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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真是太过分了!

亏她被阿娘的几句软话,和那区区三两银子,就感动得涕泪横流。

出嫁的时候有多感动,这会儿她就有多怨恨。

怨恨爹娘的偏心,更是怨恨夺了父母疼爱的方雨桐,老天不开眼,否则两人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就该叫她滑掉。

再不济,出生后的那么多年,那贱蹄子生了那么多次病,咋就没给她收走,打入十八层地狱里去?

“叫你呢!发啥愣啊?”

李氏连着叫了她好几声,都没得到回应,心里虽觉得有些痛快,却也怕坏了自己的好事儿,便下了骡车,摇了她好几下。

“后生,你回去吧,今儿就到这里了……”

她生怕方雪梅钻了牛角尖,再生出啥幺蛾子,留下的这一点点路,便决定走着过去,路上也好顺便劝解这蠢货一番……

骡车的车夫“哎”了一声,很是高兴地从她手里接过包车的银钱,半天时间还没到,就赚了一天的银子,今儿下午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方雪梅还不等她反应过来,甩开左边的膀子,就沿着刚才那热心人指过的路,跑了过去。

她已经迫不及待,要好好质问阿娘和那贱蹄子,到底拿不拿她方雪梅当家人?

“雪梅,你等等我!”

“你跑那么快干啥?”

可怜落在后面的李氏,两手不停,又是礼品又是儿媳妇的换洗衣裳,还要加快脚步朝前追去……

她头都没回,脚步也没停下,直到那只依旧挂在胸前的手臂,随着她奔跑的动作震得生疼,才稍稍放慢了些脚步。

还在院墙外,方雪梅就听见里面的欢声笑语,特别是阿娘那特有的大嗓门,笑声听着很是开怀。

一时间,她竟然有些踌躇起来,因为里面除了阿娘和贱蹄子的声音之外,还有几道陌生的,听着像是陆家老婆子和陆家大嫂子的。

忍不住就回想起,第一次去陆家讨水喝的时候,因着她的勤快,收获了她们两婆媳好些赞美。

再看看如今的自己,右手还在绑着木棍,是一点活计也干不了,不但如此,脸还被毁了,狼狈的不能再狼狈。

如果此时进去,那自己在她们心里的完美印象,会不会就再也不复存在了?

她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对她笑脸相迎吗?

肯定是不能了。

院子里面,方雨桐正带着大嫂和老婆婆,来到几垄地旁边,炫耀阿娘昨儿下忙活出来的成果……

“大嫂,您今儿杀了鸡来招待我阿娘,等这些蒜苗长大了,您要想吃,随时过来拔,就当我阿娘的回礼了。”

刘氏笑骂道:“你这抠搜鬼,人家拿来的是整只鸡,你倒好,两把蒜苗就给人家发了,小心你大嫂啐你。”

老林氏听得哈哈笑,“亲家母你别骂她,这会儿对知义他娘来说,蒜苗确实比鸡肉来得实在。”

“这几天可把她折腾得不轻,硬是一点儿肉味都不能闻着,全靠素菜吊着一条命。”

林氏轻笑着,浑身都散发着柔和的光,时不时抚摸一下还平坦着的小腹……

顺着她们的话音,看了看其他几垄菜地,再看看土色还新鲜着的那两垄蒜子地,不由有些脸红起来。

“婶子手上的功夫就是了得,看看我种的这些,泥土是大块大块的。”

“唉!长出来的菜就更不用说了,我自己都没脸看。”

“再看看您种的,泥土全拍的稀碎,土垄也摊的平整,土垄上面还用茅草盖了一层,不用想都知道,到时长出来的蒜苗肯定差不了。”

方雨桐自嘲道:“大嫂你不用太自卑,咋说也比我强多了……”

“可不就是比你强?”

刘氏抢过话头,“别看这几垄地开在你院子里,凭你这懒散的性子,只怕要不了半年,就得荒废掉。”

“那哪能?”

老林氏接过话头,维护道:“其实雨桐还是挺勤快的,到时候我也会过来,和她一打理,不说种出来的菜有多好,他们自家吃的,定能维持。”

方雨桐可没翻地的打算。

话说,有那翻地种菜的时间,睡会儿午觉多好?

再说了,陆文且总不能一年365天都不在家吧,要翻也得叫他翻,有这么一个精壮有力的大男人在,哪儿轮得到她这个弱小女子动手?

更别说,两人还打算买个干活的婆子呢,这些活计她不做,自然有别人做。

不过,她也没在此时出声反驳,有一句没一句地打着哈哈,老林氏被她几句插科打诨的话,蒙混了过去,脸上还乐开了花。

林氏也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荒废就荒废呗,反正这地儿也是二房的,自家大房的事儿,她都操心不过来。

只有刘氏,冷眼瞧着小女儿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就知道这死丫头,还是一如既往的偷奸耍滑。

奈何这会亲家两婆媳都在,她也不好出声训斥,暗暗瞪了小女儿一眼,就又哈哈笑着说别的事儿了。

“砰砰砰!”

院门被拍响,阿花小姑娘正无聊着,抢在几个大人之前,跑过去拉开院门……

“呦,亲家也在呢?”

“啥事儿聊得这么开心,咱们还在那边大路上,就听见你们的笑声了。”

李氏带着黑着张脸的方雪梅,站在院门口,脸上带着笑,心里暗暗磨着后槽牙。

这亲家母,也太不靠谱了!

前儿才在她面前保证了好几遍,说一定会帮她这个忙,昨儿就该把方雨桐送去神医家的。

这才多长时间,就把自己说过的话,全抛到脑后去了。

不但事儿没做成,自己还跟没事人似的,在这儿笑得都快把屋顶掀翻了。

刘氏想起前儿,自己曾拍着胸脯说过的话,一时有些脸红,竟不敢与之对视。

特别是对上小女儿那颇有深意的目光,还有陆家两婆媳那一脸不解的神色,更加发窘。

半天,才讪讪笑道:“也,也没啥,你们咋过来了?快进来……”

又一脸担忧地朝大女儿看去,“雪梅,你这手咋还挂着?还没好全呢,咋就回来了?啥时候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