,才能找那人拿治伤的银钱,运气好的话,说不准还能讹一笔回来呢。

方雪梅暗自发愁,她被方雨桐那句话给狠狠拿捏住了。

她这会儿身上一文银钱也拿不出来,刚才阿娘又臭骂了她一顿,还说再也不管她了。

陈家富这个新婚夫婿,就更不用说了,给自个儿翻个身都成问题,就更不可能管她。

现在她唯一能依靠的,只有公公婆婆两口子。

若是被他们知道自己朝三暮四,一心想要和离,还要嫁给自己的妹夫,不拿猪笼浸了她就不错了。

还花银子给她治伤?

那纯粹是做梦。

面对婆婆一个个紧逼而来的问题,她抱着个断手,吭哧瘪肚了半天,才忍着疼痛回道:“没,没人打我,是我自己摔的……”

“啥?!”

李氏一听傻了眼,来来回回地打量了一番媳妇儿身下这块地,尖着嗓子叫嚷道:“不可能!这大马路上那么平坦,这么多天也没下雨,连个水坑都没有,咋可能摔成这样?”

陈大江黑着脸,诱导着问道:“对!这就没可能的事儿,快告诉你阿娘,你是不是有啥难言之隐?”

见儿媳妇儿犁着个头,怎么也不吭声,他气得恨不得一耳刮子扇死她,瞪着眉眼急声催促道:“你倒是快说呀!”

方雪梅不敢看他,别开脸说道:“就,就是前几日挨了阿爹您一巴掌,我脑子还没缓过来,刚才只觉得一阵眩晕,便,便啥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就,就给摔成这样儿了……”

越说,她声音越小。

陈大江俩口子的脸色却越来越黑,差点把一口牙给咬碎。

特别是李氏,气得再也忍不住,狠狠地剜了自家男人一眼,恨不得哐哐狠捶他一顿,看看这一巴掌,惹出来多少祸事儿!

周围人的目光,也越发怪异,既有吃了个大瓜的兴奋,又满是当着主人的面,听了人家密辛的尴尬。

就,挺突然的。

只有大夫娘子大松了一口气,不是陆文且那混不吝搞出来的事儿就行,今儿总能没白跑一趟,好歹能收回个出诊费。

“你这手断得严重,先别动啊,我回医馆拿点布条过来绑一下……”

还得拿两瓶好点的跌打药酒过来,再让老头子过来好好给这姑娘把下脉。

可怜见的,瞧她那神情,这一跤摔得可不轻,别的地儿说不准还有啥暗伤。

两刻钟后,方雪梅那才刚解开没两天的右手,又给利利索索地挂脖子上去了。

“常大夫,多少银钱?”

陈大江抹了把脸,出声问道。

“一两八钱银子。”

常大夫看了看对方的脸色,怕对方觉得银钱太贵,不想多掏银子,解释道:“主要是这两瓶药酒比较贵,要一两银子,里面都是些治跌打损伤的好药,她伤得不轻,让你媳妇儿晚上帮着给好好擦擦,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