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散的是生石灰?”
陆老头随手抓起一张毛巾递了过去,厉声问道。
生石灰撒眼睛多少年没见过这么阴毒的法子了?
要不是他刚才察觉出不对,如果桑葚用水冲洗的话,现在可能眼睛已经瞎了。
桑葚接过毛巾就开始擦脸,可是在听到是生石灰的时候谁也忍不住了,“穿的人模狗样的,竟然撒生石灰。”
“好用就行,管它是什么,去死吧!”
阴四年右手成爪,狠狠地向桑葚的脖颈抓去,他的速度要比排舞快很多桑葚很快就被控制住了。
桑葚只感觉自己的脖子被狠狠的掐住,冰凉的大手掐在纤细的脖子上,传来火辣辣的痛。
陆老头见状抓起地上的铁棍对着阴四年的脑袋狠狠砸下去。
阴四年的注意力虽然大部分都在桑葚的身上,但是对着这个老东西他一直戒备着。
在他看来桑葚一个30多岁半路出家的女人的女人,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废了潘武。
果然不出他所料,那个老头明显受了外伤,且浑身正真气不足,一看就是经历了一场恶斗。
现在潘武已经成为一个废人了,这死老头子也受了重伤,但他从来不会掉以轻心。
察觉到偷袭的阴四年直接一脚踹了出去陆老头被狠狠踢飞。
陆老头用力捂住自己的肚子,可怜他一把年纪被人踹了一脚又一脚。
“咳咳,徒儿你没事吧。”
桑葚的脸此刻已经被憋红,她努力憋出了几个字,“……快死了。”
“别费力挣扎了,没有用的。”
阴四年眼里全是得意,潘武这个废物果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等着吧,等着他把这两个人全杀了,带着他们的魂魄去向义父成功。
至于潘武,那就把它练成鬼奴好了。
“天地无极,乾坤万法,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雷法速来——”
没有用在潘武身上的雷符被贴在了阴四年身上。
桑葚在陆老头出手的瞬间,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将自己紧紧的贴在墙上。
霎时间小小的符纸上爆发出猛烈的金光。
阴四年只感觉巨大的电流穿过身体,仿佛置身于烈火之中,灼热的刺痛感让他的大脑瞬间失去了反应。
轰然倒地间,大手依旧死死的抓着桑葚的脖颈。
桑葚重重砸在了他的身上。
阴四年全身漆黑,吐出最后一口黑气之后便晕了过去。
桑葚把他的手指头一个一个从自己的脖子上掰下去。
“咳咳……这么厉害的宝贝,你从怎么从来没有跟我说起过?”
陆老头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告诉你也没用,雷符极难画成,天时地利人和,三者条件缺一不可,这雷锋也是我偶有所感才画出来的,后来再想画的时候总是不能成功,能得到这么一张,我现在已经很满足了。”
整个大厅一片狼藉,桑葚拿过一瓶Ad钙奶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喉咙火辣辣的疼,声音带着沙哑,“地上这个也把他废了吧。”
“这人比潘武还要阴险,仔细找找,他身上应该还有其他的暗器。”
阴四年这一身本事肯定是不能留着了。
陆老头蹲下来对着殷四年身上几处大学就是一顿猛戳。
“可惜我唯一一张雷符啊。”
阴四年彻底的晕死了过去,对于自己被废这一件事毫不知情。
陆老头在他身上小心的摸索着,突然间摸到了一根软塌塌的东西。
他小心翼翼掀开衣服一看,一条拇指粗的小蛇掉了出来,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死去,漆黑的鳞片上还带着黄白色的花纹。
桑葚也凑了过来看清楚地上是什么东西之后略带嫌弃的说道,“咦~什么人啊?竟然在身上带蛇。”
“应该是眼镜蛇。”
“这种冷血动物也可以认主吗?”桑葚对此非常好奇。
“作为蛊虫培养可以认主。”
但是他这个显然不是。
“蛇是冷血动物,在低温舒适的条件下,不会有攻击性。”
桑葚了然的点头,怪不得她刚才感觉到掐着自己脖子的那只手很冰冷。
阴四年修炼的功法比较阴邪,浑身的体温较低,能把蛇带在身上也不稀奇,幸好已经被雷给劈死了。
桑葚看着倒在地上,浑身焦黑的男人,只感觉自己可以将计就计。
她将阴四年的身体拖到插座旁边。
很快救护车和稽察就同时到达。
别墅的电闸已经自动断开,整个别墅乌漆麻黑的。
桑葚和陆老头焦急的站在外面,一看到有人过来桑葚连忙迎了上去。
“救命啊,刚刚有歹徒闯进了我家,现在他触电晕了过去。”
稽查急忙上前查看,医生抬着的担架也跟了进去。
手电筒随意一扫,果然就看到了地上躺着的一个人。
“他不会死了吧?要是死人了,我这个别墅怎么办?会不会贬值?”
桑葚还在旁边絮絮叨叨,为首的警察把他们拦住,自己走了过去同时安排一个女警在旁边安慰她。
女稽察脸上挂着微笑,44号别墅的大名他们还是知道的,不说别人,就他们队长已经来过好几次了。
但嘴上还是安慰道,“女士别害怕,你现在已经安全了……”
插座已经被损坏,阴四年手中握着钢筋倒在地上。
为首稽查的向旁边的实习稽察挥了挥手,“去打闸刀开灯。”
问清楚总闸的位置在哪里之后,实习稽查就跑过去拉闸了。
过了一会整栋别墅的灯全都亮了,桑葚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眼睛。
稽查对现场进行拍照之后,就让医生把他抬上救护车,人没死,不过也悬。
现场的情形确实符合桑葚他们所描述的那样。
不过队长打量着眼前的两个人,“这位女士,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桑葚嘴角微抽,“上次在医院好像也是你出警的哈。”
队长的神情严肃了些来,“桑女士,你最近是否得罪过什么人?”
桑葚脸上有一瞬间的呆滞,“天啊,我一直安安分分的,怎么会得罪到别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人隔三差五的找麻烦。”